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亲怒喝一声,让侍卫将李乾拿下。
周围的宗亲不由得离他远了些,今日之事,一瞧便知是秦王与陛下彻底撕破脸了,到时候秦王杀鸡儆猴,那鸡从哪里挑,肯定是从他们这些宗亲里挑,这个蠢货,想要做个忠臣也不看看时机。
李乾看向那发话的宗亲,抬手指了指:“将人带上来。”
很快,一旁的侍卫里就窜出两个人来,将那说话的宗亲拖了出来,那宗亲慌乱间,色厉内荏道:“秦王,你想作甚?难道还要枉杀宗亲不成?”
李乾挑挑眉,不屑道:“杀就杀了,还枉杀?大不了我编排个名头,广告天下,还能让百姓拍手叫好。”说着,便扬起手,那宗亲就没了声息。
众人:????
不是,演都不演的吗?
李二郎却道:“难怪你今日如此放肆,想来这奉天殿内外,都是你的人。”
李乾回道:“父皇倒是气定神闲,是早就察觉了儿子的谋划,有什么后手?”
李二郎冷嗤一声:“朕这一生,什么风雨不曾见过,此刻慌乱又有何用?”
李乾微微眯起眼,心中感叹,皇帝这城府确实值得自己学习,到这个时候了,都不曾显露任何的真实情绪,这便是为帝者吗?
“父皇,你现如今已经有了春秋,到了颐养天年的年岁,政务劳心劳力,不如就让儿子替你辛苦。”李乾言笑晏晏,好似自己只是说着再是寻常不过的话语。
李二郎面色愠怒:“怎么,你以为自己已经赢了?”
李乾道:“父皇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一旁的李蛟怒喝道:“李乾,你这无君无父的畜生,你想做什么?”
李二郎看向李蛟又看看李蟠:“老三已经图穷匕见,你们两个呢?又有什么算计?今日一并使出来吧,我一共就你们几个儿子,这江山到底要交到你们手中,这天下你们谁想做,就看你们谁本事高了。”
李蛟慌忙间,跪了下来:“父皇明鉴,儿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李二郎半点不看他,只看向李蟠。
李蟠看向李二郎,问道:“父皇,儿子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二郎点点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李蟠道:“当初,儿子体弱一事,可令父皇觉得安心,或者是庆幸,庆幸儿子体弱。”这话憋在李蟠心里二十多载,今日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李二郎看向他,眼神冷冽不带任何的感情道:“大抵是庆幸的。”
李蟠露出惨笑,眼眶通红,眼白充血:“既如此,当初何必将我生下来。”
“因为只有你的出生,才能让王家倾尽全力为李家出力。”李二郎说罢,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向李蟠:“作为李家儿郎,你不该沉溺于私情,若你只此一问,倒叫朕失望。”
李蟠凄然一笑:“在父皇眼中,儿子究竟是什么?”
李二郎道:“你是我儿子。”
“哈哈哈哈……若这就是天家父子情,那我本不该入这天家。”李蟠笑着笑着就哭了,“我阿娘也不该入这天家,我们母子如果只是寻常百姓,也不会受多年分别之苦,更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不得一见。”
一旁的李澹看向他,叹了一口气。
兄弟四人,二哥看起来最是冷情薄情,其实最是至情至性,这才被一段求不得的亲情困了一辈子。
李二郎又看向李澹,对李澹道:“老四,你与老三一母同胞双生兄弟,他今日所为,你定然知晓。那你也说说吧,你对朕有哪些不满。”
李澹看向李二郎,神情阴鸷带着几分怨憎:“那儿子就问了。”见李二郎点头,他接着道,“儿子只想知道,当年麦城一事,可有父皇的手笔。”
这话一落,惊得众人背脊生寒,躁动想言的王五娘闭上张开的嘴,也看向李二郎。
小梅憎恶地看向李二郎:“这也是妾这些年的疑问,劳郎君为妾解惑。我们的女儿,是因何而死?王家吗?”说着她看向王五娘,“王家没那么大的本事,不然王家的继承人也不会一块折在麦城。没了王泗安王家就是没有爪牙的老虎,这些年江河日下就是证明,所以,王家没那本事,那又是谁呢?”
王五娘怒道:“昭阳,你在胡说什么?这事儿与我王家何关?是长公主自己杀戮过多遭了天谴,才导致麦城变为死城,她一个女娘不好好在闺阁之中描花绣草,偏偏要上战场杀敌,牝鸡司晨,这才遭了报应,还连累了我王家继承人。”
小梅气急,甩袖就是一巴掌,将王五娘打个趔趄:“你自己无用,便嫉恨旁人得志,我女儿哪点不好,这天下有一半是我女儿打下来的。”她话音落,李二郎脸色沉了又沉。
王五娘捂着脸,恨急,恶狠狠的瞪向小梅:“贱人!”
一旁的蘅娘见此,对王五娘道:“皇后娘娘,长公主已逝,你不该辱她。”
王五娘看向蘅娘呸了一声:“你也是个贱人,好好的一个世家贵女,却朝着一个贱婢摇尾乞怜,丢了我世家风骨。怎么,现如今见这贱人得志,就做了那墙头草,哈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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