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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周初入真界,震惊于自身渺小。
>偶然寻得神秘天碑林,其中玄阴碑引动体内功法。
>碑文艰涩,尝试参悟却引动异象,惊动守护者凌清雪。
>交手方知,此碑竟需男女双修共参。
>凌清雪羞怒交加,誓杀刘周。
>功法共鸣,两人被迫双修,引动天地异象。
>刘周境界暴涨,凌清雪亦得突破。
>石碑崩裂,显化新法。
>凌清雪羞愤欲绝,刘周却大笑:“你我皆突破,何必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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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界。
当这两个字沉甸甸地砸进刘周的意识深处,仿佛连骨髓都在因之震颤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过往的坐井观天是何等可笑。眼前的世界,早已不是囚笼小界中那被无形壁障框死的天空与大地。
天穹高远得令人心悸,深邃的蓝紫色如同凝固的宇宙本身,无穷无尽地铺展向目光穷极之处也触不到的边界。几轮色泽各异、大小不一的“日月”悬于其中,大的赤红如熔炉,灼灼其华;小的则幽蓝似寒冰,清冷孤绝。它们并非循着刘周熟知的轨迹轮转,而是各自占据一方天域,散发的光辉交织、碰撞,在天幕上涂抹出变幻莫测、瑰丽到令人失语的极光带,绚烂却带着一种漠视众生的冰冷秩序。云,并非凡尘的轻柔棉絮,而是汹涌奔腾的灵元潮汐,时而凝成遮天蔽日的巨兽虚影,时而又散作亿万闪烁的符文光雨,呼啸着卷过无垠的长空。
脚下的大地,更是壮阔得超出了想象力的藩篱。山岳并非拔地而起,更像是从洪荒年代就沉睡于此的巨神脊梁,巍峨得直插那流淌着光晕的天穹深处。峰顶积雪万年不化,闪烁着星辰般清冷的光泽。一条条大江大河,在广袤得足以容纳数个小界的平原上肆意奔流,河水并非凡水,时而赤红如岩浆,蒸腾着灼热的气泡;时而又幽蓝似液态的寒晶,所过之处冰棱丛生。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雾霭,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了一口滚烫又带着刺痛感的液态火焰,狂暴地冲刷着四肢百骸,带来力量感的同时,也带来近乎窒息的压迫。
刘周站在这片陌生到令人惶恐的天地间,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风暴海洋中的一粒尘埃。曾经在小世界中引以为傲的、足以开山断流的磅礴真元,此刻在体内运转时,竟显得滞涩无比,如同陷入粘稠的泥沼。每一次催动,经脉都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这弥漫天地、无处不在的恐怖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力量,在此界,卑微如蝼蚁!
“呼……”一口灼热的白气从刘周口中喷出,瞬间被狂暴的灵气乱流撕扯消散。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才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惊惧无用,退缩更是死路一条!从小世界最底层挣扎爬出的经历早已刻入骨髓——唯有变强,不顾一切地变强,才是唯一的生路!那双曾在小世界睥睨众生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更为炽烈、更为决绝的火焰,那是绝境中野兽般的求生与贪婪。
他选定了一个方向——那是一片被朦胧灵雾笼罩、隐约透出古老苍凉气息的巨大阴影区域。身形展开,如同离弦之箭,在这陌生的天地间疾驰。每一步落下,脚下坚实得超乎想象的大地都传来沉闷的回响,空气的阻力更是大得惊人,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在四面八方拉扯,速度比之小世界慢了何止十倍!这让他心头愈发沉重。
不知奔行了多久,翻越了数座如同太古巨人残骸般的嶙峋石岭,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一片沉寂的碑林,突兀地闯入视野。
没有边际,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灰暗。无数巨大的石碑,如同沉默的巨人骸骨,杂乱无章地矗立在这片荒凉死寂的大地上。石碑材质各异,有的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光线;有的惨白似骨,泛着森冷的荧光;有的布满暗红锈迹,如同干涸的血痂;更有一些,通体晶莹,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最深刻的蚀痕,风沙磨砺出的沟壑纵横交错,许多碑体严重倾斜,甚至半埋入颜色诡异的暗红砂土之中。一股源自亘古洪荒的苍凉、悲怆、死寂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里仿佛是众神遗忘的墓园,记录着早已湮灭的辉煌与秘密。
刘周放慢脚步,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碑林。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他谨慎地靠近其中几块相对完好的石碑。碑面上刻满了奇异的纹路,并非文字,更像是一种直接阐述天地至理的抽象符号,扭曲缠绕,流动着极其微弱却异常深邃的能量波动。刘周尝试集中精神,将一丝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一块暗红色的石碑。
嗡!
神识刚刚触及碑面,一股凶戾、狂暴、充满了毁灭**的意念洪流,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入他的识海!剧烈的灼痛感瞬间炸开,刘周闷哼一声,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数步,太阳穴突突直跳,识海中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那石碑上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狰狞咆哮的火焰凶兽,在他精神世界里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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