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舱冰冷的金属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林琅被两个穿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警卫架着胳膊,几乎是拖行着穿过一条同样冰冷、泛着金属光泽的长廊。头顶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泼洒下来,照得他覆盖结晶的左臂深紫色光芒更加黯淡,棱刺软塌塌地贴着皮肤。
他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烙印深处的钝痛虽然被某种力量强行压了下去,变成一种持续的、沉重的麻木,但坛息淤塞带来的窒息感依旧如影随形。坛口深处那点灰白光点倒是稳定了些,像被强行焊补过的电路,在持续的、冰冷的外力灌注下维持着微弱但恒定的亮光。连接稳定值31.1%,一个在悬崖边勉强站稳脚跟的数字。
“进去。”一个警卫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说明书。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无声滑开,露出一间四四方方、同样惨白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冰冷的金属床铺焊在地上,一个同样冰冷的金属便池嵌在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冷却液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琅被粗暴地推了进去。门在他身后迅速合拢,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宣告着禁闭的开始。
他踉跄几步,勉强扶着冰冷的墙壁站稳。环顾四周,绝对的寂静和封闭感瞬间压了上来,比回收舱的监控更让人窒息。他走到那张硬邦邦的床边坐下,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囚服渗进皮肤。
这就是观察序列的“待遇”?从回收舱的“手术台”换到了禁闭室的“牢房”?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奇异规律的震颤感,顺着他覆盖结晶的左臂烙印深处传来。不是痛,不是能量冲击,更像是……手机在静音模式下的震动?源头,是那条几乎被他遗忘、在狂暴反噬和白影的“灰烬协议”后变得极其脆弱混乱的“冰铸之匙”通道。
嗡…嗡…嗡…
震颤微弱,带着一种冰冷的、沉重的节奏感。林琅下意识地将意识沉入烙印深处,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条通道。
通道依旧混乱不堪,像被飓风蹂躏过的电话线。但此刻,在混乱的杂音深处,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信号”正顽强地传递过来——是朴敏贞烙印深处,那点被白影强行“扶植”放大的守护意志碎片!
那信号并非语言,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巨大困惑和疲惫的意念脉冲。如同一个在漆黑冰海中沉浮太久的人,终于摸到了一根漂浮的绳索,本能地、死死地抓住,试图确认另一端的存在。
盖子?
林琅的心脏猛地一跳。深紫色的瞳孔因惊愕而微微放大。是她?那个在回收舱里发出“盖子还在”宣言的朴敏贞?还是被凶性和冻结扭曲后残留的某种本能?
他尝试着,用尽此刻能调动的、极其微弱的意志力,顺着那震颤的通道,小心翼翼地“拨”了回去。同样没有语言,只有一种纯粹的、确认存在的意念,像在黑暗中对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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