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忙活了一整天,着实都累坏了。
东北的冬天,天黑得格外早,夜幕早早地就将整个村子笼罩,外面寒风呼啸,气温极低,冷得人直打哆嗦。
呼啸的寒风拍打着窗户纸,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想要挤进屋来。
女知青们纷纷洗漱完毕,准备早早休息,为第二天的劳作养精蓄锐。
阎解娣贴心地拿着盆子,去灶房烧了热水,回到宿舍后,便带着母亲去洗漱。
与此同时,秦淮茹和贾梗一直在堂屋,也就是外屋吃饭的地方,母子俩轻声说着话。
堂屋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灯光映照着母子俩的脸庞,投下淡淡的影子。
当她们看到三大妈和阎解娣在洗漱时,贾梗才突然反应过来,看着母亲说道:“妈,你晚上也跟三大妈她们住在一起,我去跟女知青说一声。”
说完,贾梗便起身,朝着女知青的屋子走去。
来到女知青屋前,贾梗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女知青把门打开,贾梗说道:“能让我妈在你们这住一晚吗?”
那个女知青微微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地说:“好像不太行。”
贾梗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问:“为什么呀?三大妈不也住在这吗?”
女知青无奈地解释道:“解娣他妈住在这是跟解娣睡一床被子,但是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啊。”
女知青摊开双手,眼神里透着抱歉,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贾梗听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贾梗低头看着地面,一只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知青见状,又开口建议道:“要不你把你的被子拿来给你妈妈盖,你去问问男知青谁能跟你盖一床被子凑合一宿。”
棒梗听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点头应道:“行,那我去问问。”
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去找点长。
棒梗并没有和闫解娣他们住在一个宿舍,而是和点长等人住在另一个房间。
他一路小跑来到房门前,轻轻推开门,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黄,男知青们有的坐在床边休息,有的在整理衣物,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汗味。
棒梗一眼就看到了点长,赶忙走上前去,一脸诚恳地说道:“点长,我能跟你盖一床被子吗?
我妈没有被子,我想先把我的被子给她盖一晚,明天我再想办法给她联系住的地方。”
点长抬头看了看棒梗,笑着点点头,说道:“行。但是你得洗脚啊,你要不洗脚我可不让你盖。”
点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语气里既有对棒梗的理解,又带着些许玩笑的意味。
点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棒梗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感激的笑容,连忙说道:“行,点长,我这就去洗。”
说完,便又匆匆跑出去找水准备洗脚。
棒梗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刚才的焦急一扫而空。
阎解娣虽说平日里对棒梗着实没什么好感,可对于秦淮茹,倒也真谈不上讨厌。
这秦淮茹啊,向来擅长做表面功夫,平日里对阎解娣一直都客客气气的。
以前秦淮茹总是满脸笑容,看到阎解娣时,会主动嘘寒问暖,这些举动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这不,看到秦淮茹还没洗漱,阎解娣等三大妈洗漱完毕后,便又赶忙去灶房烧了一锅水。
灶房里,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着阎解娣忙碌的身影,他们时不时往灶膛里添一把柴,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神情。
水烧得差不多时,阎解娣从灶房走出来,来到秦怀茹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嫂子,锅里的水马上就好了。
等会你洗漱用。”
阎解娣微微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秦淮茹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忙拉住闫解娣的手,感激地说道:“哎呀,解娣,你们姐弟俩可真是太贴心了,嫂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秦淮茹紧紧握着闫解娣的手,脸上满是感激之情,眼神中泪光闪烁,仿佛这份关怀在这寒冷的异乡显得格外珍贵。
棒梗将自己的被褥递给秦淮茹,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与关切,说道:“妈,您凑合盖着,明天我再想法子。”
秦淮茹默默接过被褥,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灯光昏黄,映照着棒梗疲惫的面容,秦淮茹心里明白儿子的不容易。
她转身回到女知青宿舍,把被褥铺好之后,才拿着棒梗给的盆,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条毛巾,缓缓走向厨房。
此时厨房已空无一人,四周静谧无声,唯有炉灶里偶尔传来几声柴火燃烧后断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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