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缓缓抬手,想要推开司夜寒,指尖却在触及他后背时顿住。
屋内暖气氤氲,却抵不过回忆里的寒意,她想起年少时他在白蜡树下许下的诺言,想起分别那日他通红的眼眶。
喉间像是被棉花堵住,酸涩感翻涌而上:“阿夜,我们分开的那年,即是永恒。”
司夜寒抱着她突然哭得泣不成声,良久才声音喑哑地问道:”是因为霍衍之吗?他现在还能管得了你吗?“
蓝羽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以前是,现在我不想谈感情,一个人挺好的,你能明白吗?“
司夜寒哭着说道:”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当初明明回国了,却转身嫁给了裴砚琛。不明白现在离婚了,为什么还是不要我?我看着你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优秀男人,对你露出爱慕的眼神,我就嫉妒得发狂。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就我不行,明明我才是你的初恋,为什么我就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个人?“
他摇晃着蓝羽,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蓝羽眼眶泛红,强撑着冷静道:“阿夜,当年的变故太突然,我没得选。现在我和裴砚琛离婚,也不意味着我们就能回到从前。我们的人生轨迹早已不同,别再执着了。”
她试图挣脱司夜寒的怀抱,声音却不自觉地发软:“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司夜寒突然松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抓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领口。
他双眼通红,像头受伤的困兽般嘶吼:“我放不了!这些年我每晚都梦见你,梦见你笑着扑进我怀里,可醒来身边空荡荡的……浅浅,你对我好狠心!”
客厅里回荡着他破碎的质问,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
蓝羽看着陷入癫狂的司夜寒,走过去轻轻将男人带入怀中,安慰着:”阿夜,你别这样,我希望你好好的,你知道吗?你想想司家,想想恒瑞,纵观一下大局,横视整个商界,你还有更重要的责任。人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感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甚至没有也可以,你懂我意思吗?”
蓝羽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像是要将理智一点点注入司夜寒混沌的思绪里。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司夜寒才稳定住情绪。
“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今天在寿宴上见到你,情绪有些激动。你回去吧,再见!”
蓝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司夜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哭得像个孩子。
明明是他的女友,怎么就弄丢了……
回到镜湖湾的蓝羽,被阿岩拥在怀中,男人皱了皱鼻子,用力嗅了嗅,问道:“喝酒了?”
蓝羽闭着眼睛,语气平静地问道:“洗了澡还能闻到吗?”
阿岩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将她搂得更紧,薄唇俯在她脖颈:“你身上的味道,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出来。”
她伸手拢了拢发丝,发丝间还残留着淡淡的威士忌气息:“今天去参加阿昭母亲的寿宴,没喝多少,不用担心。”
心里却想着,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怎么还问我?
阿岩听了,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没再追问。
他将蓝羽抱起来,使其跨坐在他腿上,在她耳边吹着灼热的气息:“阿羽,今天你来,好不好?”
蓝羽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轻捶了下他胸膛,嗔怪道:“别闹,今天累坏了。”
阿岩却不依,哄着她温声乞求:“阿羽,求你了,来嘛……”
蓝羽被他缠得没法,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语气里带着些许娇嗔与妥协:“嗯……”
阿岩的声音瞬间雀跃,像得到糖果的孩童般说道:“阿羽,吻我……”
蓝羽缓缓凑近,双唇轻轻覆上阿岩的,柔软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间。
阿岩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带着渴望的吻,两人的气息在交织的吻中渐渐紊乱,卧室的温度也随之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蓝羽有些气喘地偏过头,耳尖通红如滴血的玛瑙。
阿岩却不肯放过她,细碎的吻沿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在锁骨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低沉的嗓音裹着**的暗哑:“阿羽,我想要你......”
蓝羽没有回应,只仰头承受着他炙热的亲吻。
夜色深沉,却比不得这被厚重窗帘遮挡的满室黑暗。
蓝羽沉沦在阿岩炽热的攻势里,思绪却在恍惚间闪过司夜寒绝望的神情,可阿岩滚烫的体温很快又将那些纷杂的念头驱散,只剩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卧室里回荡。
这天,冷若渝邀请蓝羽为苏安晚购置订婚首饰,三人去了A市最负盛名的珠宝行“琳琅阁”,雕花铜门开合间,璀璨珠光倾泻而出。
冷若渝熟稔地引着两人绕过陈列翡翠的博古架,金丝绒衬布上的钻戒在聚光灯下流转着碎钻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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