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精灵的瞳孔地震,整个人像是受到了重大的刺激般,他闭上眼睛,委屈的怼怼手指。连说出的话都像是拼凑不全的音节,断断续续,还含着呜咽声:
“所以你还是骗了我,对吗……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他们救回去,你只不过是想要看着我在痛苦之中纠缠。那三十几次的轮回,也只不过是你精心设计的圈套!”
“不是这样的!巴巴托斯……我承认之前的我的确是这样的。我不会对你有着更多的情感,可后来我发现,我已经被深渊侵蚀了,我已经被这种禁忌知识污染,我也没有办法,继续我之前的计划了。”
伊斯塔露的话略有深意,温迪听到后疑惑的眨了眨眼。虽然并不清楚,在被深渊污染后,伊斯塔露的表现会不会和失控的特瓦林一样。但温迪看到对方到现在,还能云淡风轻地处理好一切事务……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其实处理深渊对于他们这种更高级别的执政并不需要多费工夫?
“所以你之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让我的伙伴们继续重蹈覆辙……也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总得说开,要不然我是没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温迪说完,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只不过对于像小鼻嘎一样的风精灵,即便是做出生气的模样,也会让人觉得很萌。伊斯塔露嘴角含着笑,银色长发被指尖捏住,无规律地向上卷着。这是一个略处于思绪被放空的阶段,以至于本来笔直的长发被弯的卷曲,她也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像是在内心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伊斯塔露开口。
向巴巴托斯讲述了一个比较远久的故事……
[我依稀记得,第一王座和第二王座发生争执的那段时间,我在提瓦特感受到了人们的哭喊。是那立足于渊底的臣民处于不见天日的洞穴,他们……本该对地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的。]
[诞生自海底的魔兽,突然出现在了那里。将本该安居乐业的人们生活打散。魔兽自立为王,而渊底的臣民却因为痛苦企图向上界的神明获得回应。]
[最终……我选择回应了他们的呼唤,降临在渊底,助他们驱赶魔兽,帮他们修建律法,让他们短暂恢复了和平与宁静的生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那场第一王座和第二王座的战争,足以让法涅斯身心俱疲。]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辖其他的事情了,我的私心也是从那刻繁衍。此后便再也没有办法消除抹散了。]
“私心?你的**……是从帮助了那个渊底的人民开始?为什么呢?难道你已经享受到了被对方奉为神主的待遇,所以不愿意再被法涅斯差遣吗?”
温迪对伊斯塔露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也不知晓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向歧途,可是看向对方那平淡无波的眼眸,似乎从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真诚,他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不,是我亲眼见证了被法涅斯所遗忘的臣民。”
[七位大王的子民被海接纳,深海的龙嗣曾经统治这里。我们的先祖与它们发生了征战。先祖使用千灯将它们逐入影子,它们则在影子里狩猎人类。此处唯有黑暗,所以无处不是它们的猎场。人们的祈祷汇成哀歌,原初的那一位和其他三位发光的影子并不能听见。]
这段被记载渊下宫进书中的历史,温迪并不知晓。所以在听到伊斯塔露讲解出来时,他只觉得满头困惑,一脸问号。
“七位大王?”
“原初七位持有古龙大权的龙王。”
伊斯塔露看着他,若有所思,又在后面缓缓补充了一句:
“神之座,就是用来压制七位龙王的[刑具]。”
“说到这里……你身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风元素,其实也算是龙王尸体在分散后被蚕食的一部分呢~”
这个举例很有意思,温迪却不想继续问下去,他直接问了重点。
“所以你背叛法涅斯的原因,是因为他从来不回应人们的呼唤?”
“作为原初的影子,我被赋予能够扭转时间的原因,同时我也拥有了那么一点点能够窥探整个提瓦特动向的实力,我是第1个,也是唯一一个回应他们呼唤的神。”
“啊……还记得我第1次降临在那里,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希望,[他们终于不用完蛋了……]。”
伊斯塔露垂下眼眸,像是一层一层的揭露自己伪装的密不透风的面纱,温迪也静静的听着,直到连时间自己都忽视了,到底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你,所以你才会这样做?可,巴巴托斯并不是被你夺舍的工具。也不是你剧本里需要历经苦难才能成长的主人公啊!”
闭上眼睛,伊斯塔露点了点头。她的语气略显沉重,看向温迪时,眼神中闪过那么一丝的迟疑,也不知道眼眸深处蕴含着的情绪是后悔还是平静。
但或许,温迪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之前的我是这样想的,我只需要一具身躯,而曾经被我选中的你,是我能逃脱规则的最好的助力。可现在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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