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灯火迷离。
她的声音清晰犹如天籁,听得裴司堰心口狂跳,浑身的血液都在激荡,心中那股不可言说的兴奋高涨,像要冲破所有束缚似的,他根本不敢相信。
“漪儿,你再说一遍。”
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暗芒,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认真说道,“我确实心悦你!”
“漪儿,我的心肝,喜欢我就别再挂念别人,更不准半途而废,此生你都是我的。”
裴司堰倏地抱起她,不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贵妃榻上,扑倒在柔软温暖的绒毯之上。
他眸底猩红,染着浓重的欲念,以及此刻他几乎失控的动作,让窦文漪惊慌失措,脸上火辣辣的,“裴司堰……”
窦文漪浑身灼烫,嗓音羞涩,“你别慌!”
裴司堰呼吸粗重,嗓音暗哑,“嗯,我什么时候慌过?”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腰肢上游走,力度忽轻忽重,不停地摩挲,与此同时,他早已堵住她的唇瓣,恣意搅弄,破碎的叮咛声溢了出来。
她已软得不成样子,眼底泛起迷离的水雾。
……
不知过了多久,窦文漪四肢酸软无力,软软倚靠在桶壁,任由热水浸泡着自己的身子,扭头却见屏风后人影晃动。
“漪儿,洗好了吗?可要帮忙?”
窦文漪本能地拒绝,颤声,“不要,我……我自己来。”
“你太娇弱了。”裴司堰的低低地笑出声,她实在不经折腾。
方才在寝殿,灯影晦暗,还有诸多的幔帐,哪怕他们早就坦诚相待过,可也不至于如此亲密。
窦文漪脑子里乱糟糟的。
每次都弄得惊心动魄,让她险些受不住,真是……
恍惚间,她感受都背部有细微的触感,裴司堰拿起布帛,顺着窦文漪的脖子往下擦,擦着擦着,呼吸几乎凝滞了。
裴司堰蓦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又凑上去,吻了起来,“漪儿……”
窦文漪呼吸粗重,起先,她还可以拒绝他,扇他巴掌,要死要活,时至今日,她除了搂着他,任由他采撷,哪里能拦得住他。
而这一夜,寝殿内,时不时就有靡靡之音传出……直到晨间才停歇。
——
睿王被禁足,虽未明说是终身监禁,可他的小腿却瘸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请了个遍,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消息传开,依附着睿王的朝臣们瞬间炸锅了,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
而粮仓贪腐案最终也有了定论,一大批官员都虽受了波及,此番却并没抄哪个重臣的家。唯独户部尚书姜大人被贬至岭南做县令了。
谭婕妤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裴绍钦一贯好色,她一直觉得无伤大雅,可这次,东宫仅仅只用了一个贱女人,就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想杀了窦茗烟的心都有,她绝不能任由自己的儿子被他们给毁了。
太医们都说裴绍钦的腿瘸的事,极有可能是中毒,除非找到葛神医,得知这个消息后,谭婕妤再也坐不住了。
她换了素袍,摘掉珠花发展,再次跪在了崇政殿外。
穆宗皇帝到底还是见了她,两人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三日后,谭婕妤就离宫,趁着马车去了大相国寺为睿王祈福。
此番出行,她倒是罕见的轻车简从,马车在山门就被小沙弥引着,进了大相国寺的后山。
谭婕妤一路进了大雄宝殿,简单拜完佛祖后,她瞥了眼身旁的两个宫婢,淡声道,“本宫要与惠能大师探讨佛法,你们就在此处等候。”
大相国寺早就清场,外面都有藏有禁军侍卫,贵人们的事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置喙的,齐齐应了一声。
谭婕妤神色略显紧张,毕竟为了避嫌,她已很久没有约见他了,这些年,他们虽藕断丝连,偶尔也会见上一面,可如今这风口浪尖,她不得不防。
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走到尽头,她回首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跨进了那间厢房。
屋内燃着袅袅的檀香,男人倚靠在窗旁,哪怕只穿着简单的袍子,浑身上下也显得气度不凡。
谭婕妤扑到了他的怀里,瞬间红了眼眶,“观澜,绍卿的腿可怎么办啊?”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髻,“玉儿,这次都怪他行事莽撞,才让裴司堰钻了空子,你平日太过骄纵他了。”
谭婕妤擦了擦眼泪,嗡声嗡气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我不管,你得帮我,帮我们的儿子!”
男人亲昵地握着她的手,“这大半辈子,我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他吗?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寻葛神医的关门弟子了,只要找到这个人,绍钦就有一线生机。”
提起此事,谭婕妤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早知如此,当初就留那老头一命。”
男人神色阴沉,万分感慨。
当初他们给裴司堰下的是慢性毒药,因为用量极小,又难以察觉,才成功的。
两年前,裴司堰为了查温皇后死因,机缘巧合竟找到了葛神医,而他恰巧能帮他治疗头疾。
当时,他们派了诸多杀手去刺杀裴司堰。
明明都把他逼至悬崖了,以为他必死无疑,哪怕尸骨无存,他们也没有放弃搜寻。
结果裴司堰不知所踪四个多月,竟被人给救活了!
当他们再次准备对裴司堰下死手时,他的亲卫带了几百玄甲军过来,他派出去的死士竟只有一人生还。
经此一役,到底是放虎归山。
为了防止葛神医将他的头疾治愈,他们只得一刀把葛神医给杀了。
男人暗自叹了一口气,“稍安勿躁,你尽管放心。本王不会让裴司堰登上高位的,北狄的使团就会到天宁城,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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