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有些将士们没有拿到药膏,我想要不请人用仓库里的棉花缝制些手衣。”
他兴冲冲地建议道。
但沈相臣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这棉花用处颇多,若是再遇上之前的天气,做成取暖的被褥或者衣服可以让不少人撑过去,若是拿出部分给一些没有收到药膏的人做了手衣,难免会引起不满。”
孙小豆没想到这一层,沈相臣一说他才反应过来。
“知道了将军。”
“你去说一声,让拿到了药膏的人与没拿到的分一分,将他们换到同一个营帐中。”
“是。”
看着孙小豆离去的背影,沈相臣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他刚刚没想到。
而坐在马车的沈言昭也收到了来自陈西的建议,给沈相臣做一双手衣。
她想着,左右她坐在马车中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做吧。
于是在经过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她买了两张兽皮回来。
她极少做针线活,因此手艺非常差劲,在手衣的雏形做出来的时候,陈西笑话了她好久。
本来是五个手指头分别住的单间,但由于制作人手法实在有限,只能勉强它们睡在一个大通铺了。
好在虽然丑了点,但是用的东西都是上品,因此保暖得紧。
沈言昭看着边缘处歪歪扭扭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将它收了起来,拿出另一张兽皮打算重新做一遍。
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做起大通铺来没有之前那么丑,勉强能入眼。
傍晚,车队停了下来,升起了火堆准备做晚饭。
这段路上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他们只好在野外歇息。
煮了份热汤泡着干馍吃,将梆硬的肉干放到火上烤出香味,众人的晚餐就是这样。
陈西还怕沈言昭吃不习惯,一直吃一边偷瞄她。
“陈西,你别看我了,我又不是没吃过这些。”
沈言昭察觉到她暗戳戳的目光,十分无奈地咬了一口肉干。
“小姐,我就是怕你吃不习惯。”
陈西见沈言昭看见了她偷瞄的目光,于是解释她这么做的原因。
“以前爹还在的时候带我们去远的地方玩,吃的都是干巴巴的杂粮馍馍,比这难吃多了。”
众人听了沈言昭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等大家聚在一起吃完了晚饭,便各自去休息了,只留下守夜的人还靠在火堆旁。
沈言昭在马车上睡了过去,怕她冷,陈西还单独出去烧了热水灌在汤婆里塞进她的被褥中。
迷迷糊糊间沈言昭感受到了热源,情不自禁地向它靠去。
第二日她还没醒车队便动了起来,摇摇晃晃中她睁开了眼睛。
“陈西,以现在的速度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边境啊?”
“小姐,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左右。”
陈西算了算路程,如实和沈言昭说了。
“还要半个月啊!”
沈言昭听见还要这么久,有些动摇是否还要以这样的行进速度走下去。
于是午时吃饭的时候她提了此事。
“我觉得我们现在走得太慢了,要不我也下车与你们一起骑马。”
“不不不,小姐,身后还带了那么些货物,就算你也骑马了,那也快不了多少,若想要行程再快些,只好的方法就是日夜兼程,一批人休息,一批人继续带队出发,每三个时辰一换。”
李镖头立马拒绝了沈言昭的提议。
“那日夜兼程的走吧,争取早点到边境。”
沈言昭说完,看了下众人,没有人反对,她心中松了口气。
越往北走,温度越发低了起来。
在车厢里沈言昭都将大氅披上了,外面的众人更是将自己包裹得越来越严实。
在他们日夜兼程下,不久便来到了距离边境的最后一个城镇,眼看仅剩两天的路途,沈言昭让众人在城镇上好好休息一晚在出发。
“这边境的雪连着下了十几天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旅店里,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子将帽子拿下来抖了抖。
“哎呦,下那么久啊,难怪最近老有那边的人拖家带口的到我们来呢。”
掌柜的站在柜台旁惊讶的说道。
沈言昭一听他们聊到边境的事情,立马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是啊,年前冻鱼咋坏了不少的屋子,再加上这大雪,哪里好住人哦!先给我上壶热酒暖暖身子。”
“好嘞!”
掌柜的迅速去拿酒去了。
葛修远上前主动和男子攀谈起来。
“这位大哥,我们正要去边境,下了那么多天的雪,那路上岂不是更不好走了。”
“是啊,那路上本就坑坑洼洼,如今被雪遮住了,连规避都难,我劝你们啊,最好还是别过去了,省得马车卡在半路出不来。”
男子热心地建议道。
“啊?那不行啊,我们受人之托还带了不少东西要到边境去呢,哎!”
葛修远故作为难的样子。
“小兄弟,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现在过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就在这里留下来等雪停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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