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澈看着一脸急切的宋怀姝,只当她是想要去找长姐问责。
“二姐,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你吧!这次,长姐知道你被软禁,也算出了力的,虽然没什么作用罢了!”
谁知道,此刻的宋怀姝根本就不听劝,只撑着随时都要昏厥过去的身子。
一声声呢喃着:
“宋府,去宋府!”
无奈,宋明澈只得吩咐车夫去宋府。
出发前,抱拳对从六皇子那,‘借’来的侍卫们道谢。
“今日多谢几位兄弟了,下回请诸位喝酒!”
几人知道,这少年跟六皇子亲厚。
今日也不过是随着他出门走了一趟,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
其余几个永昌伯府的,倒随着宋明澈他们一起到了宋府门口。
“二姐到了,对了你那个丫鬟呢?”
马车停下后,宋怀姝竟挣扎着要起身。
宋明澈这边根本没带丫鬟婆子,连个搀扶她的人都没有。
这才想起来,一直跟在二姐身边的平乐不见了。
虽是下人,但她乃是镇国公府出去的,几人从小接触,多少有些情分。
“昨夜,被楚风吟一脚踢死了!”
宋怀姝哽咽道,只擦了把眼泪,依旧执意要下车。
无奈,宋明澈只好亲自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往日见到他们来,必定在门口相迎的管家今日不见踪影。
但好在门房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青年,将两人放了进去。
“二姐,你这般病重,究竟来找长姐做甚?”
宋明澈摸不准,也怕一会儿真吵起来不好收场。
毕竟六皇子已经好几次透露,要他们想办法招揽长姐。
哪怕上回她自作主张,在向陛下献白鹿的时候,没有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说辞,为所有人谋福利。
但她现在比几个人位高权重,过得更好是不争的事实。
再不愿意,现在也不能继续跟长姐交恶。
“明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兄长还没死,你会怎么想?”
宋明澈这边正想着,万一等下两人又起争执自己在中间要怎么调停,哪想到二姐竟来了这么一句。
“这怎么可能?”
他们几个都是重生的,对于兄长的死,丝毫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如果兄长不死,对于前世的宋明澈来说,自是欢天喜地。
有那样一位风华绝代、智谋无双的兄长在前面为他谋划,自是更能平步青云。
可对于今生的宋明澈来说……就没必要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假设了吧?
他眸光复杂,避重就轻道:
“二姐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开不切实际的玩笑!”
好在,之后她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艰难又执着的朝着长姐的院子而去。
可还没进院子,便被长姐身边那个不足十岁的小丫鬟拦下了:
“两位止步吧!我家小姐刚刚睡下,现在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许打扰!”
此时刚过正午,寻常人家刚刚用饭,现在睡觉?
宋明澈只当是这个小丫鬟胡说八道,正要轻斥。
竟被二姐一把拉住了。
“对对,是我疏忽了,长姐昨夜奔波,此刻在睡觉是合理的!”
宋明澈闻言一呆,先不说长姐现在睡觉合不合理,二姐这态度肯定是不合理的。
要知道四个人里,她心里对长姐最是不满。
“二姐,怎么回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拦住两人的正是小柳儿。
她见今日这两人,还算客气,便也好说话道:
“看着二小姐随时要晕过去似的,不行你们就去旁边耳房等着吧!”
说完她甚至没有引路,径直走开了。
哪里有一点丫鬟的样子?
宋明澈刚想开口,往日比他脾气还要暴躁的宋怀姝再次制止了。
到现在,宋明澈哪里不清楚,二姐对长姐这态度,是发自内心的大转变!
等二人进了耳房。
好在里面茶水、点心倒是应有尽有。
“二姐,现在没人了,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宋怀姝几日没好好吃东西,此刻看着面前的茶点,再也忍不住。
颤抖着双手,就狼吞虎咽了一番。
期间,断断续续将她进了伯府到今日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出来。
只隐去了兄长宋锦年的部分。
“你是说,伯府女眷的毒是长姐下的?她用整个伯府的女眷的命威胁楚风吟?”
宋怀姝知道,不说出兄长,任谁听到了都无法理解。
可没见到兄长的面,她根本就不想说出来。
毕竟,全天下都知道兄长死在了边疆。
日后兄长以什么身份生活,关于这一切长姐他们都是如何安排的。
在不明确之前,不宜说出兄长的事。
“我知道你有诸多疑惑,一切都见到长姐再说吧。”
她好几宿没休息好,垫饱了肚子后,靠在踏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但到底受了鞭刑,这紧绷的神经突然间放松,昏睡之后便发起了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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