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末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国王与囚犯

——4e，201年，末种之月，17日，7:00——

阿萨被湿润的寒风以及陈旧马车轱辘碾过冻土的咯吱声唤醒了，紧接着便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马车上，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着，而同样的马车，周围还有四五辆。

他看着面前满脸灰尘，淡金色的头发已经打成缕，身穿破烂蓝色皮甲的男子，试图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嘿，你总算醒了。”那名男子把目光转向他，声音低沉但莫名地亲切：“你刚刚试图穿越边境，结果踏入了帝国人的陷阱，就像那边倒霉的贼一样。”

“你们这些该死的风暴斗篷（stormcloak），际省（skyrim）没有你们的话一切都好。”马车不但破旧，而且狭窄，被称为“贼”，穿着破旧土黄色亚麻衣物的红发年轻人几乎和蓝甲男子肩并肩地坐着：“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捣乱，我骑着那匹偷来的马，大概已经到达落锤省了。”

看着这个贼身上缠绕的，如同一丝丝黑烟般的死亡气息，阿萨终于想起了一些事。

他是个猎人，在这片大部分土地被冰雪覆盖的际省，最常见的猎人，穿着毛皮甲，背着长弓和七八只箭，条件允许的话再带上单手铁剑或者蒙皮圆盾，就可以去和那些凶猛的野生动物互相狩猎了。

由于塔玛瑞尔大陆最高的五座山峰有四座都在际省，生存环境恶劣，食草动物都练就了一身优秀的逃跑本领，而食肉动物也不介意拿试图狩猎它们的人类（men）打打牙祭。

虽然毛皮卖不上价，但各种肉类作为寒冷地带的主食一向有很大的需求，阿萨在狩猎到动物之后，一般会把收获卖到际省最南方的城市，同时也是最近的佛克瑞斯（falkreath）。

而被抓到这架马车上之前，他正在追踪一头重伤的雪虎，它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代表死亡的“黑烟”，而猛兽的气息也会让其他野生动物不敢靠近，他完全不可能跟丢，又没有其他危险，于是放松了警惕。

结果就被一群莫名出现在山间的帝国士兵给捉到了，那头雪虎自然逃之夭夭。

“嘿，你还有我，我们都不该在这辆车上，”贼冲阿萨着：“真正该死的是这些风暴斗篷，听着，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接下来的审判中我们必须互相证明自己不是他们的一员。”

“哈，你认为那些帝国人会给你这个机会？‘审判’？”蓝甲男子哈地笑了出来。

“闭嘴！囚犯们！”驾车的帝国士兵不胜其烦地吼道。

“是因为他吗？”亚瑟试着开口，声音带了些沙哑。

锁皮甲男子和贼并肩坐在对面，自己身旁还坐着另外一人，金发碧眼，鹰视狼顾，身材高大，仅仅看他华丽的黑貂皮斗篷以及全身锁子甲，就可以判断出绝非什么人物，不但双手被绑，连嘴都被堵住。

阿萨环视马车周围，不停巡视的几名骑士自然不是冲着贼、猎人以及普通风暴斗篷士兵来的。

“哦，看起来很有钱。”贼进行了专业性评估。

“注意你的态度！”皮甲男子忽然喝道：“你正在谈论的，是际省真正的至高王，乌弗瑞克·风暴斗篷陛下（lord ulfric stormcloak）！”

“不，你是风盔城的城主！风暴斗篷的首领！”贼看上去完全惊呆了，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刷白：“如果连你也被抓到的话——我们这是要去哪？”

“松嘉德（sovngarde），‘兄弟’。”似乎对成功吓唬到贼很满意，蓝甲男子呵呵一笑。

“不，不，那不可能，他们不能那么做。”贼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

松嘉德，那是所有诺德人（nords）的灵魂归宿，据生前英勇奋战，死后就会被接引到松嘉德的【英灵殿】，享受永恒的狂欢与战斗……

嘶——阿萨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似乎之前被帝国士兵击晕时的伤又发作了。

不，英灵殿不是那么回事，他头痛地想着，没有做出名震一方的伟业，是没有资格进入英灵殿的，顶多在它周围的旷野中徘徊。

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即使父母和姐姐也没有告诉过他——不，等等？他有父母和姐妹吗？

阿萨明明是上一场战争中的孤儿，连“阿萨”这个名字都是自己取的，被一位老猎人捡回家抚养，并在他过世后继承了他的弓箭和木屋，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应该是某座城市的领主，而且还有一名个子但脾气大的姐姐才对。

自己一定是被帝国人的剑柄给敲傻了……

“嘿，兄弟，你的家乡在哪里？”风暴斗篷士兵继续出言向贼询问。

“洛，洛里斯泰德——”贼出了另一个阿萨曾经去过的，更北方的大型村落。

它位于伊琳娜塔湖（lake ilinalta）北边，几乎没有积雪的雪漫（whiterun）平原上，主要食物来源是耕种作物而非肉类，如果气不算糟糕的话，阿萨偶尔也会携带上一批肉类去那里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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