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风云录 第278章 生灭之律，轮回相续

星槎驶离聚散宇宙的分合光网九年半后，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生灭交替的灵光。舷窗外，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生死的断层 —— 原本轮回有序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极，生光带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滋生，灭光带似野火燎原般吞噬一切，两者在交界处形成生命的漩涡，生光带不断催生畸形的存在，灭光带则将初生的生机碾为尘埃，就像龙隐镇的池塘要么浮萍疯长塞满水面、鱼虫窒息而死，要么水藻全被捞尽、鱼虾失去庇护。

“探测器显示，这片星域的生灭能量完全失衡。” 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叶片一半在瞬间抽芽绽放又迅速枯萎，一半在枯萎中反复挣扎却无法新生，“我们称之为‘生灭宇宙’，这里不是生命能量过盛导致存在泛滥，就是消亡能量过盛造成生机断绝，就像龙隐镇的稻田要么杂草比稻子还高、颗粒无收，要么连草都长不出来、土地板结！”

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生忽灭，刃面映出生灭宇宙的景象：“小爷的冰刃感应到断裂的‘轮回之力’！一颗星球上，生区的生物从出生到衰老只需一天，街头堆满层层叠叠的尸体，灭区的岩石亿万年未曾风化，连微生物都无法存活，就像龙隐镇的人有的早上出生傍晚就老死，有的活了几百岁却看着亲友一个个离去！”

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生灭能量模型，模型中的生命能量与消亡能量在漩涡中相互湮灭：“我的术法解析出，生灭宇宙的‘轮回之轮’已经停转。这种轮子能调控生灭的节奏，就像龙隐镇的四季，春生夏长（生）、秋收冬藏（灭），轮子停了，生灭自然就失序了。”

当星槎穿过生命的漩涡，进入生灭宇宙时，舱内的生灭状态彻底混乱 —— 阿木的指尖生出嫩芽又瞬间枯萎，青禾的培育舱里，种子在一秒内完成从发芽到结果的全过程，果实落地却化作齑粉，虎头少年的冰刃表面不断生成冰晶又即刻消融，控制台的金属在锈蚀与新生间反复切换，仿佛时间被压缩又拉伸。舷窗外，一群长着生死双生特征的生灭族正在空中祈祷，他们的生半身皮肤鲜嫩如婴儿，灭半身却干瘪如枯骨，祈祷能延缓生灭的极端，却因轮回之轮的停转而效果甚微，地面上散落着因过速生长而肌体崩坏的生物残骸，以及因无法消亡而僵化的岩石雕像。

“外来者，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轮回之轮彻底崩坏！” 一个生灭族长老的双生特征剧烈冲突，生半身的血管在皮肤下疯狂搏动，灭半身的骨骼清晰可见，声音在稚嫩的童音与苍老的喘息间切换，“轮回之轮停转后，我们靠生灭的对冲维持脆弱的存在，你们的能量就像往生锈的轮轴里浇沸水，只会让轮子裂成碎片，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快死的树强行开花、让刚结果的树立刻枯萎，结果树彻底烂了！”

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轮回相续的光芒，他望着生区堆积如山的尸体：“但你们的极端生灭正在摧毁宇宙的生机根基。就像龙隐镇的油灯，灯芯太粗会烧得太快、油尽灯枯，灯芯太细会亮得微弱、照不亮四周，生灭需要循环，极端就是对生命的亵渎。”

生灭族长老的生半身突然爆出肉瘤般的增生，灭半身却化作飞灰又凝聚成形：“循环？轮回之轮的轴心已经被生死的杂质堵死！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火焰与寒冰共处一室，根本不可能，百年前，我们能通过轮子的转动让生孕育灭、灭滋养生，现在生区的人连‘死亡’两个字都不敢说，灭区的人连‘出生’的概念都已遗忘！”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温润星云：“那里的生灭能量最和谐！星云内的恒星在燃烧中释放能量（生），死亡后化作星云滋养新的星体（灭），生物的生命周期与自然节律完美契合，星云中心有颗绿宝石般的星球，上面生长着能调和生灭能量的植物！”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花朵在黎明绽放（生），黄昏凋谢（灭），凋谢的花瓣落入土壤，又会孕育出新的种子（灭中生），周围的生物既珍惜活着的时光，又坦然面对死亡的降临，生命的诞生与消亡形成完美的闭环，就像龙隐镇的麦粒，春天播种（生），秋天收割（灭），储存的麦粒又会成为来年的种子，循环往复。

“这是‘轮回花’！” 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秦安院长说过，龙隐镇的老人常说，落叶归根不是消亡，是化作春泥更护花，生是灭的开始，灭是生的前奏。生灭宇宙需要的不是强行转动停转的轮子，是重建生灭的自然循环，让生不过度、灭不彻底，就像龙隐镇的果园，结果时采摘（灭），开花时养护（生），采摘是为了更好的生长。”

他调出轮回花的能量图谱，与生灭宇宙的轮回频率比对：“我们可以用轮回花的花朵与种子构建‘生死调和场’，让场能引导生灭的自然转化，生命能量过剩时自动沉淀为消亡能量储存，消亡能量过盛时释放生机孕育新的存在，就像龙隐镇的沼气池，秸秆腐烂（灭）产生沼气（生），沼气燃烧（灭）又能做饭取暖，服务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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