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云飞出门时,漫天飞雪中,嬴烨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嘴角微扬。
因为今日这番话,已如种子落入沃土。
在晋绥军节节败退之时,在楚云飞壮志难酬之日,终会生根发芽。
“备马!”楚云飞的喝令声传来。
嬴烨转身离开,冒着皑皑白雪走向黑云山深处军营。
他抬头仰望军营上方那座巍峨的雕像,那是以他的模样生成雕刻的,在纷飞的大雪中尽显威严。
雕像底座的军营内,不断有红警士兵受到征召列队而出,羽绒军装笔挺,即便头顶落满了雪花,他们看向雕像的眼神依然燃烧着炽热的忠诚。
这时副官拿着一把伞上前来,为嬴烨遮住鹅毛般的大雪。
“指挥官,沪上运输文物和黄金的车队就在两小时前全部抵达校场,我们要去看看吗?”
嬴烨紧了紧大衣的扣子:“走,老子倒要看看,松井老鬼究竟搜刮了我东华多少文物和黄金要带回国内享受!”
校场上,近两千名日军列队如雕像般耸立,他们的军装上的雪花早已积了厚厚一层,却无人去掸开。
而当嬴烨的身影出现在校场之中时,那些士兵的眼神顿时狂热了起来。
与红警士兵的理性忠诚不同,这些士兵的狂热近乎病态,仿佛嬴烨让他们立即切腹自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刺刀往自己腹部上捅!
“是指挥官!是指挥官阁下!我们居然有幸能见到指挥官大人一面!”一名日军士兵因激动而浑身颤抖,仿佛见到了他们心目中的神明一样。
“指挥官万年!秦军万年!”他们的呼喊在大雪中此起彼伏。
嬴烨满脑子的问号,这些鬼子兵究竟在干什么,看情况也不像是被控制了啊。
在沪上能够控制人心灵的尤里,最高也只能控制三人,而他又没有闲钱投入更多的尤里复制人过去。
这些鬼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与一头鬼子士兵的目光对上,他眼神中那抹狂热是那么的耀眼,身子随即更加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天哪!指挥官大人看我了!”他心里的声音嬴烨估计是听不到了,但看反应也能猜个大概。
嬴烨缓步走过队列,随后在一名矮个子士兵面前停下,走了一圈,他大概是明白了一些——这些鬼子被洗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指挥官,在下小野寺五郎,京都人士!”士兵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他挺直腰背,雪花簌簌从肩头落下。
“属下自知持械进入东华罪孽深重,万死不能难辞其咎,愿意为东华人民,为指挥官献出生命和灵魂赎罪!”
嬴烨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说话时,眼中闪烁着病态的虔诚,就像狂信徒见到神只。
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走向下一名士兵。
“报告指挥官!在下佐佐木次郎,大阪人!”
“属下愿做指挥官的马前卒,肝脑涂地!”
第三个士兵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报告指挥官!日川钢板,名古屋人!”
“属下已将家传武士刀熔铸为子弹,誓为指挥官射杀每一个敌人!”
看得出来,这些鬼子士兵是来自不同的鬼子部队,被一双神秘的大手糅合在了一起,用神秘的手段给他们洗脑。
不知为何,嬴烨的脑海中总能脑补出一段奇异的画面:
背叛我的人,我都给他一百万,那些留下来效忠我的人,我给他一个亿!听懂掌声!
嬴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校场上停放的数百辆卡车。
很难想象,如此庞大的车队是如何穿越敌占区而不被发现的。
除非,策划这场运输任务的人,拥有超乎常理的情报网络。
嬴烨不知道那些间谍究竟混到哪一步了,手上的能量居然超乎想象。
“让他们卸货吧。”嬴烨拍了拍其中一头士兵的肩膀,随即,他便转身面向同类。
“开始卸货!”
“嗨!”震天的应答声中,日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卡车。
帆布被掀开的瞬间,金光在雪地里折射出刺目的光芒,那是整车的金砖。
另一辆车上,青铜器、字画、瓷器被小心翼翼地传递下来。
还有满载着古籍善本的卡车,书页在寒风中哗哗作响。
副官低声汇报:“初步统计,黄金约二十吨,文物超过五万件。”
嬴烨冷笑一声,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一卷古画,竟是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摹本。
“好一个文化掠夺。”
“这些本该在博物馆的珍宝,差点就流落异国他乡了。”
“我怎么感觉,松井老鬼子死得太便宜了?”
副官汗颜,松井老鬼死的究竟有多凄惨,指挥官您居然说他死得太便宜?
又是凌迟又是阉割,阉割完还让人打强心剂强行吊命,最后还给四肢剁了,舌头、耳朵、鼻子给剜了,做成了人彘塞到了酸菜坛子里让沪上市民围观。
最终,被鬼子带回医院再次强行续命了几天后,才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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