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列车上的特色 第188章 以实玛利的记忆

“我还是不放心…居然要把计划托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船长还要服从她的命令。我们不是只听钟表头的话吗？”希斯克利夫问道，“吃嗟来之食也不让人满意。就算我们中的几个人疯掉变成人鱼崽子也应该用我们的双手做个了断不是吗？”

“那可真是缺乏对策的发言。”奥提斯嗤笑道，“如果我判断可以通过那种程度的损失解决事情的话，我早就会那么提议了。”

“那你怎么不提一嘴？”

“这里是绝对缺乏情报的战场及未知空间。不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能让经理陷入危险。本就是低胜率的赌博，仅仅是处于自尊心就要执行这种连经理的安全都是未知数的作战，这是连新进的蠢货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切。不过话说回来，不如说是副经理护着我们。”

“只要摧毁了心脏…就可以做个了断。”以实玛利仿佛事不关己，只是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仿佛是一刻也不想忘记这件事一般。

“好，我们集合点见。祝所有人，一路顺风。”亚哈带着船员离开，“我的船员们，离见到我们翘首以待的太阳的日子不远了。我们也同样很快就能呼吸那腥臭卑劣的都市空气了。”

“只有裴廓德的船员们可以。这艘船的驾驶。”魁魁格走到了亚哈提供给众人的船只前，就如魁魁格所说，这艘船由骨头与肉块…以及可以通过缝隙看到的几块铁板组成了怪异的形态。可以说除了十分了解它的人以外，没有人可以做到轻松驾驶，“所以，我来做。”

“林渊。”以实玛利看向了他，“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担心…但是…对我来说，可以亲手取下亚哈的心脏就足够了，而且她也说了，这是双赢的方案。而如果你想着再去改变什么，去阻碍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糟糕。我想，你也不想这样子，对吗。”

“没错。”林渊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之所以我会关心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员工。我并不会阻拦你去做正确的事，但是你将坠入深渊的时候，我会出手拉你一把。”

…

“我以为…你…还有所有船员都死了。”路上，以实玛利静静得看着魁魁格。

“你。我也。以为死了。”魁魁格平静得说道，“在我曾在的地方。死人。不烧掉而是埋掉。地底。还有心底。很深很深。再也挖不出来。因为不忘掉，不行。”

“对你来说…我…是个被埋葬的人吗？”

“我…”魁魁格沉默片刻后说道，“想看。夕阳。靠这个想法，忍耐下来。呼吸。投掷鱼叉。”

“你不是讨厌外面的世界吗？”

“夕阳很温暖。无论何时。无论何处。”远处传来了人鱼的叫声，“如果出不去。会变成那样。只会哭叫。想要把碰到的所有东西全部杀掉。融化。慢慢地。然后…那之后…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漂流而去。不想成为。人鱼。白鲸。不杀掉的话。没法出去。”

（续文中以实玛利的记忆里面的“我”代指以实玛利）

再一次，以实玛利的某个过去流淌而来。可能是因为金枝的影响…能看见这些画面的频率逐渐增加了。

“悲鸣声。”记忆中的以实玛利，那一头的橘发才到她的耳畔，“每天都会有骇人的悲鸣声从船舱里传来。”

“比普，这次轮到你进船舱了。”斯巴达克看向了一旁皮肤黝黑，身材较小的男子。

人鱼每晚都会悲鸣，因此我们不得不把那些东西关在船舱里。

“比普不想下去…那里好可怕。”比普被吓得浑身颤抖。

“这是抽签的结果。虽然很可惜…但你不得不接受了。”斯巴达克的语气中虽然有怜惜，但是他也不能去反对。

“魁魁格…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看向了魁魁格，“为什么我们…得做这种事不可？”

“要忍耐。以实玛利。”魁魁格安慰道，“我们能遇到那头白鲸。很快就。也就是说一切都会结束。”

“对。很快…就要结束了…所以等这场航海结束…”

“明明没有遵守自己的岗位，还在我的船上吵什么？”亚哈走到了几人中间，训斥道。

“船长！比普不想到船舱里。怕得要死了。好害怕。”比普哀求道，“比普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声音。有东西在抓挠舱壁门的声音。”

“清醒点，比普。那只是人鱼而已。”

“比普知道。比普看到了，那是…那是斯塔布船员，船长…因为斯塔布坐的船被白鲸吃掉了…”

“比普，不要去听船舱里的声音。看看大湖的远方。我们离遇见白鲸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它的悲鸣声越响，我们的目标离我们就越近。它将会带领我们前往白鲸的所在之处。”

那天半夜，我偷偷潜入了亚哈的船长室。不经允许就进入船长室几乎是一项禁忌。只要是个水手都知道。如果被抓到了，以船上叛乱的嫌疑立刻遭到怎样的处分也不奇怪，但我也不明白自己那时候在想些什么。

“亚…亚哈…船长…我…”亚哈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贴在卧室天花板的大湖地图，丝毫未动，“船、船长？”见船长毫无反应，我盯着那副样子看了一会，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船长室。除了这么做，还能做出什么其他选择吗？

“你进了船长室？”斯巴达克有一些意外得看向了我。

“斯…斯达巴克先生…”害怕？惊慌？到底是什么情绪充斥着我的脑海，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这件事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船长在睡觉时也总是睁着眼睛。她在看着大湖某处的那头白鲸。船长并没有在睡觉。她一直都醒着。”

“对…这里是船长的掌心。我们全身都被握在掌心，只被允许进行呼吸。”

“快回去睡吧。正如船长所说，那头鲸离我们不远了。虽然船长的发言有时候难以理解，也希望她能偶尔换一种想法…但这种日子也不长了。我们马上就能变得自由。只要猎到白鲸…下了船…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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