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柳生太郎率先发难,手中双刀如血色闪电疾劈向山本雄一。左手太刀直刺对方咽喉,右手刀却诡谲弯折,巧妙绕过长弓,斩向腰侧。这便是柳生家秘传“双生斩”,专为破除远程修士防御。
山本雄一早有防备,手中长弓在身前飞速轮转,如密不透风的盾牌。同时,三支破魔箭离弦而出。箭头符文爆闪金光,在空中诡异拐弯,如利矢般分别射向柳生太郎双目与心口。“柳生家的刀法,十年前就被我父亲破过!”他一声暴喝,踏前半步,武士靴碾碎脚下石块,袖中胁差冷不丁刺向天狗忍者。
天狗面具下的沙哑笑声戛然而止。忍者手中锁链如灵动活蛇迅猛窜出,链端倒钩精准缠住胁差。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快速甩出三枚烟雾弹。刹那间,灰雾弥漫,紧接着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两个山本家臣捂着咽喉缓缓倒下,颈间赫然插着泛幽蓝光芒的毒针。
“卑鄙!”山本雄一气急败坏,弓弦拉至满月,破魔箭如流星穿透烟雾,却只射中被锁链操控的岩石。
此时,净土宗的锡杖齐声鸣响。法海和尚额间青铜法轮亮起刺目红光,七个僧人呈北斗七星状迅速散开。随着锡杖顿地,地面涌出无数灰黑色鬼爪。小泉美子的银丝刚绞碎两只鬼爪,脚踝便被突然冒出的鬼手紧紧抓住,衣摆被扯出更大口子。“秃驴竟敢算计我!”她怒不可遏地翻身跃起,银丝如汹涌瀑布般罩向最近的僧人,可触碰到对方袈裟时,却被一层佛光猛地弹开。
“阿弥陀佛,此石当归天皇。”法海手中佛珠突然炸裂,颗颗念珠化作金色火焰,烧得柳生太郎的刀光扭曲变形。他身后僧人同时快速结印,“往生阵”光晕瞬间笼罩半片石林,所有卷入其中的灵气都变得迟滞凝重——这正是克制快速战法的困阵。
柳生太郎狩衣边角被佛光燎焦,眼中凶光更浓:“先联手破阵!”他陡然变招,双刀交叉划出一轮圆轮,刀气在佛光中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天狗忍者瞅准时机,锁链如蛟龙入海般钻入,缠住两个僧人的琵琶骨,锁链上的血煞之气瞬间侵蚀对方佛光。
小泉美子却突然调转银丝,缠向风髓石!“谁赢谁拿,现在这宝贝归我了!”她踩着岩壁斜冲而上,银丝刚要触碰到矿石,一道破魔箭擦着她耳畔呼啸飞过,将风髓石旁岩石射穿一个窟窿。
“贱人!”山本雄一的箭雨如蝗虫般紧随而至。
一时间,混战彻底爆发。刀光、箭影、佛光、银丝在石林中纵横交织,景象惊心动魄。时而有修士被利刃斩成两段,鲜血飞溅在风髓石上,让那幽蓝光芒愈发妖异;时而有僧人被锁链绞得粉碎,念珠滚落之际灵气失控暴走,震得整片石林簌簌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这场残酷厮杀而战栗。
柳生太郎的双太刀已被鲜血染透,但在“往生阵”强力压制下,渐渐处于下风;山本雄一的破魔箭此时只剩最后一支,还被天狗忍者死死纠缠;法海和尚的法轮光芒黯淡,已有三个僧人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
而风髓石周围的灵气旋涡,随着弥漫的血腥气,旋转得愈发猛烈狂暴,似要将万物卷入其中。
冰盾之内,王七指尖在三人之间轻轻虚点,传音声细微却清晰,如蚊蚋飞过耳畔:“净土宗还剩四人,法海身为金丹后期修士,是关键人物,婉柔你以冰锥直取他的法轮;山本家还剩两个家臣,巴佑安负责解决他们,把山本雄一留给我;柳生太郎、忍者以及小泉美子三人都已身负重伤,我解决完山本雄一就去支援你们,大家务必一击毙命。”
木婉柔指尖冰晶瞬间凝结成三寸长短的冰锥,丝丝寒气几乎凝成实质,她眼神坚定,微微点头:“明白。”
巴佑安将短刀抵在掌心,符咒微光隐隐浮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岩石会帮我封死他们的退路。”
王七深吸一口气,周身原本敛藏的气息陡然如汹涌潮水般蓄势待发,恰似拉满到极限的弓弦:“等我信号。”
此时的石林中已然尸骸遍野,一片狼藉。法海的青铜法轮仅存微弱残光,正被柳生太郎的凌厉刀气逼得连连后退;山本雄一背部被锁链击中,肩头还插着半支断箭,却仍拼尽全力死死护住风髓石;天狗忍者面具裂开一道缝隙,一条腿扭曲得不成样子,手中锁链也只剩半截;小泉美子银丝断了数缕,腹部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正汩汩冒着鲜血,她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
“就是现在!”
王七一声低喝,身形如离弦之箭迅猛冲破冰盾。他运转功法瞬间,周身气息不再隐匿,反而如排山倒海般爆发,化作锐不可当的人形炮弹,直轰山本雄一的后心。那山本雄一刚躲过柳生太郎的致命一刀,还未及转身,便被王七重重一拳击中,身上瞬间开了个血洞,鲜血夹杂着内脏如暴雨般泼洒在地,他脸上满是惊愕与恐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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