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扑通一声。
雾气氤氲的池子被破开一个口子。
霍柏屿光溜溜落在池子,沉在水中。
见他半晌没有起来,容臻将人捞起,洗刷了一遍,“想在哪里开始?”
霍柏屿眼眸猩红。
毫无章法地啃着她脖子。
像是学着以前她啃着他。
喂了解毒丹,容臻又问了一遍。
“想在哪里开始?”
霍柏屿喉结上下微微滚动,额头抵着她的,一双无焦距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滚烫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医院天台。”
容臻:???
这段时间霍柏屿天天在小院门口守着。
像个失魂落魄的望夫石。
但是又没有给她打电话。
似在坚守着最后的原则。
现在电话打了,她也来了,结果给他衣服都脱光了,竟然还想换地图??
容臻毫不扰豫拒绝,“下一次。”
霍柏屿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发冷,他忍不住问出了这段时间辗转反侧总是想起的问题,“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要我?”
呃。
她本来是不想要的。
但是又有点馋他的身子。
不怪她。
在这个世界的男人中,霍柏屿属于拔尖的那种,人好看气质好,元阳还纯粹。
容臻总不能眼瞎不要顶尖的男人,反而要个一般的男人。
“宝宝。”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霍柏屿脸颊,他发冷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回暖。
她的喜欢如一阵风。
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有一天她看不上他这副身子,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出现.......
会的。
闻到熟悉的桃花香,霍柏屿眼底细微的波动开始沉寂,还有一些恍惚。
“宝宝,我想现在就要你。”
看出他不太对劲,容臻不确定问,“怎么了?今天也不想给我?”
“不是,我身体不舒服。”
“我刚刚给你喂了解毒丹。”
霍柏屿没有解释,只是拉着她的手放在那里,滚烫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心。
容臻:.......
这种不舒服?
视线往下。
比以前更丑了。
血脉贲张。
抱起他放在一片淡粉色的花海中。
此时,阳光明媚,空气有淡淡的花香。
两人在花海中,在阳光下,淡金色光云洒落在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光芒万丈之中梦幻般美好的滤镜。
霍柏屿逆着强光,看不清容臻的脸。
恍惚之中。
只看见一个光头在阳光中闪着光。
这时,一条白色纱布瞬间落在他的眼睛。
霍柏屿扯下纱布,“我想看着你。”
“从纱布可以看,阳光太大伤眼睛。”
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容臻直接给他遮上眼睛,白色纱布与红润嘴唇,两种不同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了纱布的微微遮挡,霍柏屿终于看清了容臻的异常,“你的头发怎么了?眉毛睫毛呢?”
“掉光了。”
容臻表情严肃告诉他这个噩耗,没想到霍柏屿脸色担心,想象中他被丑到的场景倒是没有出现,反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
“是不是生病了?去检查了吗啊~”
排山倒海的巨浪汹涌而来。
狠狠拍打在岸边。
吞噬着人的理智。
霍柏屿像一条拍打在岸边搁浅的鱼,浑身颤抖,眼眸布满血丝和迷离。
容臻坏得很,来个几秒,就来问一句,“宝宝,现在有没有后悔上次在天台没给我?”
反反复复。
也不要他回答。
反正就是玩。
霍柏屿被折磨得欲仙欲死,安静的院子回荡着时而哭求,时而哭喘的声音。
民主路霍家。
院子里,覃新秋双手持斧啪啪劈着柴火,霍槿初在一旁抱着柴火进柴火房整齐叠放好。
天色一点点变暗。
院子的大门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
“老四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一大家子!”覃新秋小声骂了一句。
不敢说话太大声,就怕被人听到。
刚刚她悄悄在古砖坊打听了,容臻跟县长家的公子关系匪浅,老四掺和进去,如果被人揭发乱搞男女关系,以后大丫二丫还怎么嫁出去!
老霍家全被他害死了。
霍槿初从柴火房出来,“娘,你说什么?”
以为她还在生霍柏屿的气,霍槿初脸色有些郁郁,“娘,你别怪四哥,我现在.......”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凹凸不平的手感非常清晰,霍槿初险些落泪。
自从毁了容,覃新秋和霍柏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算今天被霍柏屿拒绝,霍槿初依然是自信的,她坚信内在美才是最吸引人的。
霍柏屿今天不在。
覃新秋想帮她上药,但是霍槿初拒绝了。
车祸之后,她第一次照着镜子自己上了药。
原来她现在那么丑。
左脸疤痕狰狞。
她自己都觉得难看。
内在美真的可以吸引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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