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闱,人才济济。
状元、榜眼、探花,竟清一色都是少年郎。
震惊朝野,谁不道一句:
自古英雄出少年,当年却出了三位!
“事关南凌川,春闱之前的消息我们并不知晓,可他成为首辅之后,可是跟长姐关系‘亲厚’。”
那时他们几人,人生还算得意,越发的看不上长姐。
可年轻有为,又没有成亲的首辅,跟长姐往来甚密,他们便又生了跟长姐重归于好的心思。
“她连从龙之功都不屑,现在去问她事关南凌川的事,更不会多说。”
“南凌川既然能高中状元,在文人中必定早有才名,还是想办法找他们打听吧。”
几人有了主意,便商议好过几日再做打算。
此时,太子身边的兰先生,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失礼了!咱们继续说,楚风吟跟三皇子勾结的事。而刚刚得到消息,和静县主竟然买凶杀镇国公府的人!”
“而方才季贵妃公里的人,出宫秘密会见了忠毅伯府的人!”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
太子府的其他几个幕僚,顿时眉头紧锁。
开始分析背后的关联,想要将楚风吟跟三皇子勾结的证据,彻底找出来。
皇子勾结镇守边疆的大员,这在任何帝王眼里,都是容不得的沙子!
……
而楚风吟这边,接到季贵妃的消息时,眉头紧锁。
“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擒贼不先擒王,反而浪费精力对付几个小鬼?打草惊蛇不说,还要我善后?我如何善后?”
和静背后不是有太后亲生的荣康长公主吗?
舍近求远来找他一个外人作甚?
楚风吟突然就后悔,不该找季贵妃结盟。
原本以为,凭借对方的心机手段,和对宋同初的恨意。
中秋宫宴上,定能万无一失。
谁曾想,不过也是蠢货!
“世子,现在怎么办?一个季贵妃无关紧要,您真正想要利用的不是背后的三皇子吗?”
慕山在旁轻声道,他对于自家主子的谋划,自然清楚。
也知道宋怀姝她们占卜出,六皇子最后能坐上皇位。
“如果他们占卜之事,皆不可改变,那我必定要这从龙首功!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占卜的事,只有其影,没有其形,显然还是人定胜天!
楚风吟眸光闪烁,心中对季贵妃升起的怨怼渐渐平息。
“我记得曾书华,跟京兆府尹关系不错。”
他知道兵部尚书曾书华不久之后,会满门抄斩。
可曾书华自己不知道,京兆府尹更不清楚啊!
“上回城外,火药对付京兆府和御林军的事,他们还抓着不放。不如借曾书华,拉京兆府尹一起下马!”
楚风吟相信,凭借忠毅伯府跟兵部尚书从前的关系,和静之事叫他出面自然不成问题。
慕山不解道:
“世子真的想要救和静县主?”
楚风吟冷笑一声;
“和静的死活与我何干?不过是借这个事,叫京兆府尹张君佑跟兵部尚书勾结上!待不久后,曾书华下马他勾结兵部尚书之事,必定牵连出来。”
“到时候,哪里还有人会抓着城外火药不放?”
关于上次城外,火药埋伏,表面上看无风无浪。
楚风吟却知道,京兆府跟御林军一直进抓着不放!
而知晓火药存在,并能大规模生产、使用的本来就不多。
他总感觉,这是继宋同初下毒之外,悬在他们忠毅伯府头上的另一把刀!
想到那对兄妹,楚风吟面色阴沉:
“尽快从南境调些死士,我不许宋锦年兄妹,活到过年!”
这是他一生之辱,他楚风吟不杀了那两人,誓不为人!
“世子,要不要干脆将宋锦年活在世上的消息,透露给陛下?”
楚风吟闻言,婆娑着暖玉,恨恨道:
“当初,可是我亲自禀告陛下,已经将镇国公父子的尸体烧掉!现在去说宋锦年活着,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且皇帝陛下,显然已经生了卸磨杀驴的心思,这种时候他比谁都不想宋锦年走到人前!
“属下明白了,先去兵部尚书府,跟曾大人说明此事。”
不过,短短两炷香时间,曾书华便见到站在书房中的慕山。
他神色不显,语气更是一如从前:
“不过些许小事,我稍后便派人给张大人递话。”
慕山不疑有他,道谢后离去。
曾书华手指轻击桌面,冷笑连连:
“他忠毅伯府好大的面子,将我曾书华当做傻子戏耍!”
背后捅刀,背信弃义,现在竟还将他当做马前卒!
他眼底精光一闪,顿时也想到了突破口:
“给张大人递信,我知道上回京外火药是何人所为!并在一个月内,将证据递给他!”
至于什么和静县主,楚风吟若不是傻了?
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哪里需要他越俎代庖?
……
曾书华想的没错,当晚长公主便来到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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