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届孤行 第6章 双线危机

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一条条透明的小蛇。王海站在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目光锁定楼下那辆黑色轿车。已经三天了，车里的人轮流值守，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系统，增强听力。"

【能量消耗：5点/分钟】

一瞬间，窗外的雨声放大了十倍，王海甚至能听到小区门口保安亭里的收音机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他集中注意力，将听觉定向到那辆黑色轿车。

"...继续监视...等指令..."断断续续的对话传入耳中，"...量子特征匹配...确定是第七例..."

第七例？王海眉头紧锁。是指像他这样的穿梭者吗？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王海赶紧关闭了增强听力。鼻血滴在窗台上，形成几个小小的红色圆点。这是今天第三次了——过度使用系统能力会导致身体不适。

王海用纸巾堵住鼻子，走向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面色苍白，活像个连熬几个通宵的程序员。自从发现被监视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冷水拍在脸上，王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需要制定计划，而不是被动等待。马教授留下的纽约坐标是个线索，但贸然前往美国太危险。他必须先弄清楚现实世界这些监视者的身份。

手机震动起来，是赵明的消息："老同学，酒已经出手，收藏家们抢疯了！什么时候能再搞几瓶？价格好商量。"

王海嘴角微微上扬。至少金属和酒水的生意进展顺利，资金不再是问题。他回复："需要等一段时间，有新货联系你。"

放下手机，王海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金属块上。昨天那家贵金属回收公司的老板见到这些高纯度钛和钽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军工级别，"他评价道，"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这么纯的。"最终以二十八万的价格成交，比预期高出不少。

这笔钱足够王海购置更专业的装备了。他打开电脑，登录一个海外军品网站，订购了一套防监听反监视设备，以及——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把瑞士产的SG550步枪。网站保证"绝对隐蔽送货"，但王海还是填了个假地址，计划亲自去物流点取货。

订购完成后，王海取出那张从马教授办公室找到的纸条，再次研究起来。"门径=陷阱，不要相信军方，寻找初始实验体。"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系统，分析这个坐标。"

【坐标定位：美国纽约州纽约市自由岛】

【关联信息：自由女神像基座内部存在一个未公开的地下室，建于1952年，原为冷战时期应急指挥中心，后改作他用】

【检测到关键词"初始实验体"：数据不足，需更多样本】

王海若有所思。自由女神像内部有秘密设施？这听起来像是阴谋论，但考虑到自己的经历，他已经不能轻易否定任何可能性了。

一阵眩晕突然袭来，王海不得不扶住桌子。眼前闪过奇怪的画面——洁白的实验室、蓝色的液体、痛苦尖叫的人影...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却真实得可怕。

"系统，刚才那是什么？"

【检测到量子记忆碎片，可能为其他穿梭者的残留意识】

【警告：频繁穿梭导致宿主量子特征不稳定，建议减少活动】

王海皱起眉头。这已经是本周第五次出现幻觉了。每次穿梭后，不适感都在加剧，就像身体在抗议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

但眼下危机四伏，他别无选择。净化者在末日世界搜捕"异常者"，现实世界又有神秘组织监视，他必须同时应对两边的威胁。

时钟指向上午十点。王海决定再次穿梭到末日世界，一方面完成与自由之声的药物交易，另一方面调查净化者基地的情况。他从保险箱取出准备好的药品——这次是胰岛素和降压药，在末日世界比黄金还珍贵。

"系统，穿梭到末日世界。"

眩晕感比以往更强烈，王海甚至感到一阵恶心。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废墟中——系统似乎因为能量不稳定而出现了传送偏差。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学校操场，篮球架锈蚀倒塌，地面上裂缝中长出顽强的野草。远处，一栋四层教学楼的外墙爬满了某种藤本植物，开着诡异的紫色花朵。

"系统，定位当前位置。"

【定位中...距离预定坐标偏差1.2公里】

【检测到高浓度量子辐射残留，建议宿主谨慎】

王海从储物空间取出复合弓，警惕地观察四周。这片区域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墙上布满弹孔，地面上还有爆炸留下的坑洞。奇怪的是，所有尸体都被整齐地排列在操场中央，盖着白布，形成一种诡异的仪式感。

王海刚要上前查看，突然听到微弱的电子音。他立刻躲到一棵倒下的树后，启动能量视觉。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操场笼罩在深红色的能量迷雾中，而那些尸体下方，则连接着细细的蓝色丝线，一直延伸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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