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命,保保就拜托你了。”易樰的脸色比最初时好上许多,浅浅笑道,“多的话我就不多说,若有难处,可以来荒泉寻我。”
李之罔自然是郑重答应下来。
易樰点点头,不再多说,招呼徐保保到一旁说话。
李之罔和典歆则识相地去远处等待。
“易伯母气场真强。”典歆吐吐舌头,“看着冷酷,性格也严厉得紧。”
李之罔笑道,“有肥貂这种调皮的孩子,不严厉怎么行?”
典歆点点头,以示同意,随后道,“伯母过来停留了两日,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与此同时,我们的时间也就少了。”
“确实,明日就是报上小队的最后时间。”李之罔说着,但并不怎么担心,“不过我们已有三人,再找最后一人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只怕良人都早结成了队伍,现在只剩下些歪瓜裂枣,最后不得不寻个凑数的人。”
“那也没办法。”李之罔耸耸肩,“肥貂母亲过来,不可能晾在一旁不管,那也太绝情了。”
二人闲聊一阵,徐保保也就回来了,却是已将其母亲送走。
“走吧!”徐保保显得干劲十足,“去找最后一个人!”
三人商议一阵,还是决定去天渊台看看。
只是两天过去,天渊台的人已少了许多,很多人在意识到时间将尽后已不再摆出高傲姿态,选择凑合。
“不行啊。”典歆低声道,“这剩下人的修为与我们差得有些多了。”
李之罔也是看在眼中,忽得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不可能一定就能组成那么多队,如果到了截止时间,还是有人离散在外怎么办?”
典歆应道,“这个我倒是听说了,说是会按着修为高低把没组队的人排出个表来,然后直接强行择四人为一队。”
“行吧,看来最后怎么样都会组队的。”李之罔说道,“而且我们一定得率先组队,不然按着院里的做法,我们仨很有可能不会分到一起。”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先往里走了一些的徐保保快跑回来,呼道,“我看到个修为和咱们差不多的!”
李之罔和典歆颇为振奋,当即过去。
对方唤做韦笳,长得相当俊俏,天赋不低,武道也在十等。
在说明来意后,韦笳先看了眼典歆,才道,“两位想招揽我,是不是该现出真容以示诚意?”
却是李之罔和徐保保怕有人纠缠,进了天渊台就带上了黑巾。
李之罔没有多想,将黑巾揭下,让对方看个仔细,徐保保也照做。
谁料韦笳却像是倒了大霉般脸色骤变,一句话都不多说,夹起板子就走,好似撞见瘟神。
徐保保看着韦笳离去的背影,郁闷道,“我和溯命长得有那么吓人?直接一溜烟跑了。”
李之罔要谨慎些,思索着道,“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典歆,你去找其他人问问,打听一下这两日和我二人有关的消息。”
典歆张嘴欲问,终归按下,去打听消息。
李之罔和徐保保则走到天渊台的外围等待。
过上半个时辰,典歆也就回来,脸色已变得极差。
“我问了数十人,得到的消息都一致,有人在灵境上传播消息,不准任何人与你二人组队,否则就大祸临头。”
李之罔没先管典歆,而是向徐保保问道,“灵境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有听过?”
“没听说过,大概是我离校这些年的新物件。”
典歆撑住腰,不耐烦道,“现在,你们俩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李之罔尚未说话,徐保保便是吼道,“溯命在鹿鸣县、止风城做下的事你没听过?现在来寻个解释,不就是想趁机脱队?!”
典歆被点住痛穴,大为光火,反唇相讥,“明明是你们没先告诉我,反倒怪在我头上了?我只知道你们惹过祸,哪知道你们有什么仇人?”
“你们都消消气。”李之罔单手摆荡着,示意别那么激动,说道,“我本以为仇人虽然肯定会知道我到了朝喧,但不会那么快,而今看来,是我忽略了灵境的存在。典歆,有些话我们就打开天窗说,我身上背负着很多人命,肯定有人要使绊子,虽然是在朝喧里,但麻烦也不会少,顶多没有身死的可能。你做决定吧,是去还是留,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我...”典歆有一些犹豫,但不多,很快就回道,“对不起,我来朝喧只是为了好生读书,顾不得那么多,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转身即走。
徐保保眼看她已消失,才不悦道,“这就是你说的旧识?一有危险就撒腿跑开,根本没有同舟共济的心思。”
“这不怪她,人各有志嘛。”李之罔站起身来,显得有些疲惫,“算了,回去休息吧。”
“不找其他人了?”
李之罔回过头来,苦笑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消息,但肯定是咱们的仇人之一,而且权势不小,再找其他人也是无用的。”
“不行!”徐保保站起身来,按住他肩头道,“我答应了老妈在灰光杯上一定会取得好成绩,若是随意分队,如何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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