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无需在晒剑台上召开宗门议事会吧?”
作为门主,叶知秋实在是心虚,发声反过来问郑九。
“任何一个门人被逐出宗门都是大事,何况一口气干掉六个?自然是要开的。”
郑九喜欢把事情做在明处,哪怕手段变通之后,有点恶心人,也要经得住所有门人质疑。
“那便开吧。”听了郑九的话,叶知秋反而心放宽了。
晒剑台上一番激烈的争吵,郑九最终以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获得了叶知秋、千方越、段经飞和王自七的支持。
郑九自然要给自己投上一票。
灵石资源的诱惑毕竟太大。
但萃华宗人的傲气也可见一斑。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郑九立刻把六人带走。
回到天丰山,郑九在主峰一侧挥剑连开了五座简易洞府,以供买回来的修士居住。
洞府的条件虽然一般,但要比影峰下阴寒的地牢强出太多。
这六个人,若论单打独斗,没有一个是郑九的对手,但联起手来,郑九便要立刻逃命。
从影峰出来,虽然六个反叛者的镣铐全部被解除了,但丹田和经络被封,只能像普通人一般行动,无法催动真元。
所以郑九也不怕他们逃亡或反叛。
只有一位元婴境巅峰的家伙没有单独的洞府,就跟郑九住在一起。
此人姓张,叫张儒生,名字很儒雅,也的确饱读诗书。
他曾是三省书洞的藏书楼的管事,道门攻入萃华宗山门那一次,他稀里糊涂跟着洞主反叛被擒。
郑九首选的就是张儒生,便是因为此人不仅满腹经纶,而且擅长星象天文,尤其作画也是一绝,修为战力不重要。
相对于其他五人来说,降伏此人还是很容易的,郑九身边就缺一个画符布阵的高手,为此人只花了一千枚高阶灵石,很值得。
郑九当晚没有修行,而是让老藤妖霍连枝搞来一大堆好酒好菜,与六名修士喝酒聊天,不聊萃华宗,只说天下杂事。
满石桌的俗物,本不该入这些高阶修士的法眼,但毕竟被关押的太久,又没有灵石丹药补充,每天为了防止跌境,拼命吐纳修行,但收效甚微,浑身都淡出了鸟。
所以每个人都甩开了腮帮子大吃大喝,烈酒下肚,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囚犯,立马各个眉飞色舞。
郑九也不加以约束和控制,与之海阔天空的瞎吹,只有这样,才能观察出每个人的优缺点、喜好、脾性,以及更深刻的内心世界。
一通吃喝海吹,直到三更天,郑九才让众人散去,然后泡了茶,在洞府中与张儒生对坐。
“会画符箓吗?”郑九问。
“没有画过,但略通丹青。”
“嗯。”郑九点头,随手甩出一部书。“这是道门符箓绘制方法要略,这两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读此书,两日后找我。”
“你有道门的秘籍?”
张儒生很惊讶,自从上次叛乱失败后,他才知晓宗门内有多少人对道门恨之入骨。
“这有何奇怪,天下好东西皆可拿来为我所用。”
郑九淡然回了一句,便进入密室修行。
但他不知道,随随便便一句话给张儒生带来的震撼有多大,强如三省书洞洞主,甚至之前门主谈真人都没有说过类似“皆可拿来为我所用”的豪语。
这该是何等霸道的气概。
张儒生这般酸儒托着下巴,居然琢磨这句话琢磨了半晚上,天快亮了才开始翻看那部符箓绘制方法要略。
不得不说,张儒生的悟性实在堪称奇才,郑九给了他两天时间,他一天半就看完了,剩下的时间在天丰山瞎逛。
毕竟郑九在修炼,他也不好打扰,眼看就要离开主峰的范围,突然跳出来一个浑身长满茎须的老怪。
“你这囚徒,往哪里跑?!”
老怪不等张儒生回答,跳上来便是一顿老拳伺候,把张儒生打的鼻青脸肿。
然后扯出粗大的藤条将其捆了个结实,绑回了郑九的洞府。
打斗自然惊动了郑九,出得密室查看。
但见老藤妖又翘起了二郎腿,而张儒生则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主上,这囚徒想逃跑,被小老儿撞见给擒了回来。”
郑九不动声色问了事情经过,大加称赞了老藤怪后,又单独询问张儒生。
前因后果便了然于胸,郑九不禁哭笑不得。
于是温言道,“你说你已经通读了符箓绘制方法要略?”
“然。”
郑九点点头,一把扯断了捆在张儒生身上的藤条,顺手又解开了封住其丹田和经络的禁制。
“调息好了,照这个画一张符箓给我看。”
郑九取出符纸和已经绘制好的符箓摆在石桌上。
张儒生吃了一惊,没想到郑九会如此放心大胆的解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禁制,感受着重新奔涌的真元,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郑九却大喇喇的坐在一旁,端起茶盅慢慢品饮。
半炷香的工夫,张儒生结束调息,坐在石凳上仔细查看郑九绘制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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