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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周撕裂空间囚笼的瞬间,磅礴真界灵气如亿万钢针将他刺穿。
>重伤坠落在古林,被采药少女云瑶所救。
>他惊恐发现,小世界视若神兵的寒铁剑,竟被少女随手捏碎。
>“真界野草,都比你小世界的神兵硬。”少女轻描淡写道。
>刘周体内双修功法却因少女接触悄然运转,瓶颈竟有松动迹象。
>他抬头望向云雾深处,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火焰——
>“变强,是唯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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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被撕裂的声音,并非想象中布帛碎裂的清脆,而是如同亿万块沉重巨大的顽石,在无形的巨力碾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至极的呻吟。这声音从刘周撞开的那道缝隙中狂涌而出,带着一股蛮荒、冰冷、不容抗拒的沛然巨力,瞬间便将他彻底吞没。
这哪里是天地灵气?分明是亿万根烧得通红、淬炼了万载寒冰的钢针!它们带着真界最原始、最暴戾的意志,欢呼着,尖啸着,穿透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罡气,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嫩豆腐般轻易。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肌肉纤维,每一根骨骼,甚至灵魂最深处,都在同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呃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从刘周喉咙深处挤出,随即被狂暴涌入的灵气乱流彻底撕碎。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投入滚沸油锅的蝼蚁,小世界中足以移山填海、叱咤风云的力量,在这真界最基础、最原始的“空气”面前,脆弱得可笑。坚韧的筋骨在呻吟中断裂,澎湃的元力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意识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瞬间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与无边无际、碾压一切的剧痛之中。
视野彻底被扭曲的光怪陆离所取代,身体不再是自己的,成了被狂潮裹挟、随波逐流的一粒尘埃。唯有那无处不在、刺入骨髓的冰冷痛楚,是唯一真实的存在。他像一颗燃烧殆尽的陨石,带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念,朝着下方那片被浓稠七彩灵气云雾笼罩的、无边无际的莽莽古林,狠狠坠落下去。
轰!
沉重的撞击声被厚实无比的腐殖层和虬结坚韧的古藤蔓所缓冲,变得沉闷而遥远。饶是如此,刘周残破的身体还是深深陷入了厚厚的落叶与泥土之中,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残留的冲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再次翻江倒海,喉头一甜,又是一口滚烫的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几片边缘锋利如刀的巨大树叶。浓烈得化不开的草木腥气、泥土的腐殖气息,混杂着某种奇异花朵的馥郁甜香,形成一种极其陌生、令人眩晕的味道,粗暴地灌入他的口鼻。
意识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与剧痛的深渊里,起起伏伏,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是永恒,一丝微弱的光亮和感知,艰难地刺破了这沉重的黑幕。
首先感受到的,是温凉。
一种带着奇异生机的温凉感,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他胸前几处火辣辣剧痛的伤口上。那感觉极其轻柔,仿佛初春解冻的溪流拂过灼热的石头。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练精纯到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生机气息,顺着那温凉的触感,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这股气息与之前将他撕碎的狂暴灵气截然不同,它温和、醇厚,如同最上等的琼浆玉液,带着滋养万物的母性力量,所过之处,那被真界灵气撕裂、灼烧得千疮百孔的经脉血肉,竟开始贪婪地吮吸,发出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愈合声。
痛楚,被这温凉与生机稍稍抚平了一些。
刘周的眼皮沉重得像压着两座山,他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野里,光影晃动,最终聚焦在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上。
那是一个少女。
她跪坐在他身侧的厚厚腐叶上,穿着一身样式简单、布料却隐隐流动着柔光的青色衣裙,腰间束着一根细细的、似乎是用某种银色藤蔓编织的带子,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古朴的翠色玉牌。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散落在光洁的额前。她的脸庞带着一种山野间特有的纯净与未经雕琢的灵动,肌肤细腻如新雪,在周围弥漫的七彩灵气微光映衬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此刻,她正低着头,神情专注,秀气的眉微微蹙着。那双清澈如同林间清泉的眼眸,正仔细地审视着他胸前那道最狰狞的伤口——那是被空间碎片和真界灵气双重撕扯造成的,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正覆盖在那伤口边缘,指尖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充满生命气息的翠绿色光晕。那温凉的感觉和强大的生机,正是源于此。
刘周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因为少女的容貌,而是因为她的动作!她竟敢徒手触碰他这蕴含着狂暴残余真界灵气的伤口?在小世界,即便是天阶强者,稍有不慎被这种狂暴能量侵蚀,也会痛苦不堪甚至伤及本源!
然而,预想中的能量反噬并未发生。少女指尖那层薄薄的翠绿光晕,如同最坚韧的屏障,轻而易举地隔绝了伤口处残余的暴戾灵气,而那精纯的生命力量则持续不断地渗透进来,温和地抚平创伤,驱逐着那些破坏性的能量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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