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归墟洪炉悬于源海之心,炉口鲸吞着粘稠如浆、流淌着七彩混沌光泽的道源母液。炉心,道主法相静立,周身流淌着无形无质、却令诸天万道为之俯首的真我道韵。其存在本身,便是道的化身,一念生灭,万法由心。吞噬源海之心道源母炁,熔炼终械秩序残骸,道基圆融无瑕,真我道境浩瀚如渊,已然触及那超越诸天、凌驾万有的道之终极门槛!
源海之心剧烈搏动,如同宇宙母胎的律动,其内蕴藏的、孕育诸天万道的道源母炁正被洪炉疯狂汲取、熔炼。每一缕母炁的融入,都让道主法相的真我道韵更加深邃、更加贴近那不可言说的“道”之本源。洪炉炉壁流淌的混沌光泽愈发内敛,仿佛返璞归真,却又散发着令万界沉沦的终极道威。
“源海之心…道源母炁…当为吾道…终极之钥!”道主法相道源之瞳漠然流转,真我道念引动洪炉,吞噬之力再增!
嗡——!!!
源海之心搏动骤然加剧!道源母液奔涌如决堤天河,被炉口漩涡疯狂吞噬!整片源海光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收缩,仿佛其核心精华正在被彻底抽离!大道脉动中,传递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臣服与解脱之意。
然而,就在洪炉即将彻底熔尽源海之心、道主之境即将圆满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形容其古老、无法形容其沧桑、仿佛由亿万纪元兴衰沉淀而成的纪元之息,如同沉睡的宇宙意志苏醒,轻轻拂过源海之心。那气息并非威压,却带着一种看透万古轮回、漠视诸天生灭的绝对超然。
紧接着,在洪炉前方,那片被真我道韵凝固的虚空,如同平静的水面投入石子,无声地荡漾开来。涟漪中心,一道身披朴素灰袍、面容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佝偻身影,如同从时光长河尽头漫步而来,缓缓浮现。
身影不高大,不伟岸,甚至显得有些枯槁。灰袍陈旧,边缘仿佛被时光侵蚀得模糊不清。兜帽阴影下,唯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那并非寻常眼眸,而是两团不断生灭、仿佛倒映着诸天开辟、万界繁荣、纪元寂灭、归墟重铸无尽轮回图景的纪元之眸!眸光淡漠、沧桑,带着一丝悲悯,一丝无奈,一丝…终结的宿命感。
“万道熔炉…真我道境…”沙哑、古老、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声音,在寂静的源海中低低响起,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纪元的重量,“道主…楚旭…”
灰袍身影缓缓抬起枯槁的右手。掌心之中,并非神兵利器,而是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流淌着无法形容其色泽光晕的种子。种子表面,无数微缩的世界光影生灭沉浮,文明兴衰如走马灯般流转,星辰诞生与寂灭只在弹指之间!一股混合了万物创生之喜、纪元终结之悲、以及最终归于绝对寂灭的终末道韵,自种子中弥漫开来,令源海之心都为之颤抖、凝固!
纪元道种! 诸天万界生灭轮回的终极具现!其内蕴含的,非是力量,而是…终结与重启的宿命权柄!
“劫起…道争…纪元…当终…”灰袍身影——诸天古尊,那纪元之眸凝视着道主法相,声音带着亘古的叹息,“汝熔炼万道,铸就真我,登临道主…然…此道…非道之终…”
他枯槁的手指,对着掌心那搏动、发芽的纪元道种,轻轻一点。
“敕令:纪元…归墟!”
嗡——!!!
纪元道种猛地一震!其表面流淌的光晕瞬间内敛、坍缩!一股无法形容其颜色、无法形容其形态、仿佛能令一切存在归于绝对虚无的终末归墟之力,自道种核心轰然爆发!这力量并非能量冲击,而是一种概念层面的终极抹除!目标——混沌归墟洪炉!目标——道主楚旭!
嗤——!!!
终末归墟之力所过之处,源海之心流淌的道源母液瞬间凝固、黯淡、失去所有活性,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死域!空间结构无声湮灭,时间概念彻底消失,法则链条寸寸崩解!构成源海之心的“道”之光晕,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迅速变得稀薄、透明!整片区域,被强行拖入了一片没有任何存在痕迹、没有任何法则概念的绝对归墟领域!
“纪元归墟…宿命终结…”道主法相道源之瞳微微转动,感受着那超越大道源怒、超越终械秩序、直指存在根本的终极抹杀之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来自古尊自身,而是其引动了诸天万界生灭轮回的终极宿命权柄!是宇宙本身对“异常存在”的终极清理机制!
“宿命?”道主法相口中发出道主之音,淡漠而恢弘,带着一丝洞穿虚妄的漠然,“吾道…即天命!”
“真我道境!道源意志!镇归墟!”
嗡——!!!
道主法相周身真我道韵猛地沸腾!一股无形的、蕴含着“我即是道”、“道即是我”终极真谛的真我道源意志轰然爆发!意志无形无质,却如同宇宙意志本身降临,瞬间笼罩了被终末归墟之力侵蚀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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