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胳膊忽然环在她的腰间,镜中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形。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
“怎么这会儿才来?”
“晚了吗?”
“换衣服是件很麻烦的事。”
“那看来我的确来迟了。”
黑袍的领口很宽,他的手当然很轻易地伸了进去,柔软而滑腻。
她闭眼喘息一阵,睁眼的瞬间,忽然就转身环住了他的脖子,忘情地吻了上去。
许延今天的心情本就很不错,此刻显然越发愉悦。
牙关很松,当然可以轻松破开。
黑袍没有被完全解下,很多时候朦胧感带来的视觉感要比纯粹的一丝不挂要好的多。
两个人黏在一起,在屋内四处乱撞,最终白骨夫人被推得靠在了墙边。
十指相扣,白骨夫人此刻就像被绑住的俘虏一般,几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媚眼如丝,舌尖舔过鲜艳的红唇。
小腹起伏,鼻息盖过心跳的节律。
许延正要将她拦腰抱起,白骨夫人忽然两指并立,轻轻捂住他的嘴。
“床在那边。”
“不,就在这儿。”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原本已凌乱的发丝随手拨至身后。
片刻后,看时候差不多了,她这才站起身来,一条笔直的大长腿顺势抬起,搭在他的肩上。
许延明显有些诧异,喉咙处发出清晰可闻的吞咽声,“你什么时候……”
“别说话,快点。”
……
浴桶已换上了新的温水,许延抱着白骨夫人坐在其中,肌肤相亲,为的是彼此洗去对方身上的疲惫感。
无月无星,天此时更暗了,只能隐隐传来风雪的呼啸声。
白骨夫人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应该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这样乱动。”
许延揽着她的腰肢,调笑道:“一会儿难道不能好好休息?”
白骨夫人压在了他的身上,魅惑一笑:“怕是不行噢。”
……
天已亮,但还远远不到午时,偏偏外面已经吵得要命,两人居然都被迫醒了过来,想睡也没法再睡了。
但,一日之计在于晨。
因此他们当然要反击回去,在这样的哄吵声中,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开自我。
床的质量本还算不错,此刻却也不停地发出“嘎吱”的响声。
白骨夫人要细细梳妆,于是许延只好先行出门,去看看外面在搞什么鬼。
昨夜风雪不小,街上此时已铺上了一层白雪。
只是雪虽不小,人却并不少,一个个敲锣打鼓的,看着一个比一个兴奋。
许延喊住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施主,敢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书生笑道:“噢,国王死了啊。”
许延一下呆住了,“呃……国王死了,所以这么庆贺?”
书生忽然就改口道:“没啊,大家伙是庆贺新王今日登基呢啊!”
许延有些疑惑道:“新王选在今日登基?”
“对,就得是今日!”
看着他不解的模样,书生颇为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三年前那国丈带着美后来了,陛下再不宠幸三宫六院那许多嫔妃。”
“太子本是早已立好的,谁想没过一年,陛下就废了皇后,改立了这美后。”
“也就是这美后一直没子嗣,不然太子也早被废了,如今国王死了,你说太子能不这般羞辱他吗?”
说罢这书生就自顾自走开。
许延这才恍然,又见一帮人围在一处窃窃私语,原来是街上贴了告示。
他实在挤不进去,但好在有人在念着告示上的内容,让他也听了个大概。
大致就是说,国王昨夜病逝,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今日登基,大赦天下。
诸小儿可各自归家,与爹娘团聚,自此不必再关在鹅笼之中。
许延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见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喊来店家道:“唐朝圣僧可在此处?”
这时小钻风正好凑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坐在马上的人,倒像是宫里的侍卫。
“你找我家师父做什么?”
侍卫闻言忙下马道:“今日新王登基,陛下有旨,请圣僧入宫赴宴。”
小钻风接过圣旨,拆开瞧了瞧,这才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我师父这会儿大概还没起呢,等起了再说吧。”
侍卫忙道:“既然圣僧未起,那小人就在此处等候,陛下吩咐过了,圣僧什么时候到,筵席什么时候开。”
许延这才缓缓走了过来,接过小钻风手里的圣旨,看了一遍,的确是请他赴宴的意思。
“我就是唐朝来的和尚,这圣旨的意思是,我可以带人一块儿去?”
侍卫大喜,躬身行礼道:“是,陛下有命,请圣僧携诸位高徒一同赴宴。”
许延点点头,“行,那等等我那些徒弟,一同去吧。”
皇宫。
许延携众人尚未入殿,新王已然快步出来迎接。
“见过圣僧。”
许延见他居然拱手行礼,心里也是颇为诧异,自然也就回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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