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跟闷葫芦一样的恶狰,破天荒的提醒的,不止那破败殿宇里的姬娘娘。
还有那些个因为好奇,有意无意偷偷关注这里的其他生灵们。
有一说一。
它们这些一直在这毫无生机的地界苟延残喘的老不死,没一个是能从一片满是绿植的地界移开眼。
可大家都自视甚高,没有一个能像祸斗那样活的通透,肯放下身段的去争取。
要是说没动过抢夺的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就在它们想动手的前夕,一直跟在岳芽身边的那剑便发了威。
不仅震慑了那巨大到宛如山脉的应烛,还成功的掐灭了隐在暗处那些伺机动手的。
在那之后,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便安分了下来。
当然,那个在雪地里撒泼打滚,求收留的祸斗是不算在内的。
九凤那只看上上去相对沉稳一些的脑袋率先问道:
“怎么办?要做吗?”
它的另一个脑袋紧接着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我有些不明白,就算那人视力恢复了,又能如何?”
“也许是等恢复视力,看到我等的真面目。便不会收留我等,还会有意防备我等吧。”
一旁形似水牛,拥有四个角的獓老分析道。
“说的好像不被看到原形,就不会防备似得。
要知道,主张抢夺的,可是獓老您呢。
难道那灵剑还会向自家主人瞒着这些不成?”
九凤那只口不择言的脑袋不屑的吐槽道。
沉稳些的那个头颅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等它说完了才出声象征性的阻拦道:
“六妹妹!你少说两句吧!”
獓老被九凤不留情面的挑开了真相,那一张牛脸顿时就变得冷了下来。
一双浑浊的牛眼有些不善的盯着九凤。
见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一旁默不作声的毕方这才上前,有意把九凤护在了身后。
“行了,都少说两句。”
它温润的声线骤然严肃起来,倒也带着几分威慑。
冷艳扫过身后的九凤时,九凤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把还要反驳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见九凤老实下来,它才重新看向獓老,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獓吟,吾等知尔年长,便都尊称一声獓老。
但那事确实是尔有欠考虑。
就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姬焺都有意无意的偏袒于她。
不去动那位,已经成了诸位心照不宣的一条规定。
尔为何偏偏要打破,险些酿成大祸呢?
若不是吾受姬焺之托,不知尔的计划!
否则吾就算与尔打上那么一架,也不能让这不止所谓的吾族后辈搅和进去!”
獓吟被质问的有些抹不开面。
巨大的牛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一股浊气,又因为温度太低,很快凝结成白雾:
“老夫......
没想将那孩子如何的.......
最多......
最多也只是让她多弄出些像她那样适合种植的地方.....
说不定早晚有那么一日,这里就能恢复正常了啊......”
毕方身形一顿,随后摇了摇头:
“吾知尔是好心,期盼此界有朝那么一日,那些天上的裂痕能够修复。
但吾与尔都是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此界的本源核心早已崩坏, 哪里还有自愈的可能?
而且......”
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扬起脑袋看向岳芽的布下的法阵方向:
“你我都知那孩子,刚来时的样子。
本就是个苦命的,又何必将本不属于她的苦难强加于她呢。”
獓吟叹气:
“罢了......
照你这么说,老夫倒成了那罪大恶极的了。”
......
...
岳芽并不知道那些,此时的她身边,还在按照那梦中的方法,在一块打磨的非常圆润的萤石珠子上刻画着复杂的法阵。
除了还在靠睡眠修复自身的小麒麟,法阵当中其他的生灵似乎都找到了自己最舒适的生存方式,谁都没有来打扰岳芽。
‘沙沙......’
‘沙沙......’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不起眼的草丛里,传来的稀碎声响。
这就导致那发出声响的罪魁祸首,直接爬到了岳芽面前的书案上。
“咦?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小黑脑袋吐着信子,凑到了岳芽的手边。
将精力全都专注在手中石头上的岳芽,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没比自己大母手指粗多少的蛇头。
虽说是不大,但依旧给她吓了一跳。
手里握着的缩小成短匕的昆屹,下意识的就朝那蛇的脑袋砍去。
谁成想昆屹剑竟然直接从蛇头的位置穿了过去,没对那蛇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咦?”
与岳芽断开精神链接的昆屹剑,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魂体?”
小黑蛇只在额间长了一只独眼,它歪了歪脑袋,朝着惊魂未定的岳芽跟昆屹剑挥了挥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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