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拉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呢?他人去哪儿了?”华若楠突然想起来。
这个出租车司机的出现让她本能地联想到澳市松山大看台的追杀。
她心里十分怀疑,这个司机是蔡家的人,和澳市那帮亡命之徒是一伙的,专门冲着她来的!
余普说:“你说那个外号烂裆成的家伙?他比你们先到,我已经跟他聊完了。”
华若楠一愣,急道:“聊完了?那他人呢?你把他放走了?”
余普淡淡地说:“走了,而且走得很远。”
华若楠顿时急了:“怎么能放走他?哎哟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人所在的九龙堂,背后很可能是京城蔡家!道上混,不能心慈手软,起码把他囚禁起来,等事情完了再放啊!”
余普慢条斯理道:“你担心他回去乱说?放心,他回不去,更不可能乱说。”
华若楠愣住,盯着余普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声问:“你们……杀了他?”
余普不置可否,说:“至于你说九龙堂背后是京城哪个家族,我不清楚。不过他们在港岛的后台,我倒是知道——《大商报》。”
“《大商报》?”华若楠脑中轰地一震。
她猛地想起文家。
文家在海外扩展势力,向来以媒体为切入点,收购报纸、电台、电视台,编织信息网络,控制舆论,步步为营。
而蔡家不同,他们根基浅,行事就更暴烈,投资毒品集团、黑帮、犯罪分子,靠血腥手段扩张。
她原本认定九龙堂是蔡家的马前卒,可如果后台是《大商报》,那更可能是文家!
华若楠心头一紧:难道自己搞错了?如果是文洪泉派人,那目标肯定是赵小芸,不是她!
一瞬间,她心情复杂,既松了口气,又多了几分不安。
赵小芸是逃婚出来的,文洪泉盯上她合情合理,而她和赵小芸绑在一起,事情只会更麻烦。
但是罗义斌的死,就让她不能对赵小芸不管不顾。
...
与此同时,九龙堂的地盘,尖沙咀一间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包间里,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味。
包间墙壁贴着金色壁纸,霓虹灯闪烁,桌上摆满洋酒瓶和果盘,几个衣着暴露的公主围着肥坤和烟铲,没有其他九龙堂的高层。
音响里放着古惑仔的经典老歌——
“情和义,值千金,刀山去,地狱行,无悔恨……”
歌声嘶哑,带着一股江湖气。
肥坤,九龙堂的老大,体型壮硕,脖子上挂着粗金链,正搂着一个公主嘴对嘴喝交杯酒,酒液顺着嘴角滴下,惹得公主娇笑连连。
突然,他手机响了,他瞥了眼来电号码,脸色骤变,推开公主,起身道:“都给我小点声!”
他快步走进包间角落的洗手间,关上门,恭恭敬敬接起电话:“赵主任,我是小坤……明白,这边一定追查……放心,尽管放心。”
挂断电话,肥坤脸色阴沉,推门回到包间,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泼向烟铲脸上。
酒液顺着烟铲的脸淌下,滴在衬衫上,包间里的笑声和歌声戛然而止,只剩“有今生,无来世,愿来生,兄弟情……”的歌词继续从音响里冲出来。
几个公主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坤哥……”烟铲吓得站得笔直,手忙脚乱抹脸上的酒。
肥坤瞪着他,咬牙切齿:“你下面那个烂裆成呢?打电话说接到了人,接到哪儿去了?你还有脸在这唱歌?去给我找人!”
烟铲低头,慌忙应道:“坤哥,我今晚一定给你找到!”他抹了把脸,跌跌撞撞冲出包间。
肥坤转头看向其他人,怒气未消:“你们也别唱了,都去给我找!赵主任刚给我打电话,太子爷很生气,找不到人,咱都TM去喝西北风!”
包间里的人纷纷起身,公主们识趣地退到一边,气氛瞬间从喧嚣转为紧张。
肥坤一屁股坐下,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
陈朔骑着那辆老旧的雅马哈R6,载着林悦沿着新界海滨公路疾驰。
夜风呼啸,带着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路边椰树和渔船的影子在昏黄路灯下飞速后退。
林悦紧紧搂着陈朔的腰,头盔下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麻,心里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
高中时,班上有些女孩会偷偷跟校外的小混混谈恋爱,那些穿紧身背心、露着膀子的小混混骑着摩托,载着穿校服的女孩在夜里飙车。
作为好学生和乖乖女的林悦,听到这些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现在,她竟然坐在陈朔的摩托车后座,感受着引擎的轰鸣和迎面而来的风,竟也感受到一种亡命天涯的刺激感。
摩托车拐进西贡边缘的渔村,减速停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前。
林悦摘下头盔,四下打量,她皱眉低声问:“老公,这是哪儿?”
陈朔刚熄火,拍拍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个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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