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九阙 第28章 机械反击

三星堆祭祀坑的雪魂花还未凋零，归墟核方向突然传来青铜炸裂的巨响。萧战的机械爪在剧痛中猛地抬起，暗金血液顺着金属指缝滴落，在石面上凝成北派的警示符，符纹里渗出与熔炉相同的青铜色蒸汽，像煮沸的水。

“他娘的，那破炉子又在作妖！” 铁锨拖着地脉之火往归墟核方向冲去，机械爪的关节在跑动中发出咯吱的脆响，金属表面的青铜色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与幼苗根部的暗绿色光芒产生诡异的共鸣，“老烟枪的核心碎片在发烫，说熔炉的青铜液里混进了虚无的秽气，再不动手就……”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地脉，金红雾气在半空显形出骇人的景象：地脉熔炉的表面浮着层暗绿色的薄膜，青铜液不再是纯净的金色，而是翻滚着墨色的漩涡，漩涡中心显形出北派战旗的虚影，正被无数细小的青铜丝缠绕、撕扯，旗面的 “破邪” 二字已经模糊，像被水泡过的纸。

“是虚无在污染熔炉。” 金红双剑在身侧握紧，剑刃的光芒照亮萧战机械爪的纹路，“母亲的笔记里说，北派的暗金血液与地脉熔炉同源，一旦被虚无侵蚀，就会变成催毁炉的‘引信’。你看战爪上的疤痕 ——”

青铜色的纹路在机械爪的关节处显形出动态的画面：北派的先祖们将机械义肢浸入熔炉，暗金血液与青铜液融合，在炉壁显形出破邪咒，却在虚无的干扰下产生反噬，义肢的金属部分开始青铜化，顺着血脉往心脏蔓延，最前面的先祖举着战旗往熔炉里跳，在最后时刻将咒文补全，旗面的火光映出他狰狞的笑容，与萧战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

“北派的义肢本就是熔炉的延伸。”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转向萧战的机械爪，星砂在半空织成南派的止血符，“祖父的日记里说，当年北派为了修补地脉，将战旗的碎片融入机械义肢，让其能引动熔炉的力量，代价是每使用一次，就会被青铜液侵蚀一分。战现在的情况，像极了……”

话未说完，归墟核传来更剧烈的震动，地脉熔炉的青铜液突然喷涌，在半空凝成巨大的傀儡，傀儡的胸口嵌着北派的战旗碎片，机械臂上的青铜丝正往周围的星砂中蔓延，所过之处，金红雾气都变成了暗绿色，像被污染的空气。

“是被虚无操控的炉灵傀儡。” 铁面长老的青铜眼射出红光，击中傀儡的关节，“北派的古籍里记载，地脉熔炉有自我意识，被污染后会化作‘炉煞’，以吞噬守炉人的血脉为生。你们看傀儡的眼睛 ——”

红光聚焦的位置，显形出与萧战相同的暗金瞳孔，只是里面没有温度，只有纯粹的破坏欲。傀儡的机械臂在此时砸向最近的考古队员，王教授抱着小李的笔记本扑过去挡在前面，青铜板在撞击中裂开，碎片上的古篆显形出北派破邪咒的残页，被傀儡的青铜丝迅速覆盖。

“他娘的，敢动老子的人！” 萧战的铁锨带着暗金血液劈向傀儡的机械臂，碰撞产生的火花溅落在地，点燃了星砂，形成道火墙暂时挡住攻击，“老烟枪说破邪咒的完整版在熔炉的地心，需要北派的血当钥匙！雪，九小子，帮老子守住心脏位置的守墓人之心，老子今天要让这破炉子知道谁是爹！”

机械爪在此时突然暴涨，暗金血液顺着金属纹路流淌，在爪尖凝成北派的战旗虚影。萧战望着地脉熔炉的青铜液，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北派的骨头硬，就算变成青铜，也得站着死。” 他猛地转身，拖着铁锨往熔炉冲去，机械爪上的青铜色疤痕已经爬过肩膀，像条贪婪的蛇。

苏雪的金红双剑在他身后织成屏障，金红血液与星砂融合，挡住傀儡的追击：“战，母亲的笔记里说，西陵的冰棱能暂时冻结青铜化！你再坚持片刻，我和九哥……” 归墟眼突然刺痛，金红雾气显形出熔炉地心的景象：那里藏着北派破邪咒的最后一笔，却被无数青铜丝缠绕，像被锁住的猛兽。

林九的罗盘星芒往萧战的机械爪飞去，星砂在爪面显形出祖父与北派前辈的对话：“破邪咒的关键不在咒文，在‘不认命’三个字。”“可青铜化一旦到心脏……”“那就让心脏也变成熔炉，烧出条血路来！” 对话的字迹被暗金血液浸染，泛着红光，像未干的誓言。

“战，集中精神！” 星芒在机械爪的关节处凝成细小的光带，暂时阻止青铜色蔓延，“祖父的日记里说，北派的暗金血液有‘逆命’的特性，越是绝境越能爆发出力量！你看机械爪的纹路 ——”

青铜色的疤痕在机械爪的掌心显形出破邪咒的轮廓，只是缺少最后一笔。地脉熔炉的傀儡在此时突破屏障，机械臂带着青铜液砸向萧战的后背，王教授举着裂开的青铜板扑过去，板面上的古篆在撞击中亮起，显形出北派前辈的虚影，正用身体挡住攻击，让傀儡的动作迟滞了片刻。

“老王！” 萧战的铁锨往地上顿了顿，暗金血液在王教授周围织成北派的护符，“他娘的，老子还没跟你算青铜板的维修费！” 机械爪在此时突然浸入地脉熔炉的青铜液，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金属与铜液接触的位置炸开暗金色的火花，像烧红的铁扔进水里，“老子的命轮，凭什么由你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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