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对伊斯塔露你的想法感到兴趣而已。毕竟,你似乎……一直在执着于给自己找一个后路。可是每次寻找的后路都是要想办法牺牲掉自己,这让我感到困惑——你,真的这么爱巴巴托斯吗?或者对自己的造物产生一种情感,本身就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呢?”
听了莱茵多特好奇的发问,伊斯塔露还是保持着优雅坐着的模样。只不过看样子……她好像对莱茵多特的想法有些不满呢,她深吸一口气,面色微笑,丝毫不在意她的发问,反而是直戳肺管子般缓缓开口:
“可是我想,莱茵多特女士,你似乎对自己的造物也有一种接近偏执的疯狂呢?呵呵……我们二人估计彼此彼此吧?”
“呵呵……伊斯塔露,我想我不至于到你这样的疯狂。但,我还是很期待他能献上怎样的一份答卷~”
说完,那道身影消失不见,寂静宽阔的空间中,只剩下伊斯塔露那略带无奈的轻叹。片刻后,她闭上了眼睛,连带着自己的身影也渐渐消散,像是化作了一阵风,彻底的吹走了。
——
此时此刻,温迪还沉浸于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身体的喜悦里,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看着自己身上那件并不符合自己身材的夸大衬衣,大概是钟离的吧。因为看起来要比自己的那件衣服大上不少,领口处哪怕是扣全了,扣子也依旧会显得宽大。还时不时露出裸露着的白色肌肤,大片大片的,一个劲的勾引着钟离。钟离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并且不去想,可惜温迪偏偏还是一副,压根没有意识到危险,也完全察觉不出事情严重的模样。他笑眯眯:
“老爷子!你的这身衣裳,虽,虽然……虽然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我穿上其实也很合适哦~”
钟离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过分聚焦在对方的那一片白色肌肤上,这下意识回避的表情真是看的人忍不住勾唇坏笑啊!温迪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边蹦边跑,凑近钟离。
男人依旧保持着大马金刀般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握住双腿上的裤子,纤细的指尖都把衣服抓皱了,手背上的青筋爆起,感觉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把温迪这只,仍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的小猫给吃干抹净!
“呐~老婆都回来了,你不表示表示?”
“……咳,这个,白日不可宣淫……”
“喂!你想到哪里去啦!我说请我吃饭呀!”
“……”
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尴尬了,钟离又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任由温迪的手一直在自己脸颊处不断的游走。温迪像是对世间的所有都很好奇,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偶尔坐在钟离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用纤细的指尖勾上那么一缕发丝,玩游戏似的不断“折磨”着。
“可以,但,伙伴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变回来的事实,所以我们打算……”
“钟离!钟离!不好了,不好了!那位大审判官先生点名要见温……温迪?”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没有做好任何防护设施的钟离和温迪,就这样尴尬的坐在一起,以一种很诡异并且很亲密的姿势紧紧贴着,被派蒙和旅行者尽收眼底。
“温……温迪啊…”
“虽然我知道你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面了,嗯——就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见面,但现在明显也不是交的时候啊!”
荧率先开口,直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无意间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脸颊瞬间爆红,跟个因为太成熟而直接炸开,露出鲜红果汁的樱桃差不多。她闭上眼睛,后退两步,本能的想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但——身后的空拳头硬了!没错!这位一向不苟言笑,一个专属妹控的深渊王子!拳头彻底的硬了!
“什么……交?荧,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是从哪里学会的!”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我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脱口而出,你想多了~”
可不管荧如何解释,空似乎都认定了自己的妹妹已经在外学坏了。他表面上是笑眯眯的,可明显的让人看出后槽牙都要咬断了,抓着荧的手,也不管目前那维莱特指名道姓的要见谁了!
这位深渊王子不语,只一味的质问亲生妹妹。
“你告诉我交到底是什么意思来!我看你就是在稻妻的轻小说摊子前学坏了!”
“哥哥哥哥!我真的没有表达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他们……额,像好朋友一样!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
当然了,此时此刻,荧的辩解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因为在空的眼里,这些都只不过是对方因为被抓包,所以有些崩溃的狡辩罢了。
空和荧好像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正事,一个疯狂的躲开,另一个则在身后紧紧的追着,并且边追边质问:
“到底交是什么东西啊!”
咳咳,至于是什么东西?诸位都知晓。
温迪和钟离这才明白,二人刚才亲密无间的姿势已经酿下了大祸,于是连忙分开。就像两个紧紧粘在一起的团子,突然之间变得形同陌路……派蒙看他们俩的目光像看鬼一样,眼睛一抽一抽,连嘴角也不断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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