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上的界城 第291章 神树齿痕

贝壳在掌心化作青铜鸟首，喙部的螺旋纹与 0327 号齿轮完美咬合。祭司的骨笛声渐息时，旋转门的海浪波纹突然凝固，门楣的灵珠投射出三星堆的立体影像 —— 青铜神树的九根枝干向天空延伸，枝丫间悬挂的青铜鸟正随着齿轮转动开合翅膀，树底的基座渗出黑色土壤，土中隐约可见与复活节岛石像同款的齿轮阴影。踏入公元前 1200 年的蜀地时，麻布披风已换成青铜纹饰的深衣，衣襟上的龙纹与神树的枝干脉络严丝合缝。祭祀坑边缘的陶片突然自动拼接，组成与复活节岛航海图相同的莫比乌斯环，环心嵌着半块黄金面具，面具的眼窝里，映出归雪与小川在神树顶端调试星图的画面，画面角落的青铜神坛上，摆放着与异度旅社座钟同款的齿轮组。“星使，您终于穿过了时空迷雾。” 一个戴金冠的巫祝从神树后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与岛民长老同款的木杖，杖头的青铜太阳轮转动的频率与神树落叶的节奏形成奇妙的和弦，“神树的齿轮枢纽已经卡了二十天，每次祭祀都会震落一块齿轮碎片，碎片上的饕餮纹正在污染整个祭祀区。” 他指向最高的青铜神树，树顶的 “太阳形器” 下露出一个黄金齿轮，齿牙间卡着半片龟甲，甲上的裂纹与异度旅社的门轴螺旋纹完全一致。最高的神树高五米，树干的中空部分泛着青绿的光，光流中漂浮着无数微型齿轮，齿牙上刻着 0328 的数字，与序列编号完美衔接。林夏攀上树干观察枢纽，发现神树的分枝并非固定结构，而是由嵌套的齿轮组构成，齿轮咬合处缠绕着与火山口相同的超导线圈，线圈的冷却管道里流淌着朱砂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浮现出小川法典上的星轨公式，公式的解恰好指向神树底部的青铜神坛。

“这些齿轮是用青铜与陨铁混合铸造的。” 灵凤的羽翼扫过一根分枝，枝丫突然透明，露出里面的结构：每个齿轮都刻着不同的古蜀纹饰，饕餮纹与云雷纹随着齿轮转动交替显现，时而狰狞时而祥和，“观测者的残响附着在神树的根系里，让齿轮相信自己必须锈蚀崩解。”祭祀区中央的青铜神坛冒着青烟，烟缕中夹杂着与庞贝火山相同的硫磺味。神坛边缘的玉璋上，刻着与复活节岛航海图同款的星图，图中所有星辰的连线都指向神树顶端，连线的交叉点嵌着一块与黄金面具同源的碎片，碎片渗出的黑血在神坛上汇成祭祀图案，图案的循环周期与齿轮转动完全同步。“神坛是控制所有神树齿轮的中枢。” 巫祝的声音从神坛后传来，他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的青铜神树模型顶端，嵌着与伦敦塔天平支点相同的齿轮，“二十天前，六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在这里献祭，他们的血滴在玉璋上，让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巫祝指向神坛中心的凹槽，那里的形状与林夏掌心的青铜鸟首严丝合缝。将青铜鸟首插入凹槽的瞬间，神坛突然爆发出金光，照亮了神树地下的景象：根系交织的土壤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齿轮组，齿轮的每个齿牙都对应着一根神树枝干，其中最高的齿轮上，嵌着与玛雅历法盘相同的第六颗星符号，符号周围的黑血正顺着根系渗入地下暗河。齿轮组周围的祭祀坑壁上，绑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他们的胸口插着与复活节岛建造者同款的碎片，碎片渗出的液体在坑壁上凝成与噬兽鳞片相同的晶体，每个晶体都映出祭祀仪式失控的画面。