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唐粥粥是不会知道的,她倒是有猜测洛图南可能快要神眷了,但是这些现在都是由靳焱和后勤部门在管,她也不是很关心。
闺蜜的男朋友,她是怎么看都不会顺眼的,虽然也不希望他死了,但是最好他日子别过得太好。
她现在还在焦头烂额的安抚一只因为领地被侵犯而应激了的龙,方才吃了一顿饭,又喝了一顿粥,终于是把身上的讨厌的味道洗干净了。
唐粥粥扶着腰,感觉着饲养员的活是越来越难干了。
身体健康还是其次,最难的是保证龙的心理健康。
黑发的女人眼睛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盯着她,警惕的在她身上继续嗅嗅,龙爪还在一前一后的踩奶。
唐粥粥轻轻嘶了一声,忙不迭柔声解释:“真的没事啦……是我主动要去找修达肯的,他似乎也在尝试争夺‘位格’,他倒是挺自信的。”
龙对此嗤之以鼻:“……他?”
唐粥粥心神微动,仍然面不改色的任由她揉捏:“你觉得他做不到?”
周饭饭知道的很多,她早有猜测,从意识到这条龙一直在隐瞒实力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位格”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目前来看,他肯定做不到。”龙扬起一截纤长雪白的脖子,上面斑驳的吻痕红艳艳得晃眼,“但是也未必,说不定他有什么后手。”
“那如果一直在背后给他下指令的那位出手帮他呢?”唐粥粥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深思。
“……”周饭饭压下身子去啄她的嘴,一双金色瞳仁带着未尽的**,“别想这么多,他成‘神’了也打不过我。”
她亲得唐粥粥发痒,忍不住咯咯的笑,唇瓣红肿,色泽艳丽得让人目眩神迷。
于是龙色授魂与。
……
这边两个冬天海边看日出的傻子已经找到了应骄的摩托,因为并不是停在特管局的车库里面的,他俩还得悄默声地回应骄那个小破烂家。
破旧的车棚下面停着一辆红色的哈雷,和旁边的小电驴隔开了一米多,看起来非常的横行霸道。
从汽油箱到远光灯都被杨翠兰女士擦得锃亮——即使它的主人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它了。
应骄前后看看这个占位,又忍不住笑,不用说,肯定是她妈跟邻里几个撸袖子据理力争抢来的“车位”。
当然,识货的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就是了。
应骄月薪加上各项补助,林林总总加起来一个月到手有将近十五万,省吃俭用的连个棒棒糖都只舍得买最便宜的珍宝珠。
除了还房贷和供小涞上学,就是养这个大宝贝了。
杨翠兰当时肯定也是骂过的,有钱不买辆车买这么个铁疙瘩,但是看女儿那么高兴,后来也就是边骂边给她收拾。
上次后消声器被邻居家的划了道印子,应骄都还不知道,她气得拿着拖把在人家门前骂了一中午头。
后来等应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心爱的小红已经又恢复了先前的干净华丽,小涞偷偷告诉她,妈拿着凡士林和软布在车棚里面鼓捣了一下午。
边骂边擦。
只是从那之后杨翠兰还是照样,对女儿买的东西,花的钱,穿的衣服,都要嫌弃了又嫌弃,挑剔了又挑剔。
应骄站在车旁,顶着头顶一闪一闪的昏暗灯泡的亮光,想起了这些已经有些久远的事情,突然感觉很想笑。
相隔十数米外,亮着的那一盏灯火就是她的家,一对已经不再年轻的夫妻在窗前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应骄远远的凝望了一会儿,那双晶亮清澈的眼里压着复杂又痛苦的情绪。
洛图南站在她身后,他长得高,站在车棚里还得弯着腰,动作难受。
但他也没打扰应骄,只是沉默的守着。
许久之后,应骄回头对他狡黠的眨了眨眼,掐着气声:“我们偷偷把车开走,别让他们发现。”
像是每一对青春期偷偷逃学离家跑去约会的小情侣,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却又充满了说不出的自由的快活。
应骄甚至没有动用能力,只是和她大个的男朋友极尽自己的力气和灵活的身段,强行把这个摩托车扛到了百米开外的马路上。
做完这一切,应骄扶稳车头,严肃的掏出一个红色的头盔给自己戴上,又拍拍车后座,非常酷的一甩头,示意洛图南上车。
大狗被帅得眼前直冒金星,“嗖”的一下就蹿了上来,然后幸福的抱紧了女朋友纤细有力的腰。
有这么帅的女朋友,就算是让他开豪车住豪宅他也愿意啊。
应骄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琢磨什么,发动机轰鸣声中,一道红色的闪电消失在了这片老旧的街区。
车载音响爆起一团电音,少年们在冷冽寒风中欢呼尖叫。
不远处的弄堂里,老夫妻难得的没吵架,老头也没抽烟。
他们坐在方形餐桌的两边,面前摆着一堆红绿票子,大都旧得磨起了毛边,但是一张张摞得齐整,散发着纸币独有的一股油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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