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我妈刚刚和我说我太奶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本以为可以很淡然得面对生死离别,但是只是听到这个这能我总感觉心被揪住一样,想干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我也不知道这正发生之后该怎么走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说出这件事,也许在我这里,小说成了我的另一个家,我也会在这个家里面倾诉我的不悦,试图走出去。也许我真把林渊当做我的家人了,也许也是如此,我才会加入北渊这个角色吧。”)
能量球越来越大,直至快填满整个房间,而就在林渊要准备迎接这巨大的冲击时,它却突然湮灭,化作一个个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来也没有来过。
“56秒后,它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彻底湮灭,仿佛从未诞生过。威胁已排除,不必留在这里了。”那石膏头男子看着下面的战况,确认无误后,便走了。
“天才们的会议结束了,关于模拟宇宙的未来…结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边。”林渊回到了主控舱段,而阮梅正在观望着外面的风景,听到了林渊的脚步声,便回过了头,“看样子…你生气了,对吧?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辩解的。时至今日,我的实验失败了无数次,结局也总在预料之内。我创造了一个[复制体],但它和那位令使的距离…终究遥不可及。”
“它湮灭了。”林渊说道。
“嗯,和计算结果一致:56秒,分毫不差。受困于时间和场地,它的生命编组只能算半成品。我复现出它诞育的瞬间,但很快,它就会化作粒子消散。和所有的生命形式一样,在走向终点的过程中逐渐迎来结局——我并不排斥这点。但短暂的一生也应有意义。我想知道它能做到些什么,这代表了我在未理解的领域中走出了多远。[微不足道的一步]——和预想中一样的答案。”
“那个……”林渊的话才刚刚说出口,突然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只无比巨大的手狠狠地搅动了一下,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象都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完全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就向前倾倒下去。而就在他的身体即将与坚硬的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一刹那,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如同一股清泉一般,猛地钻入了他的鼻中。这股香气,让林渊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在最后的关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稳住自己那已经完全失控的身体。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林渊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他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那个怀抱里,一动也不想动。
“看来你真的很累呢。”阮梅,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你的身体,几乎都要被那电流给摧残到痉挛了。”阮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呵,亲爱的,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拼命。”
“我要是不拼命,我也活不成。”林渊只是苦笑一声。
“我说过,如果你遇见难以逾越的危险,我会出手将其击落。事实上,我并不喜欢一切总如我规划的那样进行,没有变数的实验是乏味的。也因此,我很高兴。在这个几乎都是[如期到来]的故事中,还是有着[意外之喜]。”
“我必须承认,在过程中诞生的这些小家伙,它们有时令人动容。在它们身上,我看到一种类人反应,是与神性截然相反的概念——它们具有感情。感情的表征可能是积极,也可能是消极。但其中,植根心底的爱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它们离天才尚有距离,因而无法分辨这种爱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可天才就能将其分辨吗?至少我做不到…我不理解[爱]为何物,也无从回应它们的感情。在你眼里,我做错了吗?”
“正如你所说…你只是…”林渊还没把话说完,阮梅就打断了他,“不用将答案告诉我,我只是…有感而发。该如何照顾它们?留在空间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这样很不负责吧,抱歉。对于自己的造物,我常常不知如何面对。[反吐真剂]的药效也将过去。日后若有人提起我,你随意便是,或者说不曾相识也好。反正,我们之间的记忆很快也会如烟雾一样消散。”
“记忆…消散?”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一些不愿提起的往事,我很难信任自己之外的人。如果不希望秘密泄露,最彻底的方法就是将其销毁。[反吐真剂]的尾调会让你忘记我们共同经历的这一小段时光。它不会立即生效,而是一个缓慢、朦胧的过程——就像荷叶、梅花、糯米,还有糖霜的清香。”
你或许会想起有人在空间站做了任性的实验,但不会再记得是谁。也许有一天我们又重新相遇,但你不会再把我与这件事联系在一起。这样,生命与生命之间的牵绊就会被抹去。友情、秘密、纠葛、欺骗,都会一同烟消云散。这样会让我们…更加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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