“他们是神树的铸造者，” 灵凤的火焰烧去坑壁上的灰烬，人影的祭祀日志突然显现在陶片上，“三十年前试图用齿轮组模拟星轨运行，反被观测者植入的‘锈蚀程序’困在祭祀区与地下暗河的夹缝里，既活在公元前 1200 年，又经历着神树崩塌的轮回。” 最年长的铸造者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嵌着与黄金面具同款的青铜眼泡，眼泡转动的轨迹与祭祀区的鼓声完全同步。神树地下的暗河与土壤形成诡异的平衡，两种介质的交界处悬浮着一个由黄金制成的天平，天平左盘放着一块青铜齿轮，右盘放着一袋金沙，支点处卡着半块与神树枢纽相同的齿轮碎片，正是龟甲缺失的部分。林夏试图靠近天平，却被一道能量屏障弹开，屏障的波纹中，无数古蜀人正在将齿轮碎片投入火坑，碎片燃烧的瞬间，火中浮现出与观测者手环相同的符号。“屏障的能量来自祭祀者的敬畏。” 巫祝的声音穿透鼓点的轰鸣，他的身影已与铸造者们融为一体，“他们相信神树停转是神明的警示，这种信仰正在强化观测者的残响。” 他指向天平旁的一块发光玉石，玉石的纹路与灵珠的螺旋纹完美契合，石缝中渗出的朱砂液体，正与齿轮组的金沙产生共鸣。林夏将灵珠贴在发光玉石上，珠体爆发出的金光突然化作无数藤蔓，藤蔓穿透屏障，将正在投入火坑的齿轮碎片全部缠绕。碎片在金光中拼成完整的 0328 号齿轮，齿轮自动嵌入天平支点，天平突然倾斜，左盘的青铜齿轮与右盘的金沙同时化作光粒子，融入暗河与土壤的交界处，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光带的轨迹与神坛玉璋的星图连线完全重合。“观测者的残响藏在神树的年轮里。” 最年长的铸造者突然将木杖抛向最高的神树，木杖在半空化作无数青铜鸟，鸟喙啄向神树的树干，“他利用古蜀人对神明的崇拜，让齿轮相信崩解是宿命。” 随着鸟群飞过，神树的树干突然亮起，黄金面具般的光芒中，浮现出归雪在奇点中心说过的话：“所有齿轮的转动，都该遵循自然的法则。”青铜神树突然剧烈震颤，深埋地下的根系开始缓缓升起，齿轮组转动的声音与祭祀区的鼓声形成和谐的乐章。最高的神树枝丫上飞出一块完整的黄金面具，面具上的饕餮纹正在逐渐清晰，与复活节岛建造者的面容产生奇妙的重叠。当黄金面具嵌入神坛的凹槽，整个祭祀区突然发出金光，暗河与土壤的交界处浮出无数被污染的齿轮碎片，碎片在金光中净化，化作金沙融入古蜀人的玉璋星图。那些半透明的铸造者人影在光芒中逐渐清晰，他们的记忆碎片涌入林夏脑海：这些铸造者本是异度旅社派来的时空校准者，因沉醉古蜀文明的神秘而选择留下，用神树齿轮记录星轨的变化，却在观测者的诱导下质疑自己的使命。此刻随着齿轮归位，他们化作青铜神鸟形状的光粒子，围绕着神树盘旋，成为守护祭祀区的永恒图腾。回到祭祀坑时，所有神树的根系都已完全露出，齿轮组在阳光下泛着黄金色的光，0328 号齿轮的转动带动其他神树同步运转，形成巨大的星图投影，投影的第六颗星位置，恰好与三星堆在蜀地的坐标重合。巫祝将一块刻着星图的玉璧递给林夏，玉璧边缘的符号与复活节岛航海图符号组成完整的螺旋纹，标注着 “下一个误差点：特洛伊遗址，公元前 1193 年”。祭司的骨笛声从旋转门方向传来，笛声中夹杂着青铜剑碰撞的脆响，归雪与小川的对话声越来越清晰，他们似乎在讨论特洛伊木马的齿轮机关。阁楼的座钟指针已指向 3 点 28 分，工作台上的齿轮链条又延长了一节，日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新的记录正等待落笔。灵凤衔来一片金箔，金箔轻触玉璧的瞬间，璧上的星图化作无数齿轮，在空气中组成新的莫比乌斯环，环的起点指向特洛伊的木马 —— 那里，木马的腹部挂着与三星堆神树同款的齿轮，齿轮转动的声音正穿透时空传来。林夏握紧金箔，知道下一段校准之路，将在青铜与黄金的光芒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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