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突然静止,连虫鸣鸟叫都消失殆尽。陆云袖手中的禹皇剑突然变得重若千钧,剑身山川纹路亮起土黄色光芒,与那幽蓝光柱遥相呼应。
"地脉之门..."唐翎脸色煞白,手中无影丝簌簌颤动,"传说竟是真的..."
沈知意突然抓住陆云袖左腕,三指搭上寸关尺。只见她瞳孔骤缩:"她体内有两道心跳!"
话音未落,西崖光柱中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青铜巨门已开启一道缝隙,门内涌出的寒气将周围树木尽数冻成冰雕。陆老夫人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手中青铜盘"咔"地裂成两半。
"二十年前的债,终究要还了。"她擦去嘴角血迹,从怀中取出一枚龙形玉佩塞给陆云袖,"这是先夫从玄阴教带出的'烛龙玦',能暂时压制你体内..."
一道黑影突然从众人头顶掠过,速度快得只在月光下留下残影。那灰衣樵夫竟去而复返,右臂诡异地拉长数尺,直取陆云袖咽喉!唐翎七枚透骨钉同时出手,却见樵夫胸口突然裂开,数十条幽蓝触手暴射而出。
"当心!是'玄阴蜕'!"陆老夫人蟠龙杖横扫,杖头短剑削断三根触手。断肢落地竟化作毒蛇,吐着蓝信朝众人游来。
陆云袖本能地挥动禹皇剑,剑锋过处,地面隆起三尺土墙将毒蛇尽数掩埋。樵夫怪笑一声,剩余触手突然缠住沈知意腰肢,将她甩向悬崖方向!
"知意!"陆云袖纵身欲救,却被体内突然爆发的寒气冻僵经脉。千钧一发之际,唐翎无影丝缠住崖边古松,借力跃出险险抓住沈知意手腕。两人悬在崖边摇摇欲坠,下方就是翻涌着幽蓝雾气的无底深渊。
樵夫趁机扑向陆云袖,触手尖端凝出冰锥直刺她心窝。陆老夫人横杖格挡,却被震得连退七步。眼看冰锥就要及体,禹皇剑突然自主飞起,剑柄重重撞在陆云袖后心。
"哇——"她喷出的鲜血化作冰晶,尽数没入剑身山川纹路。禹皇剑顿时黄光大盛,一道浑厚剑气呈扇形展开,所过之处樵夫的触手纷纷化为齑粉。
陆云袖脑中突然闪过陌生画面:黑衣女子跪在青铜门前,将婴儿托付给持剑老者...她猛然醒悟:"剑冢!师父的...遗物..."
樵夫见势不妙,身体突然如蜡般融化,只剩张人皮飘落在地。远处青铜门内却传来阴冷笑声:"乖女儿,还不来拜见为父?"
这声音响起的刹那,陆云袖右臂蛇纹突然灼如烙铁。她痛苦跪地,看见自己左手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幽蓝色。沈知意刚被唐翎拉上悬崖,见状立即甩出九根金针,却在距陆云袖三寸处被无形屏障弹开。
"没用的。"陆老夫人苦笑,"烛龙血脉觉醒时,外人根本无法近身。"
青铜门缝隙又扩大几分,门内伸出无数透明触须,如蛛网般向玉霄山蔓延。触须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山石化为粉末。唐翎背起受伤的沈知意,急道:"必须封住地脉之门!"
陆云袖突然站起,禹皇剑与地答剑交叉于胸前。两剑相触迸发出刺目光芒——禹皇剑的山川纹路与地答剑的冰裂纹竟完美契合,凝成一道青黄交织的光柱直射青铜巨门。
门内传来愤怒的咆哮,伸出的触须纷纷缩回。陆老夫人趁机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裂开的青铜盘上:"以陆氏血脉为引,请禹皇封魔!"
青铜盘碎片悬浮而起,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八卦图案。光柱中的陆云袖突然分出一道虚影——竟是个与她容貌相似的黑衣女子,眉心蛇纹鲜红如血。
"姐姐..."虚影轻唤,声音带着几分凄楚,"我们注定..."
话未说完,青铜门内突然射出锁链缠住虚影。陆云袖只觉神魂欲裂,两把剑的光柱顿时黯淡三分。唐翎见状,竟纵身跃入光柱,无影丝缠住那条锁链猛力一拽!
"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虚影趁机融入陆云袖体内,她双眼瞬间一蓝一黄,两把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柱轰击在青铜门上,整座玉霄山都为之震颤。
"不可能!"门内声音惊怒交加,"你竟能融合两种血脉..."
巨响声中,青铜门开始缓缓闭合。无数幽蓝光影从门缝中溢出,在空中凝成九头巨蛇虚影扑向众人。陆老夫人抛起蟠龙杖,杖头短剑离鞘飞出,刺入巨蛇左眼。
"就是现在!"她嘶声喊道,"禹皇剑可斩地脉!"
陆云袖福至心灵,双剑合璧劈下。一道半月形剑气横扫而出,九头蛇虚影当场溃散。余势未消的剑气劈在山崖上,竟将整座西崖削去三丈——露出崖壁内掩埋的青铜祭坛,坛中央静静躺着具冰棺。
"那是...我的..."陆云袖莫名泪流满面,体内两道心跳突然同步。禹皇剑脱手飞出,笔直插入祭坛中央的凹槽。地面剧烈震动,所有幽蓝雾气倒卷回青铜门内,随着震天动地的轰鸣,巨门终于彻底关闭。
月光重新洒落时,西崖只剩平整的切口。陆云袖昏倒在祭坛前,右臂蛇纹已褪成淡粉色。沈知意挣扎着爬过去为她把脉,突然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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