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风云录 第276章 有无之境，空色相成

星槎驶离虚实宇宙的真幻光网八年半后，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有无相生的幽光。舷窗外，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存在的断层 —— 原本虚实相济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化出两极，有光带凝实如金石，无光带虚无似真空，两者在交界处形成存在的裂隙，有光带试图填满所有虚空，无光带则不断吞噬有形之物，就像龙隐镇的人有的拼命囤积财物、连路上的石子都要捡回家，有的把家当全扔了、连遮雨的屋顶都拆了。

“探测器显示，这片星域的有无能量完全失衡。” 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叶片一半饱满如玉石，一半虚无似残影，“我们称之为‘有无宇宙’，这里不是存在能量过盛导致空间拥堵，就是虚无能量过盛造成存在消解，就像龙隐镇的仓库要么堆得放不下、连门都关不上，要么空得能跑老鼠、连货架都朽了！”

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有忽无，刃面映出有无宇宙的景象：“小爷的冰刃感应到湮灭的‘空有之力’！一颗星球上，有区的人把山脉凿成房屋、把河流筑成堤坝，连空气都要压缩储存，无区的人身体正在逐渐消散，说话时声音从清晰变模糊，就像龙隐镇的财主把金银砌成墙，苦行僧连身上的布衣都要舍弃！”

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有无能量模型，模型中的存在能量与虚无能量在裂隙中相互湮灭：“我的术法解析出，有无宇宙的‘空有之窍’已经堵塞。这种窍穴能调和存在与虚无的转化，就像龙隐镇的风箱，拉则进气（有），推则排气（无），窍堵了，有无自然就失序了。”

当星槎穿过存在的裂隙，进入有无宇宙时，舱内的存在状态彻底混乱 —— 阿木的左手触摸到的物体都会变得沉重无比，右手接触的东西却在逐渐透明，青禾的藤蔓在有能量区疯长到撑裂培育舱，在无能量区则化作光点消散，虎头少年的冰刃一半凝实如玄铁，一半虚化如雾气，刃面映出的影像忽明忽暗。舷窗外，一群长着实体与虚无混合特征的有无族正在空中祭祀，他们的实体部分能凝聚存在能量，虚无部分能吸纳虚无能量，却因空有之窍的堵塞而转化失灵，地面上散落着因存在过盛而相互挤压碎裂的岩石，以及因虚无过盛而化作尘埃的生物痕迹。

“外来者，你们的转化能量会撑破空有之窍！” 一个有无族长老的混合特征剧烈冲突，实体部分与虚无部分的边界不断闪烁，声音在洪亮的实音与微弱的虚声间切换，“空有之窍堵塞后，我们靠有无的拉扯维持脆弱的存在，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堵塞的风箱里硬塞柴火，只会让箱体炸裂，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囤积者扔东西、让舍弃者捡东西，结果两人都疯了！”

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空有相济的光芒，他望着有区因过度堆砌而坍塌的城市：“但你们的极端有无正在摧毁宇宙的存在根基。就像龙隐镇的陶罐，装满了水会溢出来，空着不用会干裂，有无需要转化，极端就是对存在的否定。”

有无族长老的实体部分突然膨胀，虚无部分却缩成一道细线：“转化？空有之窍的通道已经被存在的残渣堵死！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用筛子过滤石头，根本徒劳无功，百年前，我们能通过窍穴的开合让有转化为无、无孕育为有，现在有区的人把‘虚无’当灾祸，无区的人连‘存在’两个字都忌讳！”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空灵星云：“那里的有无能量最和谐！星云内的恒星在释放光热（有）的同时也在消耗自身（无），行星在吸纳能量（有）的过程中也在辐射能量（无），生物在呼吸间完成有无的循环，就像龙隐镇的草木，春生（有）秋枯（无），枯荣交替方得长久。”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根系在地下吸纳虚无能量（无中生有），花朵在地面绽放释放存在能量（有化归无），花瓣在有能量区会收敛，在无能量区会舒展，周围的生物既能珍惜存在的事物，又不执着于有形的表象，有食物时饱食，无食物时辟谷，活得自在而不执着。

“这是‘有无花’！” 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秦安院长说过，龙隐镇的粮仓，秋收时储粮（有），春荒时开仓（无），有是为了无之时用，无是为了有的更新。有无宇宙需要的不是强行疏通堵塞的窍穴，是重建有无转化的自然机制，让有不执念、无能生有，就像龙隐镇的河流，有水时滋养田地（有），枯水时露出河床供人行走（无），各有其用。”

他调出有无花的能量图谱，与有无宇宙的空有频率比对：“我们可以用有无花的根系与花朵构建‘空有调和场’，让场能促进有无的自然转化，有能量过剩时自动转化为虚无储存，虚无过盛时孕育新的存在，就像龙隐镇的集市，进货（有）与出货（无）平衡，才能持续经营。”

虎头少年的冰刃插入星槎的能量核心，冰面投射出空有调和场的设计图：“小爷可以用冰火能量打造‘有无缓冲带’，既防止存在过盛导致拥堵，又避免虚无过盛造成消解，就像龙隐镇的水缸，既不能满得溢出，又不能空得见底，半缸水才能既解渴又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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