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焚天荒漠的砂砾仍在簌簌震颤,远处火山喷吐的暗红岩浆将天际染成诡异的血色。叶清玄半跪在滚烫的沙地上,龙渊剑与湛泸剑斜插在身侧,剑身渗出的丝丝缕缕灵力如游丝般消散在空气中。他望着玉笛客染血的白衣,喉间泛起铁锈味:"前辈...您的伤..."
"无妨。"玉笛客擦拭玉笛上的血痕,笛身裂纹纵横如蛛网,"倒是你们,四象封魔阵反噬之力非同小可。"他话音未落,南宫逸突然剧烈咳嗽,古籍残页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冷霜强撑着起身,湛泸剑的裂痕处渗出寒气,将她掌心冻得青紫:"天机子前辈,可有缓解之法?"她转头看向靠在罗盘残片旁的老者,却见天机子双目紧闭,额间浮现细密的黑气。
"不好!"玉笛客身形一闪,玉笛抵住天机子后心,笛音如潺潺流水注入其体内,"四象之力入体,若不及时疏导,三魂七魄恐被生生撕裂!"他指尖灵力暴涨,在天机子周身勾勒出防御符阵。
叶清玄挣扎着握住双剑,经脉中翻涌的力量似火舌舔舐:"前辈,我们..."
"噤声!"玉笛客厉喝打断,"强行运转双剑共鸣,你经脉寸断不过是早晚之事!"他抬手射出一道剑气,将逼近的熔岩兽斩成两截,暗红血液溅在众人身上,蒸腾起刺鼻白雾。
南宫逸突然抓住叶清玄的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叶兄弟...残片...残片还在!"他染血的手指指向怀中,古籍残页边缘闪烁着微弱金芒,与叶清玄体内玉简的光芒遥相呼应。
冷霜突然踉跄,湛泸剑插入沙地才勉强站稳:"玉前辈,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幽冥殿虽退,但这荒漠中的妖兽..."她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骨刺破土而出,远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嘶吼。
玉笛客将天机子背在身后,玉笛横于胸前:"往北三里有座废弃的烽火台,先去那里。"他笛音骤响,无形音波震碎空中扑来的骨翼蝙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灵力!"
五人在滚烫的沙地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似踩在烙铁之上。叶清玄感觉体内的玉简开始发烫,与龙渊湛泸产生奇异共鸣,双剑剑柄处的龙纹与冰纹竟隐隐发光。南宫逸突然拽住他的衣角,声音虚弱却急促:"叶兄弟...你看玉简...是不是在指引方向?"
玉笛客猛地驻足,笛音陡然变得尖锐:"噤声!有东西在靠近!"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从地底窜出,竟是浑身燃烧着幽蓝火焰的沙蟒。血影的笑声突然从虚空中传来:"想逃?焚天荒漠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走不掉!"
叶清玄怒喝,强行抽出双剑,剑未出鞘便喷出一口鲜血。玉笛客眼中寒芒大盛,玉笛化作流光刺入沙蟒群,笛音所过之处,沙蟒纷纷炸裂成齑粉:"带着他们走!我来断后!"
冷霜挥剑斩开缠来的蟒尾,冰芒却比往日黯淡许多:"前辈!我们一起..."
"快走!"玉笛客长啸,周身剑影暴涨,将整片沙地绞成齑粉,"再不走,你们的伤会拖死所有人!"他笛音突然转为悲怆,万千剑影组成屏障,将血影的血色长绫暂时逼退。
五人跌跌撞撞奔至烽火台时,天机子终于转醒,他望着残破的罗盘残片,瞳孔骤缩:"不好!幽冥殿虽退,但他们在荒漠布下了'幽冥锁魂阵',我们现在...如同困在铁笼里的野兽!"
叶清玄倚着斑驳的石壁滑坐在地,双剑发出不甘的嗡鸣:"前辈可有破解之法?"他感觉玉简的热度愈发灼人,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催促着什么。
玉笛客皱眉吹奏玉笛,音波扫过四周:"此阵以焚天荒漠的地脉为引,除非..."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叶清玄怀中,"除非能找到阵眼,以至阳至刚之力摧毁。"
南宫逸突然剧烈颤抖,古籍残页无风自动:"玉简...玉简有反应!"他翻开残页,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陌生的图腾,竟与叶清玄体内玉简的纹路一模一样,"难道说,玉简就是阵眼?"
天机子猛地抓住南宫逸的肩膀:"快!将玉简取出!但...但这过程九死一生,稍有不慎..."
叶清玄握紧双剑,龙渊湛泸的力量顺着经脉缓缓流淌:"不用再说了。"他扯开衣襟,玉简悬浮在胸前,表面符文流转如星河,"玉前辈,劳烦您护持。冷姑娘、南宫兄,若我..."
"休要胡言!"冷霜突然将湛泸剑横在他颈前,剑刃寒气凝结成霜,"要取玉简,先过我这关!"她眼中泛起水雾,"我们四人拼了命才走到现在,岂能让你一人送死!"
玉笛客突然轻笑,笛声化作温暖灵力注入众人经脉:"都别争了。"他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血色雾气,"这玉简与叶小友血脉相连,强行剥离的确九死一生...但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
他抬手将玉笛抵住叶清玄眉心,笛音化作金色符文融入其体内:"以你的血脉为引,玉简为匙,我助你强行掌控阵眼之力。不过..."他目光变得凝重,"这过程会让你承受焚身蚀骨之痛,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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