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时之刃：她历废墟与新生 第26章 非童话

局势因为切露诺的战术转变而变得更加惊险起来，但这几十年，维斯帕也一直对其战术研究过不少次，即使是未曾完全生死拼搏，也还可以据守着最后的防线。

“境天地”

周围的环境似乎瞬息间就天地颠倒，瞬间的感官错觉只是维斯帕也不一时的错神。

“颠汰”

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切露诺用出了自己决定局势，完全根据自己相性自创的主恶类高级魔法。

配合刚才的幻境，天地间瞬间涌现大量液态光，并在喷涌向维斯帕之后逐渐化为实质，摧残着他的身体。

短暂的愣神之后，完全理解现状，并立刻做出对应防备，但仍是被前锋的一些魔法伤到。

“再来！”

“化魔”

维斯帕的战甲在万吨水压下咯咯作响，手中重剑却亮起炽白符文。当剑锋划过水流时，竟在深海中撕开真空带，切露诺的瞳孔骤然收缩。

“太迟了！”

切露诺的咆哮引发一次小型地震，六根刻满魔文的石柱破土而出。

这是禁术间浪的完全形态。维斯帕的剑光开始扭曲，如同被孩童胡乱涂抹的蜡笔画。

就在剑势即将崩溃时，维斯帕突然松开剑柄。

切露诺的狞笑凝固在脸上，本该坠落的剑竟违反重力悬浮，剑柄处睁开十二只猩红魔眼。这是"绝器"的真相。

以持有者灵魂为祭，唤醒兵器本体意识。

之后紧握手中的魔剑，认出了这在几十年内研究学习适应后的化魔，黑雾逐渐从剑上笼罩至全身，并同时挥出剑形做出防守。

‘这就是，化魔吗，我们果然还是和最初一样，都没有变过，真的不希望你再这样摧残自己了，唉，太迟了，你，就这样吧，再见了。’

同时开始了大型法阵吟唱，而维斯帕即使是用出对人体伤害极大的化魔，也只是，固守在原地，无法再前进或后退一步。

“灵渲”

“恳请万物之源，再现无光之途，吾为行生路，只明三方，证明、争取、拯救。”

而这段话语被淹没在周围的浪潮中，维斯帕已经无法从刀尖碰撞以及濒临破碎海浪咆哮的声音之中听到这些吟唱了，对周围的感知仍是发觉到一个方向的巨大波动。

“败成”

转身对着斜方向挥出魔法，而其路途上的阻拦也全部一扫而空，动如脱兔一般，瞬间离开原地。

时间仍是太短，还未完全逃离魔法就已降下。

“绝区”

在往后撇时，便已知晓自己可能无法完全逃离，便转身半手抵挡，着自己的防御魔法环绕在自己周身。

无法行说的光幕直接落下，维斯帕眼前只变得一片空白，之后被黑暗笼罩。

咯噔，前方的战场已经寂静了下来，而后方仍在抵抗魔物潮的军队却还未停歇。

但周围的声音已经无法传导至此处的战场中心了，而在这最关键的二人之间，只有风声以及空荡的迷雾。

“帕，当初你就应该直接把化魔交给我的，过去你反对我，最后你也自修了。

你到血液，也不再是鲜红的了啊，真的是...命运弄人啊...我们，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看着眼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躯体，不禁感叹道。

8阶与8阶的对战本就不同于低位，更别说是根据曾受过损伤的8阶，即使是用出了对身体负担极大的化魔，用死志对上对方。

也无法完成同归于尽，若是几十年前未曾被对方算计过一次，重伤濒死，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还可以再拖延十几分钟，为后续的部队再争取到一些生机，甚至拼死争战说不定也可以成功守住这次冲击。

但在之前的种种细节，以及这送别的悲叹，维斯帕已经完全理解这位既是老友也是叛徒的想法与目的了。

而且就算自己没有受过重伤，至少两个，甚至可能是更多的8阶，就为一座自己这个快踏进棺材里，一个将死人之镇守的王国分城，可真是准备充分啊。

“别再这么叫我，你...”

在听到熟悉的称呼后，瞬间暴怒，但躯体的疼痛以及无法控制，似乎是让他最后的话语不再想继续讲出。

“帕，也许你...也许我们曾经确实是对的，但现在，至少我，认为你错了，可是我并不否认我们的过去。”

周围的一切，熟悉的友人，可能随时会突发的事件，无数的对应因素，打开了切露诺最后送别的勇气。

“你...”

这句话不像之前的那句质疑，而是一种有气无力的确认其是否还在一样。

“我在。”

其实几十年未见，曾经的默契也让他知道想表达的一切，以及自己现在该所做的回答。

他如同往常一样回答，那么也肯定会像曾经一样恪守自己的信条。

或是现在他的信条可能已经发生了改变，但其中一点，他们两个即使反目成仇，也绝不背叛的一条。

在这混蛋的世界和被恶兆玷污的智慧里，找到那位［自由］都在追寻的道路尽头。

去跟随、见证、实现，那孩童才会相信的童话。

在理解至少他现在不会做出大规模屠杀的举动时，维斯帕去现场的所有情况以及举动似乎已经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不过仍需询问其确认。

“是神源还是噩，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你还在吗？”

现在像在死前最后确认这最关键的一件事情，连眼睛都已经无法保持睁开的状态。

“...神源，我还在，我没有离开过，过去如此，现在依旧，未来也是。”

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会心一笑，他还在，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他从今以后也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

这样，他应该能做的当初他们两个都没能做的的事，维斯帕的身影似乎缩了不少，释怀的自然，欣慰的微笑，重逢的嬉笑，还是意气风发时的自信高傲。

“还在啊，诺，你还在就好，神源吗...不是恶兆就好，不是三恶的恶兆，就好。

你，赢了，就继续走下去吧，等到遇见一个杀死你的人，然后下来跟我讲一讲，你这辛苦追寻的答案，我...就先睡一会，等...”

在了解到对方并非恶兆傀儡之后，完全的放松了身体，最后的话语在吸起一口气时，身体与意志还是未能撑住，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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