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鎏金兽首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覆盖在空气中。然而,这层薄纱却无法掩盖住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肃杀之气,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禹王秦君宇站在书桌前,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奏折,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凸起。突然,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猛地将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奏折在青砖上散开,仿佛一朵盛开的墨花。然而,这朵墨花却显得如此脆弱,那些墨迹斑驳的字迹似乎也在颤抖,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
“秦君熠那个小畜生!”秦君宇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书房里回荡,震得窗户都微微颤动。“他竟敢在朝堂上公然羞辱本王,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不成!”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通红得吓人,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那怒发更是像被狂风卷起一般,根根直立,几乎要冲破头顶的冠冕,让人不禁联想到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正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他的身体周围仿佛弥漫着一层厚重的戾气,这股戾气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将他紧紧包裹其中。任何人只要靠近他,都会被这股骇人的戾气所震慑,甚至不敢与之对视。
愤怒到极点的秦君宇,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了身旁的矮几。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矮几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瞬间四分五裂。矮几上的杯盏碗碟也跟着遭殃,纷纷碎裂开来,发出一阵清脆而刺耳的声响。这声音在原本寂静无声的书房里回荡,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那层压抑已久的沉默。
书房的角落里,一众幕僚们战战兢兢地站着,他们被秦君宇的暴怒吓得面色惨白,噤若寒蝉。每个人都低着头,生怕引起秦君宇的注意,成为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禹王的脾气向来暴躁,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稍有不顺心,便会对身边的幕僚们大发雷霆。此刻的秦君宇,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困兽,被困在这狭小的书房里,无处可逃。而他的怒火,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将这些幕僚们烧成灰烬。
“禹王殿下息怒啊!”终于,为首的幕僚赵飞远鼓起勇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些,“秦王殿下年少轻狂,口无遮拦,殿下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如今大业未成,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啊。”
秦君宇猛地转身,眼神如利剑般射向赵飞远:“大局?本王忍了这么多年,还要忍到何时?那个秦君泽,那些废物居然连他都杀不死!只是让他重伤在床,本王养着他们有何用!”想到刺杀失败的事,秦君宇的怒火更旺了,他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
另一位幕僚李墨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此次刺杀虽未成功,但好在我们提前做了安排,皇上并未怀疑到殿下身上。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万幸?”秦君羽冷笑一声,“若不是父皇偏宠那个孽种,本王又怎会如此被动!还有本王那外公,居然还来指责本王沉不住气。他可知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时机,时机,什么时候才是时机?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若是让秦君泽顺利继位,本王这些年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赵飞远沉思片刻,说道:“殿下,皇上虽未立太子为储君,但也并未有传位于他人之意。这恰恰说明,在皇上心中,您可是都还有机会的。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精心谋划,定能找到一举击溃太子的机会。”
“耐心?本王已经耐心够久了!”秦君宇来回踱步,袍角飞扬,“秦君熠那小子,仗着有皇后撑腰,处处与本王作对。今日在朝堂上的羞辱,本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墨赶忙劝道:“殿下,三王子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看似风光,实则树敌无数。他那些做派不过是故作姿态,为的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殿下何必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我们的目标是那至尊之位啊!”
秦君宇停下脚步,目光阴鸷:“哼,他以为耍些小聪明就能得父皇欢心?本王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只是那秦君泽,实在是本王的心腹大患。此次刺杀失败,他必定会加强防备,想要再找到机会可就难了。”
赵飞远捻着胡须,缓缓说道:“殿下,太子此次遇刺,必定会怀疑到各方势力。我们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暴露。不如先蛰伏起来,暗中收集太子的把柄,同时拉拢朝中大臣,壮大我们的势力。等时机成熟,一击必杀!”
“蛰伏?还要蛰伏多久?”秦君宇满脸不甘,“本王每多等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万一父皇突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欲速则不达。”赵飞远语重心长地说,“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我们只有稳扎稳打,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太子虽然看似受宠,但他也并非没有弱点。只要我们细心寻找,定能找到突破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