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太初锻造出来之人,还没等刚锻造出来的温度凉一凉,就把它扔在了这里,自此以后再无音讯。
而太初其实被锻造成型的那一刻便有了神志。
只不过还不够凝实,时不时就会陷入那漫长的沉眠。
每次沉睡都会有个百年起步。
每次苏醒,周身的煞气就会被自身炼化的淡了不少。
直到没了那煞气后,等他再次醒来。周身那寸草不生的土地,开始拼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等他再次从沉眠中苏醒时,就连他本体的身上都开始长出了青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本已彻底陷入沉眠的它,刚沉睡没有多久,总觉的身边很吵。
实在是听烦了,便迫于无奈的缓缓的再次清醒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
当它再次醒来。用自己的神识感知周围的景色时,他它的脚下竟然多了几座不起眼的简陋草房。
它们整天在一起研究哪种草能吃,哪种草吃了有毒,而且还兴冲冲的研究着中毒后的症状,共同探讨着如何解毒。
整天那叫一个热闹。
只以为睡觉的太初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叽叽喳喳的倒还有趣,在暗中偷偷的观察了起来。
后来他们开始不满足于研究植物的特性,开始用锅熬药、制丹。
居住在这里的人也从最开始的几人,发展到了几十,甚至几百个,共同居住在太初的脚下。
这期间太初又没注意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脚下之的那群喜欢吃草研究花草树皮的人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宗门。
也就是丹宗。
而它满是青苔的真身,也不知何时被人清洁出光晕,伫立在丹宗的最中央。
并且还以它的形象制作出了不少一比一还原的丹炉。
没成想用那铜炉所炼制出来的丹药竟然更加的精纯,之后便一直延用至今。
现在市面上所有的丹炉,都是以它最初的形象而演变出来的。
说它是丹炉的老祖宗也不为过。
听到太初讲到这里时,岳芽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
无他。
全因为她想起了太初记忆被封禁时,为了偷偷觅下弟子们炼制的丹药,转而吞了炼丹房的丹炉,自己化成那丹炉模样,做了上去,等待冤大头的租赁的事儿。
为了罚他让他长记性,岳芽硬生生的把它当成小地炉,煮了好几天的茶。
又想起平时没啥事儿就喜欢犯贱的样子。
岳芽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用复杂的眼神打量起了瘫在地上的太初。
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像是不小心掉到地上,而且还化了一半的冰淇淋球的太初,竟然是丹炉圈的史祖级别的存在。
如果不知她这双窥天眼能够证实其所言非虚,谁又会去相信他这一番鬼话呢。
“我很好奇,你那被封印未解的时那副贱兮兮的性子,是跟谁学的?”
瘫在地上的太初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情绪难免有些哀伤。
“你说的应该是槐桑吧。”
“槐桑?”岳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的好像在那里看到过:“哪个槐?又是哪个桑?”
“槐花的槐,桑树的桑。”
“槐桑......吗?”岳芽蹙眉,口中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怎么?你认得槐桑?”
一提到槐桑,太初的语气都透着几分的活跃。
岳芽蹙着眉,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罢了。”
“也是。”
太初又蔫吧了下去:
“细算下来,你出生时,槐桑都死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可能认得他呢。”
说到此,太初又开始讲述起了它与哪个名叫槐桑的人。
太初也不知道槐桑是第多少届的拜入丹宗的弟子。
只记得他那届弟子当中天赋最高,也是最为顽皮的那一个。
那时的丹宗已然不小,是以他原来的本体为中心,成包围状建造的。
所有人都把它当做信仰崇拜着,可独独那槐桑不一样。
不是在它的本体上乱涂乱画,就是躲在它本体的炉体内开小差。
甚至最过分的一次,他直接抓了那时宗主养的到处拧人的大肥鹅,直接藏在太初本体的肚子里给烤了。
遥记的那届的丹宗宗主,得知自己养的大白鹅失踪了以后,整整哭嚎了三天三夜。
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怜悯他,一个个儿的心中那叫一个畅快,就连太初也亦是如此。
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大肥鹅嚣张的无法无天。
上到寿元将尽头发花白宗门老前辈,下到刚入门的三岁小娃娃,谁没被它拧过。
不仅拧人,它还随地的拉屎,走哪到哪里拉到哪里。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每走到那时太初的巨大本体旁,那大肥鹅都会来上那么一泡。
整个宗门,除了宗主以外的其余人都对那大肥鹅充满了怨气,却又碍于那是宗主的爱宠谁都不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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