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照实按政府规定去执行。”陆阳没有看李珍,直接给出自己的意见。
“那你有没有计算,每月公司会多支出去多少吗?”李珍有点不死心,继续问陆阳。
公司今年的发展方向和计划,李珍是知道的,按陆阳的构想,今年还是公司高速发展的一年。
等到公司市场全面铺开之后,对现金的需求又是巨大的。李珍早前就计算过,所以,她有这方面的担心。
她现在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对公司,对陆阳负责,是她最基本的工作。
“我知道啊,五十一万多元,这笔钱公司支付不出来吗?”
“没有,公司能支付,目前为止,公司账上还有二千三百多万,足够支付。”
面对陆阳提出问题,李珍只能如实回答。
她跟随陆阳的时间是最久的那个人,胸前的工牌号码也是JC0002的数字。
按理说李珍跟了陆阳这么久,她应该知道陆阳的做事风格和做人的原则。
但她是财务总监,把好公司的每一分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一个月五十一万,一年下来就是六百一十多元,而且,这不是最终的数字。
按政策规定,必须为员工买足十五年才可以停止不买。先不说这里面有没有人能做满十五年不离职,又或者说有多少人能真正到十五年,甚至是更久。
解读一下政策,换句话来讲,从今往后,只要公司开一天,就得为员工买一天。如此一来,公司就相当于是被绑上了一根解不开的绳子。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公司目前只有一千八百多名员工。照陆阳的商业计划,往后还会的更多的店要开,这就意味着还需要更多的工人。
一千八百多人就得支付出去六百多万一年,那要是再翻一倍的人数呢,如果五年之后公司人数是现在的十倍之多,到那时,是不是每年就得支付六千多万出去?
这个数字,太大了,大到李珍不敢去多想。
李珍的本意是,陆阳现在给员工的工资模式已经是最前沿的,相当于每一个员工都是公司的股东一样。
这份工资收入,已经超出别人的一倍有余,那么这笔购买社保的钱,是可以从员工现有工资中扣出来的。
而且,李珍相信,只要公司出一份声明,说明原因,工人们也一定能理解公司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左手替员工支付了这笔出去,右手就应该从员工手中拿回这笔钱,是这样理解的吗?”陆阳沉住气问李珍,他没有怪李珍的小气。
“是,可以这样理解。”
“有这个必要吗?”陆阳又问李珍,他理解李珍的想法,但他不支持李珍。
“我认为有,我给你仔细的算一笔账……”
随即,李珍说出了自己计算和担心的,也是事实存在的问题。
“好了,别的企业怎么做,我们不管,我们要做的就是,只要员工在职一天,我们就买一天,只要公司多存在一天,我们就为他们多买一天。
如果有一天,公司遭遇不测,做不下去了,我们再停。这样做,至少我们没有辜负员工们的付出。”
“你太理想化,太人性化了,我还是不赞同你这样的做法。”李珍遭到陆阳的反对,她一点也不恼火。
在她看来,陆阳的解释表面合情合理,但她认为陆阳忽略了企业的抗风险管理。
“说出你反对我的理由,最好是能打动我的理由,否则,你就不要开口了。”陆阳盯着李珍,他想看一看,李珍最后到底能说出一个什么理由来?
“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公司遇到不可抗的因素,从而公司减少大幅度的营收,造成公司半死不活的状况,到那个时候,公司该怎么办?
这份社保一旦买了开头,后面就停不下来。而一旦公司到了我说的那种情况,以你的性格,你会裁减多少人?在不裁减人的情况下,公司还能不能负担得起这么庞大这笔支出?
远的不说,我们就由去年政府安全检查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和困境来做案例分析。去年六、七两个月,我们静养几百名员工,光是他们的基本工资支出这一项,我们就多支出去接近两百万的现金。
往后公司还会不会遇到类似的问题,我们谁也不知道?眼下我们看到的是公司的一片繁荣,以后呢?我不认为我们公司会一直顺风顺水的走下去,这中间,肯定还会遇到各种困难。
所以,我认为,我这种担心不会是多余的。那既然不是多余的,我们就不能这样不计后果的去做决定。
刚才你也说了,国家的政策不是儿戏,那就不可能朝令夕改。我们真决定好了,以后想甩都不掉,就必须坚定不移的做下来。
如果我们中途不给员工买了,这就是违反国家政策和法律法规,这就可怕了……”
陆阳一边听李珍说话,一边紧锁眉头,李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他真的忽略了李珍说的企业的抗风险能力,这是他做为一家公司掌舵者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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