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在那里,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之间不断穿梭。
他今年已经快 50 岁了,距离当年那件事,竟已悄然过去了 30 多年。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岁月的沧桑与对往事的迷茫。
回想起当年,那时的他才 17 岁,而他大哥也不过 19 岁,正是青春年少、充满憧憬的年纪,却遭遇了命运无情的捉弄。
如今,易小柳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易中海缓缓低下头,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按在太阳穴上,仿佛想要缓解那不断袭来的头痛。
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的疑惑,像一群乱麻般纠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如果,当年他认错了呢?
如果那具躺在路边杂草堆里的尸体根本不是他大哥呢?
毕竟,当时大哥的脸肿胀得不成样子,他仅仅是凭借衣服和手指上的黑痣认定了身份。
这,会不会是个错误?
又或者,易小柳会不会真的就是他大哥的女儿?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另一个疑惑又紧接着浮现。
他大哥比他还大,就算当年真的有了孩子,按照时间推算,那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啊。
易中海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他轻轻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试图从这些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一丝头绪。
各种疑惑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易中海的大脑,让他头痛欲裂。
他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着,双手用力地抓着头发,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烦人的疑惑从脑袋里揪出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些谜团,也不知道易小柳的出现,究竟会给这个家带来怎样的影响。
易中海就这么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浸在纷繁复杂的思绪中。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疑惑充斥着他的脑海。
想着想着,恍惚间,易中海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微微抬起头,便看到易大妈领着易小柳回来了。
易中海的眼神瞬间聚焦,直直地望向门口。
易小柳刚从澡堂回来,整个人焕然一新。
头发干净利落地束在脑后,脸上的污垢被洗净,露出白皙的肌肤,原本略显凌乱的衣衫也整理得整整齐齐。
易小柳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地站在易大妈身后,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对这个新环境还有些不适应。
易中海的目光立刻落在易小柳的脸上,试图从她的五官轮廓、神情气质中找到与自己或者与大哥类似的痕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目光在易小柳的脸上来回游走,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进心里。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的洪流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记忆。
家人的面庞,父母那和蔼的面容、兄弟姐妹曾经熟悉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都已经渐渐模糊,最终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夜幕降临,整个大院都被黑暗笼罩,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静谧。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几缕银白的光,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由于家里房间有限,易小柳晚上便住在军军和月月的房间,而军军和月月则去与易中海和易大妈一同居住。
待两个孩子在床上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易大妈轻轻掖了掖孩子们的被角,确认他们睡得安稳后,才缓缓直起身子。
易中海凑近易大妈,压低声音,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和不确定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说话时还时不时警惕地看向熟睡的孩子,生怕吵醒他们。
末了,他一脸严肃地叮嘱易大妈一定要提高警惕,倘若易小柳真有问题,务必要保护好君君和月月。
易大妈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她也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着易中海:“不确定你为什么要承认下来?
她要是真不是个好东西,是个骗子,或者干脆就是坏人,伤了军军和月月怎么办?”
易大妈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寒意,仿佛能穿透这寂静的黑夜。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易中海,眼神中的责备毫不掩饰。
紧接着,易大妈又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你,易中海,但凡咱们姑娘儿子出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
说罢,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易中海,可胸膛仍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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