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穿越时空一事,李之罔不但得到了有关姬月寒的大部分疑惑,还恢复了修为,更为重要的是,还意外与徐保保重逢。
可以说,一切都重新回到了正轨,就像兆天到了止风城后,他与徐保保瞬间就来到了兆天年,一个注意重新开始的年份。
但是,尚有几件事还困扰着王治。
如果从最开始分析,李之罔苏醒的时间在兆天年,然后在兆天年来到兆天年,此后就一直留在这个时代,一直到兆天年,其间曾短暂地穿越回兆天6023年。
按李之罔最初的理解,他的家乡乃在南洲,虽不一定出身于龙家村,但肯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起初,他还查找过诸穆城,但遍寻无果。
如今于过去一旅,却是什么都明了。原来,龙家村的经历是他未来的故事,只是发生于别人的过去,而他记忆丧失,也将其理解为了自己的过去,才导致错认家乡、错认真名。
现在,他已经明白,南洲既非他的家乡,王治也并非他的真名,他只有一个名字——李之罔。
对于这个发现,李之罔算不上多么失望,因为回到过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有这些思考,如今不过整理明白而已。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到底是什么年代出生的。
按苏荷洛所说,一个人穿越时空后最多只能存在十年,否则就会因为某些原因裂体而亡,而他在兆天两万年生活的时间已经不少于十年,却没有任何变化发生,只有两个解释,苏荷洛所说乃是不真妄言,或者说,兆天两万年才是他真正出生的时代。
若按此思虑下去,则很容易得到一个推论,李之罔在兆天一万年所度过的时间也是一次穿越时空,他为了晦朔公主而跳下逆流河,其实不过是顺势回到了真正应该所处的时代。
虽然具体没有任何影响,但王治还是难以接受,这可以说直接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因此,他决定在抵达神学院后便去拜访苏荷洛说过的那名老师,验一验真伪。
除了上述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令李之罔不快。
起因是前些日子徐保保与他相见后,在船头赏月饮酒。二人久不逢面,自有无尽的话想说,几杯佳酿下肚都思绪良多,不免击筑而歌,扰人深眠。
不多时,便有人出来呵斥,让他俩小声些,徐保保不惯着,一只酒杯正中那人额头,当即血流不止,李之罔也是喝多了,不但不阻止,反而还附和起来。此后有人退,有人来,不过一阵子船上七七八八的人就来了个遍,为的已不再是饮酒打扰一事,而是伤人。
若这样还好,但谁曾想那胡忆邕竟跳了出来,三言两语便将李之罔的身份抖露出来,说他是杀了虞美人的豪杰,甚至还说他消失十日乃是穿越了时空,是世间少有的天选雄才,都不知道胡忆邕这些是从哪儿问出来的。
李之罔一下就醒了酒,大怒,拔出徐保保归还的邪首剑就要将胡忆邕就地正法,还是苏荷洛现身才平息这场争端。
本以为事情这样也就结束了,但没曾想,仅是开始。
翌日,李之罔一醒来,想着去见徐保保,可一推开门,便见着十数个面容陌生之人,一看见他,纷纷恭迎相对,有几人报上自己名号后便迅速离开,似乎只是混个脸熟,但剩下的人都想与他单独详谈,让他大敢疑惑。
李之罔虽是不明,但知道不悉不动的道理,当即喊了一声旁边房间的王寿,让他去把徐保保叫来,随后紧闭大门闭客不见。
徐保保了解他的心思后,出去转悠了一上午,带回这样一个信息:一些人认为李之罔屡有奇遇,乃是不凡之人,想与其认识结交;一些人认为李之罔刺杀了传播异教信仰的虞美人,是忠实的疫病信徒,想替身后的家族招揽于他。
总而言之,船上的人出于各种目的,都将他当做了香饽饽,极尽奉承。
但李之罔没有一丝开心,只有着深深的担忧。由于胡忆邕突然杀出,他的身份再难以保留,有相当大的可能在未到达神学院之前,他的名号就会传播于外,而这绝对会引来一路惹到的仇家。
大部分的仇家都欲杀他而后快,没有半分缓解的可能性。
王治由此,对向他递出橄榄枝的人们愈发不满,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随意动怒的年纪,只能生分而礼貌地应对,也不出门,就这么无聊地撑到了抵临神学院之日。
那是极为寻常的一天,李之罔躺在床上耗日虚度,忽得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这是他与徐保保订下的暗号,赶忙将对方迎进来。
“外面那些人又弄出什么事出来了?”
徐保保有些急躁,“这时候还管那些蠢货做甚,走,跟我出去一观!”
李之罔还想再问,但徐保保根本不愿直说,一把将他攥紧,拉到了船头。
便见所有的学生都挤在一块儿,眼带精光看着四处,虽然李之罔的出现引起了一些轰动,但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学生们来说,还是眼前的场景更为吸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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