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腰离开了。
林媛玉能有什么事?每次找上门都是为了叫她去见赵邦彦。
容臻现在忙,没空找男人。
“温同志,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好,容臻同志,再次向你表达我真诚的谢意,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违法犯纪,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容臻:.......
不是,送了钱送了礼吃了饭,这件小事还不翻篇吗?
温逸洵眼眸真诚温柔,仿若春日晨露,清澈纯粹,映照出世间的美好。
眼眸深处却有些空洞的距离感,还有点像警惕的小动物。
向往同伴,又警惕同伴。
容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家不缺吃不缺喝,即使我家老头子未来倒下,我百分之百也不会倒下的,这辈子大概是用不上你的人情了。”
“当初救你只是顺手而为,你不必太过在意。”
“另外,你以后谢人不必报答太多,很容易被坏蛋缠上的。这个世间,人性跟太阳一样不可直视。”
“最后,祝你往后一切顺遂,再见了。”
当了一次谆谆教导的老师,容臻敬了个礼,挥别温逸洵,直接离开了国营饭店。
安静的国营饭店像按下了开启键,猛地响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这位女同志是谁啊?这么嚣张?”
“面生,不认识。”
“不不,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对对,我也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一个长相老实的中年男人激动拍下了筷子,“容臻同志你们都不认识??”
埋头在李鹭怀里的李秋月,神色微僵,一时之间涌起各种情绪。
容臻来头很大?
李秋月不由有些忐忑。
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如果容臻要对付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李秋月眼眸闪过一丝寒光,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赵于陵的位置,却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心里一时有些失落。
“同志,容臻是谁?”
附近的年轻男同志凑了过去,一脸好奇问,“叔?你认识啊?那女同志是哪里人?”
“她是容家村的!祖上是容家村的村长,几百年搬迁到城里了,祖坟没迁走,有时会回来祭祖。”
“叔,这几百年的事了,谁知道是真是假。”
中年男人郭志刚一脸你们见识太少的模样,“有族谱记载啊啊!”
“叔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也是容家村的。”
郭志刚一脸得意。
因为容家村人口多,在青县十分出名,就连城里人的二流子都轻易不敢惹。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男人突然拍手,他激动说道,“我想起来了!几月前那个归葬队伍,前面有辆车那个捧灵牌的人就是她!”
“林军,你是不是看错了?捧灵牌的人都是孝子孝孙,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同志!”
“小年轻不懂祖上的规矩。”
“那手捧灵牌的同志穿着军装,俊的很,肯定是男同志,林军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郭志刚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
周围的吃瓜群众很给面子安静下来,一双双八卦的眼睛看着他。
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郭志刚只觉得通体舒畅,“捧灵牌的人的确是容臻同志。”
“她家就她一个孩子?”
“肯定是!不然谁会让一个女同志捧灵牌。”
“真可惜,她家看起来有权有势,还有男娃以后就绝后了。”
“可以招婿,不会绝后。”
“对对对,不知道她现在结婚了没有,我家有个年轻后生长得俊,身体壮,肯定能生儿子.......”
“身体只是壮还不行,还要屁股翘.......”
话题开始歪一边去了。
温逸洵微微回神。
视线落在刚刚容臻拍过的肩膀,他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头。
心里有些隐隐不适。
自从被周梦露打了那巴掌之后,温逸洵开始感觉到自己对女同志开始感到失望。
分手之后还没有整理好情绪,又遇到周梦露蓄意设局找人打他,他更失望了。
这些女同志一个个像腐烂的苹果。
有像那位好继母一样,可以为了身份地位,不知廉耻,丧尽良心。
有像周梦露性格娇纵,肆无忌惮地享受别人的付出,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他知道还有很多女同志是善良美好的。
像楼下的阿姨,不会过分打扰他人。
像刚才的容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他好像生病了。
如果跟女同志走近会让他难受恶心。
一股反胃感突然在胸膛翻滚。
温逸洵快步离开了国营饭店。
无人看见他温柔的眼眸忽然空洞洞的,一片冰冷死寂,只剩下荒芜和衰败。
一个排队的女同志忽然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走了几步,离开了排队的队伍。
“温工程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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