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成了女帝 第202章 凤凰变鸡

笼中的“七彩凤凰”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满殿的惊呼骇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嘶鸣——那声音尖锐、沙哑，毫无神鸟的清越，分明就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在惨叫：“咯——咯哒——！！！”

这声原形毕露的“鸡叫”，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撕碎了神鸟的伪装。满殿死寂，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那鎏金鸟笼和笼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毛球”上。

“嘎——！”

一声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的鹅鸣，如同宣告审判的号角，骤然从大殿侧门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见一道白影如离弦之箭，迅疾无比地冲入大殿！正是祥瑞衙门的“主簿”——灵泉鹅白羽！它通体羽毛洁白胜雪，头顶那簇标志性的光点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却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之气的冠冕，上面清晰流转着四个小字：“祥瑞监察”。

白羽目标极其明确，绿豆小眼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它无视满殿惊愕的朝臣，更无视面如死灰的阿古达木，双翅一振，竟直接飞扑而起，精准无比地落在巨大的鎏金鸟笼顶端。

笼中的“凤凰”看到这杀气腾腾的白鹅，吓得魂飞魄散，发出更加凄厉的“咯咯哒”声，拼命往笼子角落缩去。白羽居高临下，长长的脖颈优雅而迅猛地一探，坚硬如铁的鹅喙如同最精准的镊子，快、准、狠地啄向“凤凰”那最为炫目的七彩尾羽根部——正是霜儿光点灼出“染色剂”荧光的位置！

“噗！”

“噗！”

“噗！”

三声轻响，如同败絮破裂。三根最长、最绚烂、染成金色的“凤凰尾羽”，竟被白羽的鹅喙轻易地、齐根啄断，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失去了外层染色的金羽遮掩，底下露出的，是几撮灰扑扑、毫无光泽、甚至有些稀疏的……灰白色绒毛！

“嘎！”白羽再次发出宣告般的鸣叫，一只鹅掌重重地踏在笼顶。它脚下，一片不知何时出现的竹简“哗啦”一声凌空展开，悬浮于笼前。竹简上，灵泉水凝聚的字迹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烙印：

瑞禽衙门淘汰名录：

品种：斗鸡（顾氏豢养种）

淘汰原因：性情暴戾，屡次啄伤同类淘汰日期：三月初九

编号：瑞禽-233

“瑞禽-233”几个字，在竹简上闪烁着微光，如同最无情的嘲讽。

“噗通！”

阿古达木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他那顶引以为傲、缀着红珊瑚的貂皮帽子滚落一旁，露出因极度羞愤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他嘴唇哆嗦着，看着笼子里那秃了一小块、露出灰白绒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神鸟”，又看看地上那三根虚假的金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使臣大人，”夏紫月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这极致的尴尬与死寂。她端坐于御座之上，龙袍袖口自然垂落，掩住了那枚特制的听诊器，面上无喜无怒，只有洞若观火的平静，“这……便是贵国圣山所出的古之神鸟凤凰？朕观其形貌，听其鸣声，倒与朕祥瑞衙门数月前因斗性过烈、啄伤同伴而淘汰的一只斗鸡，编号‘瑞禽-233’，颇为神似啊。”

她话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得阿古达木浑身一颤。

夏紫月目光微移，投向大殿角落一根蟠龙金柱的阴影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顾沉渊！这‘跨国禽类文化交流’，你交流得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连朕的太医院药库，都成了你的染料坊了？”

阴影里，一个穿着褪色锦袍、试图将自己缩进柱影里的身影猛地一哆嗦，连滚带爬地扑了出来，正是顾沉渊！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锦袍上沾满了各色鸡毛，尤其后襟处，几根染成金红色的羽毛格外刺眼，正是昨夜染鸡时蹭上的“罪证”！

“陛……陛下！臣……臣冤枉啊！”顾沉渊扑倒在御阶之下，膝盖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泉儿刚才用灵泉水在地上画出的一个圆圈里。那灵泉水圈如同活了一般，瞬间亮起，圈内清晰地浮现出两个由水纹构成的大字：“禽鸟走私”！

“臣……臣这是搞‘跨国禽类文化交流’！是为了……为了增进邦谊……”顾沉渊语无伦次地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咿呀！”霜儿似乎对这个狡辩非常不满，小嘴一撇，小手朝着顾沉渊一指。无数细碎的光点立刻汇聚到顾沉渊头顶上方，迅速拼凑出两个大大的、闪烁着荧光的字，还贴心地加了引号：“‘交流’”！

泉儿也来劲了，小手一拍，灵泉水汽在顾沉渊头顶那“交流”二字旁边，迅速凝成一个歪歪扭扭、却童趣十足的英文单词：“ liar ”！

一个引号标注的“交流”，一个稚嫩的“骗子”，悬在顾沉渊头顶，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满朝文武看着这滑稽又讽刺的一幕，若非场合过于肃杀，几乎要憋不住笑出声来。

白羽昂首挺胸站在笼顶，如同一位铁面无私的主审官，它睥睨着下方抖如筛糠的一人一“鸟”，鹅掌下的竹简再次灵光一闪，一行新的水字浮现：“假冒祥瑞，罚当蛙骑！”

“呱呱！”

“呱呱呱！”

清脆而有节奏的蛙鸣声应声而起。只见二十只通体碧绿如玉、背上天然带着奇异水纹的灵泉蛙，排着整齐的队伍，一蹦一跳地从殿侧门有序地跃入大殿。每一只灵泉蛙的背上，都稳稳地吸附着一块小巧精致的铜牌，铜牌上刻着清晰的徽记：祥瑞缉查”！

蛙群迅速蹦到鎏金鸟笼下方，围成一圈。它们背上那奇异的水纹开始荡漾、放大，如同二十面小小的水镜，清晰地映照出连贯的画面：

画面一：北戎草原某处热闹的集市。阿古达木穿着便服，一脸精明地在一个巨大的禽鸟摊位前挑挑拣拣。他手里，正紧紧攥着一张被汗水浸湿了边角的传单，传单上斗大的字迹赫然是——*“大楚皇家灵泉珍品竞卖会，稀世奇珍，价高者得！”（这正是前几日拍卖灵泉蛋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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