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炫耀得意的嘴脸,看得容太傅心都凉了半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就说容富为什么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原来是受了郡主的蛊惑。
“蠢货!”容太傅指着容富,好半天才咆哮两字。
“父亲你别急,等我出去迎娶了郡主,定会为咱们容府开枝散叶,重整容府。”容富保证道。
容太傅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父亲!”容启是男眷,与他们关押在一起,见状忙搀扶住容月太傅。
“父亲这是做什么?并非郡主不想救父亲,而是父亲犯的罪名太大了,救不出啊。”容富还以为容太傅吐血,是因为听见要放弃他了。
“大少爷别说了。”容启皱眉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指使我。”容富最是见不得容启,见状怒目圆睁,恨不得上去将他打倒在地。
就他会在父亲母亲面前装模作样,就他懂事。
容启看了他一眼,不想与之计较,搀扶着容太傅。
“父亲!”容启担忧之色。
容太傅抬起头,一瞬间仿佛油尽灯枯,垂垂等死。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他暗骂。
这样的话容富听过无数次,以前他都会垂低脑袋,不敢有任何的反驳,这次他看着突然没了精气神的父亲,竟生出了顶撞,想要反驳一把的冲动。
“是,在父亲心里我就是没脑子,可现在就是要我这个没脑子的人,出面拯救容府,为容府开枝散叶。”容富颐指气使呵斥道。
他现在可是容府唯一可以活下去的,父亲竟然还不对他改变态度,真是太伤他的心了。
容太傅指着容富,那双手颤抖个不停,带血干涸的嘴唇抖擞个不停,可一句话都说不出。
“父亲!”容启察觉到不对,着急呐喊。
“你喊什么?父亲身子一向很好,这样是承受不住打击,但我想告诉父亲,你安心去吧,我会重整容府。”容富皱着眉,不满容启的着急,冷淡说出这话。
容启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对上他那冥顽不灵的样子,又什么都不想说。
郡主一看就是和皇上联手,利用他搬倒容府,他倒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郡主心中若真有他,怎会忍心让他入狱。
怕是当场在大殿上,就出面保下他,将他带走了。
容太傅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父亲!父亲!”容启惊到了,大声喊人,“来人,快来人。”
只可惜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太傅,而是下了天牢的罪犯,无人搭理。
听见容太傅被气死的消息,姜宁姝一口气堵在心口。
她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暗自长出一口气。
竟然这么快就走了,她还想去询问一番,这么多年,可曾记起那些因他而死的将士,可曾记起那些家破人亡的妻女。
“郡主,裴老爷被带回京了。”翌日天色还未亮,春儿将床幔掀起,到床头悄声说道。
姜宁姝眼睛睁开,“那快了。”
裴府也快了!
春儿顿了会,又道:“三皇子知道了,有些不开心。”
姜宁姝坐起身,三皇子想利用她拿捏裴祁,利用裴祁手中的权力夺位,并不想让他成为阶下囚。
“郡主可想好如何应对?”春儿担忧。
郡主的身家性命都在三皇子手中,要是惹三皇子不高兴了,郡主随时都会死。
“我自有办法。”姜宁姝平静之话。
如何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所有人都死后,她活不活都无所谓。
可现在她不能死,她要活下来。
还未用早膳,姜宁姝就被人带出去见三皇子。
三皇子一巴掌甩在姜宁姝脸上,明显的震怒,“谁允许你擅自做主的?你毁了我的所有计划。”
姜宁姝差点没站稳,脚步踉跄,要不是春儿及时搀扶住,她就要摔在地上。
“郡主!”春儿不忍之声。
姜宁姝脸上火辣辣的疼,稳住身子后下意识攀附在自己腹部。
“国公府,可比裴府有用多了。”她咬牙道。
“国公府有用,沈肆可没有裴祁有权。”三皇子当然知道论家世,还是国公府有用。
“裴祁不好掌控,沈肆可以,裴祁死后,他手中的权力自然要交出去,至于交给谁,三皇子可参与。”姜宁姝低眉顺眼道。
三皇子双眼眯了眯,似乎没从这个方向想过问题。
“就算如此,你如今的情况还想嫁进国公府?”三皇子嫌弃地看过姜宁姝。
她不是邻国郡主,并非完璧,还怀着孩子,这样的人,沈肆为何要迎娶。
“我与沈大少爷有过接触,想要隐瞒很简单。”姜宁姝说道。
三皇子眯着眼上下打量过姜宁姝,“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做到。”
“是。”姜宁姝点头。
三皇子盯了一眼她的腹部,“裴祁没用了,他的孩子也不必留了。”他冷漠说完,拔步离去。
姜宁姝覆在腹部的手缓缓收紧,眼神坚定又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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