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白司颜不禁也有些狐疑,跟着催了一句。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抬眸对上白司颜狐疑的表情,东倾夜动了动嘴唇,轻轻地呵出了两个无声的字节。
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两个字念出来,只稍稍比了个口型。
刹那间,白司颜脸色微变,没再说话。
见状,司马重偃心头一沉,忍不住焦灼了起来。
“什么意思?休书?东倾夜……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
东倾夜凉凉地抬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百无聊赖,“你以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一说,司马重偃瞬间就不淡定了。
立刻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司颜:“阿言,你说……这‘休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
白司颜咬了咬嘴唇,不想欺骗司马重偃,但又不好实话实说。
憋了半晌,只吐出一句。
“你别问了,我也是被逼的。”
当时她跟百里雪篁约法三章,她不能提及休书一事,包括废弃休书,收回休书,以及罔顾那封休书的效力,而百里雪篁则不能将婚事宣扬出去,以毁坏她的清白声誉!
那个时候白司颜也没想这么多,时间一久,几乎都快要忘了这件事。
眼下,突然听东倾夜提起“休书”二字,她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封休书握在百里雪篁的手上。
但是按照现在这复杂的状况,根本什么都理不清……她无论偏帮谁,都会招来另外几个的不满,到时候只怕吃力不讨好,闹得里外不是人!
正因为有这么一层顾虑,白司颜决定继续装无辜,对谁都撒手不管。
让他们自己的矛盾……自己解决!
看着白司颜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已的苦衷,司马重偃紧蹙着眉心,没有再逼她。
只是想了想,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即便抬头反问东倾夜。
“如果真有什么休书的话,该头疼的是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欸?”
听他这么一问,东倾夜蓦地一惊,仿佛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对啊,跟你好像……”白司颜努力回忆了一下,确定那封休书上没有提及东倾夜之后,才开口跟着附和了一句,“没有关系吧?我没有写你的名字啊……”
“真的吗?”
一听这话,东倾夜顿时喜出望外!
坦白来说,那时候剑拔弩张的,情势很紧张,东倾夜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封休书上写的东西。
只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白司颜的男人”。
所以在听到白倚竹的威胁之后,才会受到那么大的触动!
现在听到司马重偃这么一质疑,白司颜这么一澄清,东倾夜简直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
像是突然间卸下了一个巨大的重担,被人从深邃的谷底一把拉了上去,重新见到了光明,重新见到了天日!
那种大起大落的心情,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一般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所以在惊喜之下,东倾夜甚至没有心思去计较自己又被白倚竹阴险狡诈地诓了一道,而是宛如在灾难之中侥幸生还了一般,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太好了!这么说来……那封休书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担心这又是一个陷阱,东倾夜已经有些惊弓之鸟了,免不得小心翼翼地向白司颜求证了一句。
“是不是?!”
白司颜表示对他的智商很无语。
不过也能理解……任谁在经历了昨晚上这些风风雨雨之后,脑子都不可能保持得太清醒,神智出现暂时性的混乱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没你什么事,不过你要是非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那我也没办法。”
“咳……”
得到了白司颜的亲口承认,东倾夜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转头看了眼司马重偃,见他的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底,心底下忍不住又幸灾乐祸了起来。
“别的事儿可以揽,这种事情……就算了吧!”
司马重偃没有理会东倾夜看好戏的目光,只是回头冷飕飕地瞟了白司颜一眼,幽幽道。
“你真的写了那种东西?”
不等白司颜回话,东倾夜就立刻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我都亲眼看到了!一笔一划,绝对是阿言的笔迹,假不了的……所以,你就等着被休吧!当然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以提前休了阿言,反正你俩是没可能了,那个所谓的婚约……早晚都要作废!”
听不得东倾夜在边上聒噪,司马重偃立刻杀过去一记眼刀。
“你给我闭嘴!”
“哼……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闭嘴?虽然说我没来得及看完整封休书,没瞧见自己的名字,但是你和你二哥的名字,可是跃然纸上,到了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
司马重偃仍然不动声色,只冷冷地剔眉看着他,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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