回书院的路上,盛辞月突然想到什么,说今日她要回家一趟,让车夫给她送到她的宅子门前。
她下了车,目送马车继续走远之后,才慌慌张张的用轻功往盛国公府赶。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都没来得及回去跟娘说一声。
还有请假离开书院的事,她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回去问问娘再做打算。
纪华音和盛扶光一直有书信来往,昨日盛辞月中途横插一脚,帮他脱困的事也有所了解。
以前她还总是觉得辞月还小,不懂事,什么事都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现在她发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单说昨日扶光险些被擒这件事。
虽说后来双方结了盟,看似辞月做了个无用功,害人兜了个圈子,实则不然。
同样是结盟,被生擒后的被动低头,和对方登门谈判,那是两码事。
盛辞月还不知道自己在娘亲心中的形象已然变了样,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她还在忧心,左右为难。
如果继续留在书院可能比较危险,毕竟现在江诀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又有青城君主的名号压在身上,以后指不定还要出席什么大家都在的场合。
这次赏菊宴万幸是开在盛国公府,府里上下是自己人,能配合默契的帮助她来回转换身份,帮她打掩护。
换了别人的府邸,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但要是离开,那势必是要让“尹怀袖”这个人离开京城,那她就没法一起查给哥哥下药的凶手。
她纠结再三,还是求助地看向了母亲。
纪华音能看出女儿心底是不想离开书院的。
理智告诉她,现在辞月的身份敏感,而且出入书院隐患确实很大。
但是一想到辞月马上就要像那些高门大户家的贵女一样拴在后宅不得自由,她这心里就难受得很。
罢了罢了。
纪华音妥协地想。
趁着现在婚事未定,让女儿多开心一天是一天吧。
至于身份问题……
多派些人暗中盯着,真瞒不住了,就说是小姑娘任性,想要自己挑挑未来的夫君。
就算真出了什么大事,大不了拿她们夫妻二人多年的军功抵了。她们一家辞官回乡,过寻常日子也成。
纪华音越想越觉得天塌不下来,一挥手豪迈道:“没事,你回书院吧。”
“啊?”
盛辞月有点不敢相信,她娘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娘想了想,现在书院里不就是一个五皇子知道你是女子吗?”纪华音拉着她的手,开始同她分析境况。
“现在五皇子居于下风,正把心思打在咱们国公府身上呢,那礼物流水似的往府上送。”
盛辞月大惊,纪华音连忙安抚道:“不过你放心,娘没有想过让你嫁给他。”
“哦……”
盛辞月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她不敢想要是她嫁给了江诀,那得是什么灾难场面。
纪华音继续道:“江诀只知道你是女子,并不知你就是郡主。他之前见过云卷,把云卷当成你了,所以你落在他手中的把柄也就只有女儿身这一条。”
盛辞月想了想,确实如此。
现在江诀正在蛰伏,在争取到盛国公势力之前,不会贸然对江焕出手。
那她目前应该还算是安全的。
“再说了,现在娘也在京城。你有什么事,娘也能就近帮衬着你。”
纪华音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娘相信你有自己的决断。”
一番话说得盛辞月眼眶红红的,一撅嘴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好了好了,刚夸你长大了,怎么又开始小孩子气了?”
纪华音哭笑不得的慢慢捋着女儿的后背。
在国公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神清气爽的去了书院。
上午的课上完后,学子们陆陆续续去饭堂吃饭。
一直趴在桌上疑似睡觉的李随意突然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拍拍盛辞月的肩膀。
“去邵北坤屋里看看?”
“现在?”
盛辞月有点意外。
她知道江焕和李随意肯定会找机会再去查邵北坤,但是这青天白日的……
话本子里这种事不应该都在夜半三更吗?
李随意看出她内心所想,解释道:“我们上次不就是夜间去探的吗?没找到什么东西。”
“哦……也是。”
说不定有什么东西他白天会拿出来,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藏好了呢。
白天去查,说不定还真能有点意外收获。
两人一路大大方方的往后院走,待到看不见人时,纷纷运起轻功,翻过邵北坤所住院子的围墙。
此时的邵北坤也去吃午饭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邵北坤是监学,他所住的院子有三个屋子,一个卧房,一个书房,还有一个专门存放学子信息的档案室。
两人一起在卧房查了一圈,找到两个暗格,里面有几罐安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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