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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佳乐眼睛一亮，八卦兮兮地凑到林渺耳边："渺渺，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她兴奋地搓着手，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仿佛主角之一不是她亲哥似的。
林渺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知道..."
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放下对江少川的执念了。
可...感情又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听到他痛苦压抑的歌声，看到他望向秦楚时那深情的眼神，林渺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像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司佳乐这会儿也注意到了林渺苍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
她顿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司佳乐叹了口气，心疼地搂住好友的肩膀："渺渺，你别难过了。其实...少川哥真的不适合你。"
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他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根本不是真实的样子。要是你真和他在一起了，说不定反而会失望呢。"
林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
"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
司佳乐突然来了精神，用力拍了拍她的背，"我认识好多优质男，改天给你介绍几个！只要新欢够好，旧爱算个啥呀！"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渺和司佳乐同时转头，只见司昱辰半倚在门框上，半边身子隐在走廊昏黄的灯光里。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太阳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多年挚友的深刻情谊让司昱辰做不出当众和江少川闹翻的举动来。
他深吸口气，缓缓看向江少川。
"少川，"司昱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江少川的手指还停留在点歌屏上，闻言微微一顿。
他目光依然黏在秦楚身上，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还有一首歌没唱。"
司昱辰的眼神骤然一冷。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就往外走，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连脚步声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包厢里的空气再次凝固。
众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少川，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角落里的秦楚。
不得不说，这姐的心理素质是真强啊！
都这样了，她还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从容地玩着手机...
敢情这兄弟俩不是在为她争风吃醋呗？
点歌机还在自动播放着伴奏，却没人敢出声。
林渺看着江少川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放下话筒跟了出去。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似的。
"完了完了..."司佳乐凑过来咬耳朵，"我哥这次是真生气了...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少川哥的。他们俩...该不会要绝交吧？"
林渺指尖微微发颤，下意识咬住下唇："佳乐...我去下洗手间。"
另一边，司昱辰和江少川来到空无一人的阳台。
司昱辰见四周无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出声质问道："少川，你唱那些歌，还有你看楚楚的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江少川靠在栏杆上，月光勾勒出他平静的侧脸："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喜欢楚楚。"
"你！"司昱辰猛地揪住江少川的衣领，满脸怒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觊觎我老婆...你还是人吗？"
江少川不躲不闪，任由他拽着："我对楚楚的感情，不比你少半分。"
"那又怎样？"司昱辰恶狠狠道，"她现在是我的人！"
"我知道。"江少川苦涩一笑，抬手轻轻拨开司昱辰的钳制，"放心吧，我从来没想过越界，更没想过破坏你们的感情。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不是吗？"
司昱辰半信半疑："当真？"
江少川认真地点了点头。
司昱辰还是有些狐疑："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那些歌？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抱歉。"
江少川别过脸，楼下的路灯映在他泛红的眼角。
他满是哀伤道："我只是不想留有遗憾，一时没忍住。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司昱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隐忍痛苦的模样，胸口堵得发慌。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爱秦楚...
他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昱辰，你该回去了。"江少川整了整衣领，声音已经恢复平静，"别让楚楚等太久。"
司昱辰又有些心软了。
他迟疑道："你...不跟我一块进去吗？"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江少川望向远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放心，明天见。"
司昱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拍了拍江少川的肩膀，宽慰道"兄弟，别太难过，你会遇到更好的。"
而不是楚楚这种最好的。
楚楚只能是我的。
司昱辰叹了口气，转身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句："替我...照顾好她。"
他脚步微微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离开了。
江少川倚着栏杆，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夜风掠过他微乱的发梢，带着夏夜特有的凉意。
"出来吧。"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入静水。
阳台上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约的蝉鸣。
他忽然笑了，指尖轻轻叩着栏杆："听了这么久，还不够尽兴？"
门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鞋跟与地板相触的轻响。
来人一声不吭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江少川转身时，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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