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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周在真界边缘的腐毒沼泽中艰难求生,身负重伤。
>黑煞门精英猎杀小队围追堵截,他几乎耗尽所有力量才勉强反杀两人。
>濒死之际,被一位神秘女子所救。
>女子同样身负诡异阴寒之伤,提出以双修之法互相疗愈的交易。
>刘周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如刀:“我能治好你,但若你心怀不轨...”
>女子袖中寒光一闪:“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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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界的边缘,腐毒沼泽,像一片被天地遗忘的脓疮,无边无际地蔓延。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与浓烈的**气息,重重压在刘周的肺叶上,每一次喘息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砂砾。
脚下的淤泥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咕嘟咕嘟地冒着粘稠的气泡。气泡破裂,便有一股带着强烈腐蚀性的灰绿色瘴气升腾而起,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一切。浑浊的水洼里,偶尔能看到森白的骸骨半沉半浮,被缓慢蠕动的淤泥吞噬着最后的轮廓。扭曲、枯死的怪木伸出嶙峋的枝桠,如同垂死挣扎的手臂,指向灰蒙蒙、永远被厚重毒云笼罩的天空。
刘周就在这片死亡泥潭中跋涉。
他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被撕裂,染满了淤泥和暗红的血痂,紧紧贴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一道狰狞的爪痕从左肩斜划至右肋,深可见骨,边缘的皮肉被沼泽的腐毒侵蚀得微微发黑,每一次动作都牵扯出钻心的剧痛。左腿外侧,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触目惊心,那是被某种歹毒暗器贯穿的痕迹,每一次陷入泥沼再拔出,都带出一股混杂着脓血的污浊液体。
汗水、血水、泥水混合在一起,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不断淌下,糊住了视线。嘴唇干裂,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眸子,依旧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那是绝境中不肯熄灭的求生意志,混杂着刻骨的不甘与滔天的怒火。
真界!
这片他打破囚笼封印,付出巨大代价才冲入的浩瀚天地,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的壮阔与机遇,而是最残酷的生存法则和最冰冷的蔑视。
弱小,便是原罪。
身后,隐隐传来几声刻意压低、如同夜枭般难听的唿哨,穿透层层叠叠的瘴气毒雾,带着残忍的戏谑和冰冷的杀意。
来了!
刘周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攥紧。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几乎要炸裂的痛楚,猛地将身体往旁边一株扭曲枯死的怪树后一缩。
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才没有痛哼出声。背靠着冰冷粗糙、布满诡异粘液的树干,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沼泽特有的**腥甜和肺腑间的血腥气。
体内的真元……近乎枯竭了。
从那个被黑煞门发现踪迹、当作“野生肥羊”开始围猎的破败村落算起,他已经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腐毒沼泽里逃亡了整整七天七夜。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的浴血搏杀,榨干了他每一分潜力,也几乎燃尽了他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最后一点能量。
这七天,让他彻底明白了真界边缘的残酷。这里没有怜悯,没有规矩,只有**裸的弱肉强食。黑煞门,就是这片区域最臭名昭着、也最令人胆寒的豺狗。他们像最耐心的猎人,又像最贪婪的鬣狗,死死咬住了他这个“新鲜出炉”、一看就根基不稳的“飞升者”。
“嘶嘶……”
令人头皮发麻的、类似蛇类吐信的声音从左前方一处浑浊的泥潭里传来,紧接着是淤泥被搅动的哗啦声。刘周瞳孔骤缩,身体瞬间紧绷如弓。他毫不犹豫,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成爪,带着最后凝聚的一丝微弱真元,狠狠抓向身旁枯树上一块布满孔洞的朽木。
“咔嚓!”
朽木应声碎裂。刘周看也不看,手腕一抖,几块尖锐的木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射向那泥潭翻涌之处!
噗!噗!噗!
几声沉闷的入肉声响起。浑浊的泥水猛地炸开,一条通体覆盖着墨绿色粘腻鳞片、形似巨蜥、却长着三只猩红复眼的毒虫猛地蹿出水面,发出一声痛苦而尖锐的嘶鸣。它的头部和颈部被那几根灌注了微弱真元的木刺深深钉入,腥臭的墨绿色血液狂喷而出。
毒虫疯狂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粗壮的尾巴扫在泥潭上,激起大片污浊的水花和淤泥。它那三只猩红的复眼死死锁定刘周藏身的枯树,充满了暴戾和垂死的疯狂。
刘周的心却沉得更深。他看都没看那条垂死挣扎的毒虫,目光死死盯住毒虫搅动泥潭时,在浑浊水面下惊鸿一瞥闪现的几道扭曲倒影——速度极快,如同鬼魅般贴地滑行!
不是毒虫!是追兵!他们利用这沼泽的原生毒物作为探路的爪牙,甚至驱赶它们来消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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