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届孤行 第14章 暗夜潜行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末日世界。王海蹲在一栋废弃写字楼的顶层，透过裂缝观察远处的新纪元公司大楼。六小时前，他从安全屋出发，借助夜视镜和能量视觉避开了三支巡逻队，现在距离目标只有五百米。

"系统，扫描环境。"

【扫描中...检测到4个移动热源，距离200米，巡逻路线交叉】

【量子波动检测仪读数：地下设施辐射值超标427%】

【建议：等待巡逻队交接空白期】

王海调整了一下防辐射服的颈部密封，这套价值不菲的装备让他能在高辐射区域活动，但时间不能太长。胸前的量子波动检测仪发出规律闪烁，显示新纪元公司地下的量子活动异常活跃，就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远处传来引擎声，一队净化者的装甲车缓缓驶过。王海屏住呼吸，看着他们拐向公司正门。根据老雷的情报，接下来会有十五分钟的巡逻真空期——他的行动窗口。

"行动开始。"

王海像影子一样滑下消防梯，贴着墙根快速移动。每走五十米就停下，用能量视觉扫描前方。世界变成蓝色网格，几条明亮的线标记出可能的巡逻路线。他选择了一条没有亮线的路径，穿过杂草丛生的停车场，接近老雷所说的员工通道。

通道口比想象中隐蔽，被一丛茂盛的变异藤蔓完全覆盖。这些植物在辐射环境下长得异常粗壮，茎干有成人手臂粗细，表面布满尖刺。王海从背包取出准备好的除草剂——从现实世界带来的强效配方，轻轻喷在藤蔓根部。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散发出刺鼻的腐烂味。

掀开枯萎的藤蔓，露出一扇锈蚀的金属门。王海输入"图书馆"提供的密码：。门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没打开。

"该死。"王海再次尝试，依然无效。密码可能已被更改，或者门锁年久失修。他只有两个选择：放弃，或者强行突破。

犹豫间，量子波动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王海低头一看，读数飙升——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而且散发着强烈的量子能量。

来不及多想，王海激活了时间干涉能力。世界瞬间凝固，连风声都消失了。他有三秒钟时间行动。迅速取出EMP手枪，对准门锁扣动扳机。电磁脉冲无声爆发，门锁电路被烧毁。王海用力一拉，门开了。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他已经闪身进入通道，轻轻带上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右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低头一看，整个手掌已经半透明，皮肤下的蓝光像电流一样闪烁。

【量子化程度：39%】

【右手功能完整性下降至65%】

代价不小，但值得。王海深呼吸几次平复心跳，然后打量四周。这是一条狭窄的服务通道，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化学药剂混合的气味，每呼吸一次，防辐射面罩上就凝结一层薄雾。

通道尽头是电梯间，但电力早已中断。旁边的安全楼梯向下延伸，消失在黑暗中。王海打开夜视镜，绿色的世界里，楼梯扶手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有几个清晰的手印——最近有人来过。

"系统，记录环境细节，构建3D地图。"

【扫描中...检测到近期人类活动痕迹】

【空气成分分析：下层氧气含量低，含有微量硫化氢】

王海取出便携氧气罐，咬住呼吸嘴。越往下走，空气越浑浊。楼梯间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痕迹——不是锈蚀或霉变，而是一种结晶化的物质，像盐又像玻璃，在夜视镜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量子残留物..."王海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结晶。老雷警告过他，直接接触可能导致不可预测的量子污染。

下到第三层时，通道被一扇安全门阻断。门上的电子锁已经失效，但机械锁依然牢固。王海正准备用撬棍强行打开，突然听到门后传来脚步声。

立刻关闭夜视镜，王海贴在墙边阴影处。门开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出来，胸前印着净化者的螺旋标志。这人没戴头盔，露出满是疤痕的脸，右眼是机械义眼——和老雷的几乎一模一样。

净化者士兵似乎只是例行检查，随意扫视了一圈就准备关门。就在这一刻，王海的量子波动检测仪不小心滑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士兵立刻转身，机械义眼发出红光扫描黑暗处。王海屏住呼吸，能量视觉自动激活。他看到了接下来三秒会发生的事：士兵会走过来查看，发现他，然后呼叫支援。

不能让他出声。王海再次启动时间干涉能力，世界凝固。他悄无声息地接近士兵，从腰间抽出老雷给的陶瓷匕首——不会触发金属探测器。三秒时间只够他做一件事：精准地将匕首刺入士兵颈部神经丛。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士兵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声，然后无声倒地。王海接住他，轻轻放在地上。整个过程不到五秒，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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