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被秦楚压制得死死的,明明身体绷得发疼,却挣脱不开。
他厌恶这样的失控,可感官却背叛了理智,在疼痛与战栗中逐渐沉沦。
他只能紧紧闭着眼,不敢多看秦楚一眼。
秦楚有时候会故意捉弄他。。。
萧云澜便会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轻,生怕泄出一丝声响。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模糊,或许只有片刻,又或许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直到身上骤然一轻——
他才意识到,秦楚终于放过了他。
秦楚已经起身,但萧云澜只能浑身僵硬地躺在铁床上,因为他的四肢还被禁锢着。
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萧云澜的呼吸急促而混乱。
他死死闭着眼,可耳边却全是秦楚衣料摩挲的窸窣声,还有她轻轻系上衣带时,细微的声响。
他本该厌恶的。
可当他下意识睁开眼,却看到烛光下她脊背上那几道狰狞的鞭痕时,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那些伤痕交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的旧伤,触目惊心。
她这样的人,也会受伤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萧云澜就猛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压下那股不该有的情绪。
可秦楚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她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衫,转过身时,唇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底却深得让人看不透。
萧云澜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她。
然而,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他能听到她鞋尖踩在石砖上的轻响,能嗅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甚至能感受到她靠近时带起的微弱气流。
秦楚一点一点靠近时,萧云澜下意识屏住呼吸,心突然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然后...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柔软、温热,却转瞬即逝。
“萧大哥...”秦楚的嗓音低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远,石门开合,密室内终于归于寂静。
萧云澜缓缓睁开眼,望着头顶昏暗的烛火,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闷得发疼。
他本该松一口气的。
可为什么...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萧云澜保持住了最后一丝清醒。
明明...他的武功并没有被废,内力也还在经脉中流转...
这几日,他已将魔教内部的地形图刻在了脑子里,今夜...本该是盗取秘籍的最佳时机。
明明...只要一个手刀就能击晕秦楚...
可为什么...他却没有动手呢?
萧云澜死死盯着石室顶部,那些斑驳的痕迹。
父母惨死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现,那些染血的刀剑上,分明刻着魔教的火焰纹!
他的亲生父母明明是被魔教所害!
他最恨的就是魔教中人!
没错!
他恨魔教所有人!
包括...
包括那个压在他身上,对他百般羞辱的妖女!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迷香!
那药效...实在是太强了...
他才不得不屈服!
身体背叛意志的感觉令人作呕,但为了不惊动守卫,为了不节外生枝...
他...才没有动手的...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
秦楚刚踏出密室,回到屋内,房门便被敲响了。
来人正是魔教教主座下的左护法。
对方抱臂倚在廊柱旁,显然已等候多时。
“教主传召。”
左护法声音阴冷,不容拒绝。
秦楚指尖微顿,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袖:“有劳带路。”
秦楚跟着左护法穿过幽暗的长廊,两侧烛火摇曳,映照出墙上狰狞的鬼面浮雕。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教主的练功室门前。
厚重的石门紧闭,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透出森冷的气息。
还未等秦楚抬手叩门,室内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进。”
话音未落,石门无声滑开,左护法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余秦楚一人站在门前。
她定了定神,抬脚迈入。
练功室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盏幽绿的烛火跳动,映照出四周悬挂的诡异兽骨和干枯藤蔓。
魔教教主盘腿坐在中央的石床上,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阴冷的内力,显然正在修炼那本武功秘籍。
秦楚拱手行礼,声音恭敬:“参见教主。”
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杀气骤然袭来!
她瞳孔一缩,迅速侧身闪避,一道掌风擦着她的衣角掠过,在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教主睁开眼,眸中寒光乍现,身形如鬼影般掠起,又是一掌直逼秦楚面门!
秦楚刚穿过来不久,以原主现在的武功自然杀不了魔教教主。
这一掌,她不敢硬接,脚下轻点,借力后撤,同时抬手格挡,内力相撞的瞬间,整个练功室都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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