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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周在真界腐骨沼泽艰难求生,差点命丧最低阶毒箭蛙之口。
>天空突然撕裂,绝世强者慕千雪与强敌激战坠入沼泽。
>刘周目睹慕千雪一剑冰封百里,却察觉她每次出招后气息不稳。
>当她强压伤势说出“区区小伤”时,刘周丹田内的双修功法竟诡异运转。
>——这神秘功法第一次对宿主之外的女人产生强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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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骨沼泽。
名字听着就令人作呕,而身临其境,更是一种无休止的折磨。空气粘稠沉重,吸进肺里像灌满了腐肉熬成的浓汤,那是一种混杂着淤泥腥臊、植物尸体缓慢分解的甜腻恶臭,还有某种更原始的、属于爬行生物腺体分泌物的刺鼻气味,层层叠叠,无孔不入,死死糊在人的口鼻之上。
脚下是永无止境的陷阱。黑色的泥浆并非静止,它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粘稠胃液,缓慢地蠕动、下陷。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咕唧”声,脚踝瞬间被冰凉滑腻的淤泥包裹,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拖拽力,仿佛泥沼深处藏着无数贪婪的手。刘周每一次拔腿,都像是在与整个大地角力,泥浆吸盘般紧咬着皮靴,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噗嗤”声,每一次抬腿,都消耗着他本已所剩无几的体力。汗水早已浸透了他那身在小世界还算坚韧、此刻却显得如同破麻布般的粗布短打,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被沼泽无处不在的阴湿潮气浸润,冰冷刺骨。
视线所及,是令人窒息的单调与诡异。扭曲、枯槁的黑色怪树稀疏地插在烂泥里,枝干虬结,像被痛苦扭曲的骸骨伸向灰蒙蒙、永远看不透的天空。树皮上覆盖着厚厚的、滑腻腻的深绿色苔藓,散发出一种霉烂的气息。更远处,是死寂的水洼,水面浮着一层油亮的、五颜六色的泡沫,气泡无声地破裂,释放出更浓郁的恶臭。偶尔有巨大的、色彩斑斓的毒蛾无声地掠过,翅膀上诡异的眼状斑纹一闪而逝,留下不祥的残影。
这就是真界?这就是他刘周拼尽一切,撕裂囚笼封印,撞破头也要冲进来的广阔天地?他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来。胸腔里那颗曾在小世界燃烧着雄心、不知天高地厚的心脏,此刻沉甸甸地坠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屈辱的钝痛。巨大?确实无边无际。精彩?或许吧,但对此刻的他而言,只有无情的碾压和步步杀机。
真界的“气”,狂暴得如同失控的洪流,远非小世界那温顺的溪流可比。每一次尝试引气入体,都像是赤手空拳去抓握烧红的烙铁,狂暴的能量在狭窄脆弱的经脉里左冲右突,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效率却低得可怜。三天了!整整三天在这片该死的烂泥地里挣扎,他的境界,那在小世界足以傲视一方的修为,在这里竟然寸步难行,甚至隐隐有被这方天地压制、倒退的迹象!
“呸!”刘周狠狠啐出一口带着泥腥味的唾沫,眼神像受伤的孤狼,凶狠却又掩不住深处的一丝茫然。变强?出路?说得轻巧!在这鬼地方,活下去都成了最奢侈的愿望。
就在这时,一丝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带着湿漉漉的粘稠感,从左前方那片漂浮着厚厚浮萍的死水洼里传来。声音极轻,混杂在泥沼“咕嘟”冒泡的背景音里,几乎难以分辨。但刘周在小世界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警觉瞬间绷紧!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猛地向右侧竭力扑倒!
“嗤啦!”
一道幽绿色的水箭,快如闪电,几乎是贴着他左侧耳廓擦过,带起的腥风刺得他脸颊生疼。水箭射在他刚才站立位置后方的一株枯树上,“滋啦”一声爆响,树干上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青烟,坚硬的黑色木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深坑,边缘焦黑,还在不断冒着细小的泡沫!
毒!剧毒!
刘周心脏骤然停跳一拍,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狼狈地在烂泥里翻滚,稳住身形,目光死死盯住那片死水。
水面浮萍微微荡漾,三个丑陋狰狞的脑袋缓缓探了出来。拳头大小,皮肤是令人作呕的暗绿脓包色,布满湿滑粘液和疣粒。两只鼓胀得几乎要爆开的巨大复眼,如同镶嵌在脓包上的劣质玻璃珠,冰冷、贪婪,没有任何情感地锁定了他。粗壮的后腿半浸在水中,肌肉线条绷紧,充满了爆发力。
腐沼毒箭蛙!真界最底层的掠食者之一,连最低阶的灵兽都算不上!它们的存在,就是这片死亡沼泽最恶毒的注脚。
可就是这种最低贱的东西,此刻在刘周眼中,却散发着致命的威胁!它们喷吐的毒液,足以轻易腐蚀掉他现在这副“孱弱”的躯体!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猛地冲上刘周头顶,烧得他双眼赤红。在小世界,他吹口气都能灭掉千百只这样的玩意儿!如今……
“呱!”
刺耳的蛙鸣如同进攻的号角。三只毒箭蛙后腿猛地一蹬,黏滑的身体脱离水面,在半空中划出三道令人心悸的幽绿轨迹。它们的目标无比明确——眼前这个气息微弱、动作笨拙的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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