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商 第992章 对不起玉儿

稳婆正在厨房里休息，听到苏启航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连忙起身走到灶台前，动作麻利地打开灶火，开始热菜。

不一会儿，菜就热好了。

把菜盛到盘子里，端起盘子快速走到院中的桌上，一一摆放整齐。

为姜老留好饭菜，就直接转身回屋了。

苏启航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苏远才缓缓开口，声音略显低沉：“启航，来，过来陪我喝两杯。”

苏启航闻言，略显踌躇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桌前，拉出椅子，有些僵硬地坐下。

“我进来时，发现门口来了两人，说是找你的。”

苏远没有立刻出声，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番，这个时间点，那二人的确是应该到了。

但他神色依旧未变，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不用管他们，饿了吧！吃菜。”

说着，苏远夹了一筷子菜，轻柔地放到苏启航碗里。

苏启航看着碗中的菜，迟疑了一下，随后夹了起来，放进嘴里吃了下去。

二人就这般闷头吃着饭，偶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一时间气氛略显沉闷。

周围安静异常，只能听见筷子偶尔触碰碗碟发出的清脆声响。

过了一会儿，苏远终于打破这份沉默，缓缓开口道：“启航，姐夫对你怎么样？”

苏启航赶忙抬起头，一脸诚恳地回道：

“姐夫对我很好，一直都关怀备至。”

苏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苏启航，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那晚的事，你是不是不该给我解释解释？”

苏启航心里“咯噔”一下，姐夫知道什么了吗？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根本不敢与苏远对视。

“姐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苏远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哒”。

目光直直地盯着苏启航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心思彻底看穿一般。

“那晚是你和姜老串通好的吧！”

苏启航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手心里已满是汗水，以至于筷子都有些微微打滑，可他却仍旧没有说话。

“你还要跟我装糊涂到什么时候？那晚我就察觉出你有些不妥。

当时你眼神飘忽，说话支支吾吾，我就该有所警觉。

可我对你太信任了，念着咱们的情分，并没有往深处想，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启航，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事事处处为你着想，从未亏待过你半分。

教你读书识字，每次出门都不忘带着你去见见世面，但凡我能帮衬你的地方，哪一样落下了？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对待我。”

苏远的声音充满了失望与痛心，眼睛微红，眉头紧锁。

“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对得起玉儿。”苏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来就有所愧疚的苏启航，听到最后的这段话，头垂的更低了，脑袋几乎要埋到桌子下面，声音小得如同蚊蝇。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她。”

苏启航嗫嚅着说道，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要是让玉儿知道了，我该怎么跟她交代。”

苏远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整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满脸的苦涩与哀愁，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满心的痛楚哽在了喉间。

端起酒杯，将酒一口闷了下去，随后重重地将酒杯拍在了桌子上，那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启航听到动静，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苏远，脸色有些复杂，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苏远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酒，眼中的愧疚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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