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上的界城 第295章 石环齿痕

羽毛在掌心化作石制凿子，凿头的螺旋纹与 0334 号齿轮完美咬合。祭司的骨笛声与风笛声交织时，旋转门的石砌纹路突然化作苔痕肌理，门楣的灵珠投射出巨石阵的立体影像 —— 环形石阵在晨雾中泛着青石光， trilithon（三石塔）的横梁随着齿轮转动微微起伏，石座的缝隙渗出灰绿色汁液，液珠坠落的轨迹与马丘比丘石墙的齿轮阴影形成奇妙的叠影。踏入公元前 2500 年的不列颠岛时，驼毛披风已换成德鲁伊的皮革斗篷，衣襟的月神纹与石阵的轴线轮廓严丝合缝。石圈外的碎石突然自动排列，组成与马丘比丘石板相同的莫比乌斯环，环心嵌着半块砂岩，石面的斧凿痕里，映出归雪与小川在 heel stone（踵石）顶端绘制星图的画面，画面角落的祭祀坑中，摆放着与异度旅社座钟同款的齿轮组，齿轮材质是当地特有的蓝砂岩。“星使，您终于穿过了时空迷雾。” 一个持金镰刀的德鲁伊从三石塔后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与印加祭司同款的权杖，杖头的月长石转动的频率与石阵阴影移动的节奏形成奇妙的和弦，“石环齿轮的枢纽已经卡了八十天，每次 solstice（至日）祭祀都会震落一块齿轮碎片，碎片上的螺旋纹正在污染整个祭祀平原。” 他指向最大的三石塔，横梁与立柱的夹缝中露出一个蓝砂岩齿轮，齿牙间卡着半片鹿角，角上的刻痕与异度旅社的门轴螺旋纹完全一致最大的三石塔高七米，横梁的中空部分泛着幽蓝的光，光流中漂浮着无数微型齿轮，齿牙上刻着 0335 的数字，与序列编号严丝合缝。林夏攀上石座观察齿轮结构，发现三石塔的横梁并非固定榫接，而是由嵌套的齿轮组构成，齿轮咬合处缠绕着与马丘比丘驼毛绳相似的亚麻绳，绳结的纹路里渗出琥珀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浮现出小川法典上的星轨公式，公式旁多了一行新的注释，用古不列颠语写着：“石环的齿轮，需以日月的轨迹校准。”“这些齿轮是用蓝砂岩与橡木混合铸造的。” 灵凤的羽翼扫过一根立柱，石柱突然透明，露出里面的结构：原本刻着太阳历的齿轮上，多了与马丘比丘结绳文字相同的纹路，两种纹路相互缠绕，让齿轮转动时发出类似风穿石阵的呜咽声，“观测者的残响附着在石阵的阴影里，让齿轮相信自己会被冰川纪的尘埃掩埋。”巨石阵中心的祭祀坑冒着泥炭香气，烟缕中夹杂着与马丘比丘岩石粉尘味不同的苔藓气息。坑边的石板上，凿刻着与山巅星图同款的天文图案，图中所有星辰的连线都指向 heel stone 的顶端，连线的交叉点嵌着一块与砂岩同源的碎片，碎片渗出的黑血在石板上汇成日月运行的图案，图案的循环周期与齿轮转动完全同步。“heel stone 就是齿轮总枢纽。” 德鲁伊的声音从石阵中心传来，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的星图模型顶端，嵌着与马丘比丘天平支点相同的齿轮，“八十天前，六个石匠在这里校准日月轨迹，他们的血滴在石座的凹槽里，让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他指向 heel stone 的基座凹槽，那里的形状与林夏掌心的石制凿子严丝合缝。将石制凿子插入凹槽的瞬间， heel stone 突然爆发出金光，照亮了石阵地下的隧洞 —— 无数蓝砂岩齿轮在地下暗河上悬浮，最大的齿轮直径达八米，齿牙间缠绕着与三石塔相同的亚麻绳，绳结的缝隙中渗出混着铁矿砂的树脂，液体表面浮现出小川法典上的星轨公式，只是公式参数被替换成巨石阵的经纬度。齿轮组周围的岩壁上，嵌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他们的斗篷上绣着与印加石匠同款的碎片，碎片渗出的液体在石缝中凝成与噬兽鳞片相同的晶体，每个晶体都映出工匠争执的画面。“他们是石环齿轮的铸造者。” 灵凤的羽翼扫过岩壁，人影的施工图突然显现在兽皮上，“九十天前试图用齿轮组模拟日月食周期，反被观测者植入的‘冰封程序’困在建造与观星的夹缝里，既活在公元前 2500 年，又经历着石阵崩塌的轮回。” 最年长的工匠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嵌着与砂岩碎片同款的孔雀石，石面转动的轨迹与石阵的影子移动完全同步。隧洞的暗河与石座形成诡异的平衡，两种介质的交界处悬浮着一个由橡木制成的天平，天平左盘放着一块蓝砂岩齿轮碎片，右盘放着更早文明的骨制工具粉末，支点处卡着半块齿轮，正是鹿角上缺失的部分。林夏试图靠近天平，却被一道能量屏障弹开，屏障的波纹中，无数德鲁伊的虚影正在争执，他们都认为只有自己的观星方法才能让齿轮正确转动。“屏障的能量来自对星象的偏执。” 德鲁伊的声音穿透风笛的呜咽，他与印加祭司的虚影突然同时出现，两人手中的权杖交叉，形成一个十字，十字的中心正是 0335 号齿轮，“只有让他们明白，不同文明的观星智慧可以像齿轮的齿牙一样相互啮合，才能打破屏障。”林夏将 0335 号齿轮抛向十字中心，齿轮在半空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光粒落在屏障上，屏障的波纹突然变得柔和，德鲁伊的虚影开始相互理解，他们的观星术与印加历法逐渐融合，化作既含巨石阵轴线精度又含安第斯山脉星图的新体系。随着知识的融合，天平上的碎片开始自动归位，两种文明的纹饰在齿轮上形成新的螺旋纹，既保留了各自的天文特征，又形成了完美的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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